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接個代言，倒是跟她接戲一樣認真，每個牌子碑、消費人群、售後態度，都寫得一清楚，甚至支不支持一個中，都納入必須考察那一項。
看到，他禁不住笑了下。
顏漫跟著看去，才說：“你彆笑，政治立場很重要——”
“我知道。”他低聲。
“他能不知道麼，”畢談也在一邊道，“你倆真是般配，他接代言也個德行，甚至連人家黑曆史都要查，最後還要自己一個月，覺得誇大宣傳還不樂意接。”
顏漫笑著靠上窗戶：“那不是很好？”
碼以後不會因為代言有分歧了。
等葉凜下了車，趕往下一個活動，畢談才在他身後跟道：“合體代言事兒，你怎麼考慮？”
葉凜：“都聽她。”
畢談還以為又跟之前一樣，代言方麵會是場惡戰，正拿出備忘錄要記他需求，冷不丁聽到四個字，手在鍵盤上彈出一串亂碼。
“……”
畢談：“就聽她？”
“嗯。”
畢談無言：“難道你還是個妻管嚴？好歹麼大事兒呢，就定了？”
想到妻管嚴症狀，畢談自己都忍不住發笑：“你該不會還要把工資卡上交吧？”
他隻是隨一個嘴炮，哪知道男人確實點了點頭，闡述道——
“工資卡給了，她沒要。”
“……”
最後代言確實簽訂了手機和香水，因為手機還要一陣子，因此香水是先簽，人去了趟總部，看了一下製流程、調了調香，才敲定下來。
簽約完之後沒多久，香水公司就辦了場直播活動，為代言後首個宣傳。
人自然受邀到場。
直播地點定在市中心某棟大樓十七層，一樓似乎是個模特工室，顏漫路時，看到麵很熱鬨，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西蒙道：“我聽說今天馮巍導演來，給《千島晚風》選女主角呢，馮巍你知道吧？就之前你排練話劇時候，他還去。”
“有點印象，”顏漫說，“跟汪導是朋友吧？”
“。”
“他那個《千島晚風》也真是籌備了好久，四五前就說要拍，聽說是個特文藝片子，女主要求賊嚴格，所以選了好幾也沒個動靜，各大公司真饞瘋了，誰不想舔個餅。”
畢談也在一邊附和：“我證，感覺都選好久了，怎麼還沒個信兒，難道是想選新人？”
西蒙：“不太可能，他一直喜歡演技比較好。”
倒是勾了顏漫好奇心，她問：“那今天定？”
“應該不會，”西蒙就差扒在門往看了，“估計就是來瞅瞅，我聽說為個女主角，馮導真是做了不少功課，好像光備選女演員就十來個，天天各大公司去選苗子，還去電影學院。”
她聳了聳肩，想到自己最近手上遞來電視劇、電影本子都不少，但也沒個看中，所以才遲遲沒拍。
如果那些團隊有導演一半認真，她哪兒還發愁沒好劇本。
想到兒，電梯也來了，她拉著葉凜袖子，徑直上了十七層。
主持人已在麵等著了，直播機器也早已架好。
顏漫選了個位置坐下，葉凜則坐在她旁邊。
她看了下直播，發現他臉好像有點太靠邊了，把他往自己邊攬了一下：“你坐來點兒。”
人調整好後，她笑著看向主持人，主持人也笑著看她：“那位可以跟觀眾打個招呼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主持人又像發現了什麼似：“稍等。”
顏漫啊了聲，“是哪沒準備好嗎？”
“是，軟件好像沒準備好，”主持人說，“人數超出負荷，把我們號卡閃退了。”
……
就樣，顏漫眼睜睜看著主持人點進軟件又被卡出來，閃退後又頑強地重進，就麼反複了七八回，才終擠進了自己直播。
人打招呼，彈幕快得像是代碼運行，隻能看見感歎號。
好在主持人定在一個位置，從上往下滑，才能看到大家發具體內容。
顏漫跟彈幕互動了一會兒，就到了和產品有關環節。
主持人：“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們品牌在個月，全新推出了會員定製香水係統。也就是說在生日前消費會員，在生日當天可以在官網為自己自定一款香水，隻需要出運費，就可以得到一瓶十五毫升小樣，並且十天之內支持購買定製正裝。”
“那如果是漫漫，你覺得最適合你生日香味是什麼呢？”
顏漫有自己喜歡香味：“應該是白茶，包括之前選擇合代言，也是因為私下你們家白茶香水。”
主持人：“那你男朋友呢？”
彈幕迎來第一輪爆笑：【哈哈哈哈哈那你男朋友呢？】
【葉凜：我沒有字嗎？】
【遺憾！昔日巨星終隕落成彆人家男友……】
但很顯然，葉凜並不排斥個稱呼，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受。
因為緊接著，顏漫看到他唇角抬了抬：“我生日？那應該也是白茶味。”
“……”
一些不太勁記憶躍進腦海，男人仿佛一語雙關，在麼多人麵前，暗示著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密語。
他生日禮物，可不就是白茶味嗎：）
顏漫忍不住踢了一下他，自以為藏在裙擺下天衣無縫，哪知道彈幕火眼金睛：【什麼意思！有什麼是我們尊貴vip不能聽！】
主持人繼續道：“那我們邊也有很多味道，如果說自搭配話，漫漫覺得自己婚禮，會是什麼味道？”
【你好上道，我好喜歡。】
【導播呢！播婚禮進行曲乾嘛，愣著啊！】
顏漫想了想：“花果甜香吧，畢竟很浪漫，然後應該也有捧花，混著喜糖味道，再來一點牛奶糖感覺就更妙了。”
主持人有些意外：“漫漫竟然能形容得麼精準？”
顏漫想了想，坦誠道：“你有沒有聽一個故事？就是有個記者問老人，如果有一百萬你會捐多少，老人說九十萬；又問，如果有十萬呢，老人說捐八萬；最後問，如果你有一萬呢？老人不說話了。”
“記者說為什麼沉默呢？老人說：因為我真有一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顏漫：你看我能說會道異想天開，因為我沒有結婚。】
【謝謝顏漫，每天一個胡編亂造小故事。】
演播廳也爆發出陣笑聲，主持人忍著笑，繼續道：“那我們今人節，也是最新推出了‘事後’係列香水，漫漫而言，你覺得事後應該是什麼味道呢？”
【事後，什麼事後？仗著你們是網絡直播為所欲為是吧！】
【多搞點，我愛看。】
緊接著，大家就看到方才麵三四個問題，都麵不改色、能說會道顏漫，在此刻——
突然沉默了。
空氣安靜了。
鏡頭轉向葉凜了。
彈幕又開始了：
【顏漫，怎麼不說話？】
【顏漫：因為我真有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