回家(2 / 2)

防著啥呢,話說到這兒,她又不說了,似乎很難以啟齒的樣子。

這兩排平房零零總總加起來二十間房,才將將住滿一半,屋後頭是一片小樹林,穿過小樹林,就是最近的村子。

前頭是一片坡地,空空蕩蕩的,有些地方還散落著垃圾。

“這兒條件比筒子樓那邊差一點,但有一點好,房子大,住的寬敞,我有個同事就住在筒子樓那邊,一家七口擠一間不到三十平的房子,三個孩子住上下鋪,老人睡陽台,陽台上還養著雞,瞧起來不比我們住在平房這邊的人強。”

沈副縣的對象嬌滴滴的,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他們這裡的環境。

李梅梅就道,“這兒安靜,他就喜歡安靜,不過老去老鄉家挑水是不是太不方便了,魏同誌你看,能不能幫我聯係聯係附近你熟識的村民,我想在這兒打一口井。”

行,這事兒不是啥大事,就是有一點為難,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不是空說的,大江縣就沒有不窮的村,村民素質可想而知。

其實在沈副縣沒來之前,住在這兒的人也試圖聯係過附近會打井的村民,願意出錢請他們打一口井,但是這些人獅子大張口,滿天要價,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在有個老伯為人和氣,願意讓他們在他家的水井裡挑水,不然他們這些人,吃水也是一個大問題。

但是隨著住的人越來越多,老伯最近也不大願意讓他們過去挑水了。

打井的事情,勢在必行。

既然有沈副縣對象牽頭,說不定能順利點。

回去後,李梅梅把這事情提了提,沈立軒卻讓她彆管,打井的人他早都聯係好了,這個月一過,人家就能上門打井。

快的話,幾天就能打好一口井。

“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老嶽同誌主動幫我聯係的打井隊,他小舅子就乾這個,價錢也合適,先打兩口井用著,一口他們用,過兩天我找工人把院子圍起來,再在咱們院子裡打一口井,咱們自己用。”

行,那就不用她操心了。

晚上的時候,魏靜給家裡的床鋪上前幾天剛洗的床單,還泛著皂角的清香,給李梅梅蓋的被子也是她結婚陪嫁的新被子,軟和的很。

她男人帶著孩子回老家這些天,她都一個人住,晚上怪害怕的,多睡了一個人,心裡倒是踏實了不少。

夜幕一點一點的拉下,魏靜進入夢鄉,李梅梅的呼吸也重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人都走了,平房這裡安靜了下來,李梅梅也沒閒著,問一位大娘借了工具。把門口的一塊空地收拾了出來,又用靈泉水澆透,撒上修真位麵買來的帶著靈氣的菜種。

五月間才育菜苗,或許有些晚了,不過靈泉水的效果是極好的,菜種也帶著靈氣,生長速度是遠遠快於普通的菜地的,苗育好了,後麵的工作就得沈立軒自己做了,老是吃食堂也不好。

她在這兒沒呆多長時間,隻兩天就得離開了,她來大江縣,除了來看看沈立軒,還想回老家一趟,她媽寫信過來,說是家裡兩位老人想她了。

大江縣作為一個交通中轉的重要站點,自然有直達西北的火車。

沈立軒送她去火車站,“要是首都生意不忙,你就在老家多住一段時間,等我這裡的工作上手了,我就去找你。”

……

幾十個小時的舟車勞頓,李梅梅累的很,提醒係統到地方再叫她,一上了客車就歪著腦袋昏昏睡了過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客車紅旗村和三河壩的路口停了下來,係統模擬的嗡嗡嗡的鬨鐘聲在腦海裡響起,她精神一振,頓時清醒過來,提著行李下了車。

路口離紅旗村還有一段距離,她提著藤箱,慢悠悠的走在地兩邊的夾道上,又過十幾分鐘才到家。

剛到門口的時候,就聞到裡頭竄出來的肉香味兒,天氣一點一點熱起來了,肉味也藏不住。

馬二媳婦從地裡回來,聞見隔壁李家的肉香味就走不動道兒了,拄著鋤頭,一臉沉醉的站在李家門口聞這肉香。

李梅梅走近看到她,笑著和她打招呼,“馬嬸,下地回來了?”

馬二媳婦也不尷尬,嘿嘿笑了兩聲,“原來是小妮兒回來啦!我就說你家不年不節的吃啥肉。”

“嬸兒你進屋裡坐一會兒?”

“不了不了,你叔和元寶還在地裡呢,我回來給他們做飯的!”

李家廚房裡,趙衛紅精神煥發,乾勁十足的往灶口裡添柴。

劈裡啪啦的木柴燃燒聲悅耳動聽,大鍋裡的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兒。

一旁的案板上還放著一大盆肉。地上放著一盆豬大腸。

這是要乾啥?

趙衛紅添完柴,一抬頭竟然看到了自個兒小閨女,連忙站起身,驚喜道,“你咋回來了?”

“你回來咋不打電話讓你爸去接你?”

“快過來讓媽看看!瘦了沒?”

慈母三問。

趙衛紅用香胰子仔仔細細的洗了三遍手,才伸手摸了摸李梅梅的胳膊,大拇指和食指圍成一個圈,量量閨女瘦了沒。

“沒瘦!女娃多長點肉好!”

“我爺爺媽奶怎麼不在家?”

“地裡除草去了。”

“大熊呢?我二姐接走了?”

大熊全名何雄,是李二妮和何曉剛的兒子,一歲到兩歲這個階段,是趙衛紅在帶他。

“接回去了,他們兩口子想兒子了,接走大半個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後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