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也沒辦法,九王爺若不下線,還能有六王什麼事?
此時想起原著中的劇情,陳寧寧還是無法對九王爺心生厭惡。隻是,她也很難喜歡上這樣一個忠犬。
若一個人的一生都隻圍著另一個人打轉,把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未來,都交托在那一個人身上,就算他曾經轟轟烈烈,燃燒了一場。可到頭來,又能剩下什麼呢?
若太子真心待九王爺,定然也不希望自己這弟弟,走上這樣一條孤絕的路吧?
陳寧寧的心裡突然就像被堵住了一般。一時間,竟是說不出的難受。
直到陳母輕輕碰觸到她的手臂,開口問道:“寧兒怎麼了,臉色這麼沉?”
陳寧寧這才抬起眼,說道:“娘,我隻是在想,也不知道九王爺的手下查得嚴不嚴?也不知,能不能幫我哥平反?我哥分明就沒有作弊,而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道朝廷會不會徹查此事?”
陳父聽了這話,也是一臉可惜,卻也隻能搖了搖頭。
他心中暗想,王老爺的倒台,或許牽扯到黨爭裡。隻是這事也不好在家人麵前說。
這時,原本在低頭扒飯的陳寧遠卻突然開口說道:“無妨,反正我也打算考科舉了。我另有打算。”
說話的時候,他的語調和眼神都跟正常人無異,聲音也很平和。再也不是之前那般怪模怪樣的。
一時間,陳家人都一臉驚訝地看向他。
寧信忍不住大聲問道:“哥,你這是好了吧?我就說上次你就很古怪。”
如今王生平的靠山倒了,王家也被抄家了,陳寧遠便無需再繼續裝傻,隱瞞家人。於是便又說道:
“我的確已經大好了,爹娘,你們放心,今後我定不會再要你們操勞了。”
陳母忍不住走過去,緊緊拉住兒子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老天長眼,看來那老大夫的確醫術高超,當真把寧遠給治好了。你爹如今也一日好過一日,咱們家果然否極泰來,要轉好運了。”
陳父激動得眼圈都紅了,連連點頭說道:“痊愈就好,痊愈就好。”
陳寧寧和陳寧信也十分高興。
這時,陳寧遠卻突然說道:“爹,不管怎麼說,我今後是不再考科舉了,我會走另一條路。”
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陳寧遠不止性格大變,氣質也沉穩了許多。特彆是他那雙眼眸,就像深潭老井一般。讓人完全看不懂他的心思。
陳寧寧卻忍不住暗道:長兄該不會像原著描寫那般,跑去給人家當師爺智囊,一路走到六王身邊,變成他的心腹?
事到如今,陳寧寧實在很難對六王爺那麼個戀愛腦的隱形昏君,有什麼好印象。大概是言情的緣故,全書描寫六王爺的時候,多半都是在寫他的狂霸拽,邪魅一笑,要不就是出色的床技。
陳寧寧很難把那樣的人跟哥哥的上司聯係到一起。
沒辦法,這些天陳寧遠一直任勞任怨地幫她乾活,實在是個勤勞樸實的好小夥。
這時,卻聽陳寧遠繼續說道:“當日,寧寧和寧信在潞城遇見了危險,多虧了殷家軍。爹,如今我想棄文從武,投了殷家軍。”
陳寧寧聽了這話,筷子直接掉落在桌上。
劇情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