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備孕你要我帶著脖子上的草莓拍結婚照……(1 / 2)

櫻桃沙冰 鹿靈 15938 字 4個月前

顏漫難以置信, “連起來說一遍”這種要求,竟然在時刻、箭在弦上時——

從葉凜的嘴裡說出來。

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挺冷, 到這,就隻剩下欲了。

老公和快一點——分開說還不行,還得連一起?

他還要不要臉??

心下冒出些細微的情緒,像是蘇打水被猛烈搖晃後抵在瓶口,她舌尖抵齒關,突然靈機一動。

就讓她一個人羞恥是吧?

她怎麼就不能還回去了?

突如其來的,顏漫也想試探一下他的防線。

輕輕抿了下唇, 她眨了眨眼, 冒出個挺壞的想法。

顏漫仰頭,和他上視線。

室溫升高, 加濕器徐徐運轉中, 偏暗的光線放大男人的呼吸,以及掌控在她腰肢上的力道。

葉凜的呼吸也在起伏, 目光追蹤她,指腹似有若無地摩挲,帶起一陣電流。

他半垂眼,眼瞼下至處滲了點淺色的紅,像洇開的墨點。

顏漫湊到他耳邊。

她左腿勾住右腿, 輕輕晃了一下。

“老公,”她故意, 小聲道,“……求求你。”

……

…………

本以為他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句給懾到, 然而事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她的控製——

葉凜向前,明明光線微弱, 她卻看到有滴汗,從他的下頜處滴落。

顏漫一怔,眯起眼唔了聲,感受到什麼,怔了下:“你為什麼……”

他聲線啞得不成樣,唇角碾過她的嘴唇,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說為什麼。”

顏漫覺得這和她預測的走向不一致啊:“你不是應該笑場,或者無——”

但她的話說完,又被人全數堵了回去。

葉凜握住她的手腕,反扣在桌沿,最後提醒道:

“抓緊。”

她像一尾被扔進浪潮的魚,在海浪起伏拍打中找不到方向,後背被撞上開關,一室燈光突然大亮。

吊燈璀璨,折射出無數碎光,斑斕地晃進她眼底,她也在光線中一點點沉溺和迷失,被海浪裹挾進更深的海底。

她本以為這午夜場,要到清早才消停。

但因為她後來實在困,第二次被折騰到一半就睡了,葉凜還以為她昏了,緩了一,被她憤地連錘兩拳,催促後才得以繼續。

這次結束,後麵自然是停了。

彩排累,顏漫被做到暈眩,被他抱去洗澡時都大意識,隻是恍恍惚惚地想,他居然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她醒的時候還被人圈在懷裡,哼哼唧唧地磨蹭了兩下,他的手立刻不規矩起來,舌尖也卷上她耳垂。

——原來是在這等她還債。

溫熱息全方位進攻,顏漫抵抗不及,又迷迷糊糊被他引誘來了一次。

不,兩次。

在被挪到他身上時,顏漫很嚴謹地想。

後來又到了浴室,她以為是洗澡,結果發現不是。

最後回到床沿,葉凜隊再得一分。

記分員顏漫,不情不願但也得尊重事實地,為他翻上一頁——

全都不,原來是三次:)

結束後,顏漫掩被,看被掛在床角的睡衣,又上了窗外正盛的日光。

她把被在頰側鼓成兩小團,指控道:“你還是人嗎?光天日乾這種事情。”

“嗯,”他答得挺快似的,“你剛要?”

“……”

她懶得再回,側身睡回籠覺了。

幸好今天劇組戲。

又睡了兩個多小時,後勁這才上來,骨骼酥軟一般,人也軟綿綿地,什麼都不想乾。

她側頭去看葉凜,他正麵她看手機,手機殼正她麵前,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連她醒了都發現。

顏漫湊近了些,借他瞳孔裡映照出的屏幕內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標誌。

是搜索引擎。

她問:“你搜什麼呢?看這麼認真。”

葉凜放下手機,靠她近了些,手指也不自覺搭上她後背。

顏漫條件反射,觸電一般地彈開。

她還記得昨晚,桌旁邊就是抽屜,他的膝蓋就頂在那,後麵抽屜拉環被撞得哐哐直響,她不用睜眼,都能感受到有多激烈。

她警戒道:“乾嘛?真的不行了,再來我就要壞了。”

“……”

“不是,”他道,“我在想,什麼時候領證。”

顏漫反應片刻:“這麼快?”

“求了婚不是就該領證了?”他難得蹙了下眉,低聲問,“難道你想不負責?”

顏漫嘖了聲,覺得這是個挺好的提議似的:“有道理啊。”

“……”

男人理她的垃圾話,沉吟片刻後又道:“我看說今天宜嫁娶。”

“你還信這個啊?”顏漫說,“除了今天呢,下次是什麼時候?”

“五天之後。”

“那就過五天再去吧。”她拉被。

葉凜瞧了她一:“怎麼?”

顏漫又伸出手指,把脖上斑駁的痕跡展示給他看。

“難道你想讓我頂脖上三個草莓去拍結婚照?”

“……”

還說夠,顏漫繼續靠近,很無辜地詢問道:“昨天你在我脖上辛勤耕耘的時候,有想過今天的你想帶我去領結婚證嗎?”

“……”

嘴炮打了個過癮,五天後的中午,她請了個短假。

劇組的人問:“都見過漫漫請假,是有什麼大事嗎?”

她側身,拉開副駕駛的門:“嗯,去領個證。”

那人指車身:“所以開車的是……”

葉凜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顏漫便再多一舉地回答。

她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這才道:“名分,他總是有安全感。”

開車的葉凜:“……”

很快到了政局,拍照時,工作人員還笑讓他們靠近一點。

最後照片出來,工作人員還將屏幕轉到他們麵前:“好喜歡你們的戲啊,真人比鏡頭還好看。”

說完,自己又欣賞一遍,感慨道:“真是般配啊。”

看樣不是cp粉,但應該是真喜歡他們。

顏漫俯身湊近去看,問道:“能放大一些看看嗎?”

“可以,當然可以!”工作人員把臉部放大,“你們藝人嘛,到時候結婚照要公布的,是應該仔細看看。”

顏漫的目光往下移了些,觀察道:“能放大看看脖嗎?”

“……”

領完證,婚禮自然也被安排上了日程。

葉凜提供了幾個地點,弄得還挺嚴謹似的,甚至做了幾份資料放在她麵前,讓她選自己喜歡的。

顏漫放下劇本看了半晌,這才定道:“這個吧,在船上辦婚禮我還見過,感覺挺有意思的。”

遊輪擇日出海,宴請的都是熟悉賓客,當天,顏漫換好婚紗,想起自己有東西掉在他房裡了,又提裙擺回去拿。

葉凜正在調整西服外套,見她推門進來,頓了頓。

色婚紗迤邐曳地,描繪出一朵又一朵的立體刺繡山茶,隨她步伐而搖晃盛放,她像穿梭在霧靄重重的森林之中,行過之處遍地花開。

頭紗被卡在發,縹緲而朦朧地垂墜下來,薄紗之下漆黑的眼和紅色的唇都若隱若現,美得朦朧而張揚。

大約過了十多秒,他這才開口道:“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婚禮之前都不能見麵?”

“我有個液體亮片掉在這邊了,”她提裙擺,小心翼翼地走近,指道,“就在你床頭的包裡。”

今天的高跟鞋是第一次穿,是赫赫有名的華倫天奴的高定婚紗款,但於這個牌,大的評價也一致都是——

每一雙華倫天奴,都要血祭。

意思就是打腳,頭穿的幾次很容易被磨出血。

所以顏漫基本都不穿這個牌,為婚禮難得破例,走起路來也謹慎很多,不敢很實地踩下去。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她踩空了一步,但也正好摔進柔軟床墊裡,一伸手,夠到自己的包。

她就那麼躺,翻翻找找好半天,拿到東西後,這才側頭,看向一直凝視自己的葉凜:“看我乾嘛?”

葉凜:“看你好看。”

她撇了撇嘴,拉出一旁的鏡,沾了些亮片的眼影,輕點在眼皮上。

見他過來,還以為是要催自己走。

她翻了個身,道:“知道了,馬上回去——”

結果收好東西,往旁邊一滾,就滑進他懷裡。

他不知什麼時候也躺在了床墊上,這手攬過她腰,下巴抵靠下來。

“彆動,”他道,“抱。”

顏漫就那麼任他抱了好一,這才伸出手,覆蓋在他心跳處,說:“好快。”

他嗯了聲,再說話,她又道:“不過我還以為我第一次穿婚紗是拍戲,想到兜兜轉轉,還是結婚。”

她說,“真是便宜你了。”

他失笑,下巴擱在她頸窩,重複一遍。

“嗯,真是便宜我了。”

又等了幾分鐘,顏漫感覺那邊都要開始找人了。

她輕推了一下,道:“好了?”

察覺到他似乎不想放手,顏漫退開幾寸,似是而非地建議道:“……婚紗py?”

葉凜:?

察覺到男人蹙了下眉,但同時,喉結不易察覺地重重滾了一下,顏漫這才得逞地眨了眨眼,起身道:“瞎說的,彆放心上。”

“……”

他沉聲:“撩完就跑?”

她努了努嘴,不無讚同道:“這就是我的行事風格。”

但離開時,還是非常嚴肅地回過頭來:“主要是你萬一撕壞了法結婚,我怎麼跟大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