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1 / 2)

婚禮結束後,趙衛紅和李保國隻在首都呆了三四天, 就買了回鄉的火車票, 家具廠才剛剛步入正軌, 他們放心不下, 李家棟自然也跟著回去了,他還沒放寒假哩。

倒是李婆子喜歡上了這大宅子,願意留下來多住些日子,李老頭沒辦法, 再加上李梅梅和李四妮相勸,也陪著老伴兒留在首都了。

這年代可還不興什麼蜜月期,幾乎是婚宴一結束,大江那邊就打電話來催著沈立軒回去工作了。

好容易拉到了一批讚助,給縣裡修路, 人家那邊的代表指名要見沈副縣長哩。

兩口子連洞房花燭夜都沒有, 就苦哈哈的分開了。

李梅梅作為新媳婦, 陪著沈國忠還有姨婆在老宅住著,白天就出去廠子裡上班,晚上就回來給家裡人做做飯,不緊不慢的過了半個月,家裡人也開始催促她去往大江縣去。

吳桂英就道,“兩口子是得住在一起, 距離遠了容易產生問題,你和立軒都是好孩子,媽相信你們能把日子過好, 過年的時候,你們再回來,爭取在過年前就傳來喜訊。”

李梅梅臉不紅氣不喘的應了,行,她和沈立軒這夫妻可還有名無實哩,生孩子啥的,還早著哩。

就這樣,她把從家裡帶來的臘肉香雞,還有各色山貨塞滿了後車廂,自個兒開著車去了大江縣。

一路有係統的導航,倒也沒走什麼岔路。

走之前,她又給係統衝了能量,這下子起碼十幾年不用操心。

到了地方,她熟練的把汽車停在沈立軒房門口,距離上次來這裡,已經大半年光景,這裡也變了大樣。

以前的平房是沒有院牆的,現在有了,一堵堵牆把院子隔開,顯的更有家的氣息了,院子裡頭還打上了井,她用沈立軒給的鑰匙開了門,把後備箱的東西一件一件搬到屋裡,又把車子鎖住。

這就是他們的第一個家!

李梅梅這樣想著,潔白的臉上不由得掛上了笑,連收拾東西的動作都比平時輕快。

等到沈立軒下午騎著自行車回家,她已經料理好了四菜一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圓桌上。

屋子裡燃著爐子,熏的熱烘烘的,香噴噴的飯菜在桌上冒著白白的熱氣,碗,筷子,都是兩人份的,在單位沉穩的不得了的沈大縣長,臉上的笑連藏都藏不住,蕩漾的很。

李梅梅笑著抱了抱自個兒新鮮出爐的丈夫,在他臉頰落下一吻,“想我了沒。”

沈立軒眼含笑意,狠狠親了她一口,“想的很!”

可能是餓得狠了,兩個人竟然一點沒剩,所有的菜都吃完了,沈立軒主動去洗碗,李梅梅就著燈光,把他被樹枝勾掉的紐扣補上。

因著經常下鄉的緣故,他的襯衫沒幾件完好的。

俗話說得好,飽暖思那個啥。

兩口子碗也洗完了,紐扣也補上了。除了那啥也沒啥娛樂活動了嘛!

門窗緊閉,窗簾也被拉上。屋裡的燈光不是很明亮,甚至有些昏黃,但就是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氣氛更顯曖昧。

李梅梅梳洗出來,穿著大紅色的真絲睡衣,襯的皮膚更加雪白,如同暗夜裡妖冶的精靈,沈立軒目光灼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臉上微不可見的紅了下,胸口好了有一支羽毛在輕輕地抓撓,癢的令人難受。

女色惑人,男色又何嘗不是,沈立軒天生一張俊臉,劍眉星目,此時盯著她老的樣子,好像眼裡盛著星星,藏著大海,稍不注意,便要被他拉扯進去,再無葬身之地。

李梅梅紅了臉。

實踐證明,看豬跑和吃豬肉是不一樣的。

等到被沈立軒壓入身底的那一刹那,她突然開始緊張,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他溫聲道:“你彆怕。”

屋裡的燈並沒有拉,因為這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他想好好看看她。

溫度一寸寸升高,衣衫一件件剝下,他們很快便赤誠相對了。

沈立軒是個生瓜蛋子,第一次橫衝直撞,很快便泄了,不過他很快便卷土重來,屋裡的嚶嚀聲一聲接著一聲。

待到第二日天明,李梅梅睜開眼睛,沈立軒已經不在身旁了。

她揉了揉發酸的腰,羞恥處還隱隱作痛,隻好問係統買了管藥,正欲用手指沾了藥往私密處摸去,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沈立軒端著托盤進來,上頭放著一碗白粥,一個剝了皮的白煮蛋。

看到那雞蛋,她眼神不自在的飄了飄,又想起昨夜,她赤條條時,他附在耳邊,形容她像個剝了皮的雞蛋。

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李梅梅的臉偷偷紅了。

彆看她平時大大咧咧,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過夫妻生活,有些羞澀正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