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知道會不會也如此誇他?
應該會吧……
李承乾傻傻的笑起來,非常甜蜜,甜得有些發苦,就是現在還不能見到星星太遺憾了。
尉遲敬德和程知節兩個大老粗,注意力全在老虎身上,倆人找來繩子與木棍,將老虎綁上,興奮得那老虎是他們打了似的。
李靖之前就注意到李承乾身上□□,既然太子沒事,目光也就落在了□□上,趁著李承乾在和李世民談話,悄悄的拿起□□來打量。
這一看一動手,徹底將他驚在原地。
李績見自己的老兄弟竟是這副模樣,詫異道:“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麼?”
想從李靖手裡將□□拿過去,卻被李靖寶貝似的一擋,隨即怒道:“不就是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李靖冷笑,“你是沒見過!”
這□□的威力可是三石弓箭的力道,卻隻要輕輕一動便可發出去,還是同時三支箭,還有在這凹槽下方,是放刀片地方,射出來的威力不比箭小。
那老虎肚子幾乎都要破開,難怪一動不動趴在了太子身上,在箭與飛刀射出去同時,它便已經死了,這才趴在太子身上一動不動。
李績本以為李靖在開玩笑,沒想到竟是真的,這□□有這般力道?
“我看看……”李績爆發出驚人的光,這東西運用在戰場上,那還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還有誰可抵擋他們的大軍?!
顯然和李靖想到一塊去了,倆人都是打兵打戰多年的人,自然知道這東西有多大的用處。
李靖哪可能會交給他,鼻子微微一抬,不屑的輕哼一聲,這東西是他先看上的哪輪得到他來。
先拿著□□來到李世民身前,把李績氣得牙癢癢的,狠狠啐了一口痰,糟老頭子壞的很!!
“陛下,殿下……”李靖笑眯眯的衝李世民倆人行了一個禮,對著他懷裡的更是李承乾笑了笑。
李世民不解,還是不拘小節的抱著自己的兒子,擰眉道:“愛卿無需多禮,有話直說便是。”
李承乾目光落在了李靖手上的□□,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垂著眸子掙了掙腿,“父皇你將我放下吧……”
這麼多年沒被父親抱過,突然被李世民抱著,有諸多不習慣,何況他身上那麼臟,滿是泥垢與血汙,良好教養的他,感到略微的不自在。
李世民知李靖定是有事來和他說話,也就順了李承乾的意將他放到地上。
自己身前都是血汙也不在意,好似根本沒看到一般,這血不同一般的血,是有紀念意義的,是李承乾大老虎流下的老虎血!
李世民不僅不敢到惡心與肮臟,反而是滿胸腔的自豪,甚至還打算回去將這件衣服保存起來。
李靖將手中的□□拿了出來,對著李承乾道:“殿下,這□□是您的嗎?”
李承乾笑著點頭道:“是我的,要是沒有他,我可就要藏身虎口了。”
如此一說,李世民漫不經心的神色,也正經了起來,擰眉的看著李靖手裡的□□,“這□□有何奇特之處?”
李承乾活動活動了手腳,揚聲道:“孩兒展現給父皇看!”
親衛李德謇不知從那個人群縫隙裡鑽了進來,這時拿了個乾淨的帕子遞給了李承乾。
李承乾接過擦了擦手,從李世民的隨身馬匹掛著的箭筒裡拿了三支李世民禦用的箭羽,還對李德謇努努嘴道:“你也拿是起你的弓箭來。”
李德謇照做了,他的力氣現在還比不上他父親,隻能拉開兩石的弓,李承乾將箭羽放好,李德謇也準備好了。
倆人皆麵向著遠處,李德謇先將一隻箭射了出去,距離不遠不近,是正常發揮水平。
搬老虎的二位大老粗,抬頭一看拍手叫好,“哎呦不錯嘛,德謇的箭術有長進了不少,有你爹當年的風範。”
李德謇謙虛一笑,“謝謝二位叔伯的誇獎,德謇獻醜了。”
李承乾嘴角彎了彎,曲起一隻手臂平放著,再將□□放置在曲起來的手臂上,上好弦後,和李德謇的方向一樣,輕輕一按,三支箭隨即射了出去,力度不比李德謇小,射的距離甚至還更遠一些。
李世民等人:“……”
李承乾眯了眯眼,算著距離,知道是正常距離,滿意一笑,昂著小頭顱問道:“父皇覺得如何?”
李世民呆楞著沒說話,李靖則是興奮得臉都紅了,喘著粗氣,極力忍耐,這才沒有當中出醜,喊出聲來。
程知節等人,同李世民一樣,皆是呆愣住,就連手上的老虎也不顧了,扔在了地上。
這是何等物件?簡直比神器還厲害!
太子殿下神情慵懶,隻需輕輕一按,那箭就有這般威力,射的距離比李德謇還遠不少,力道自然也大,李德謇那弓箭是兩石的,那殿下手上那□□豈不是……三石??
三石什麼概念,那是程知節這等大人才用的弓箭,李承乾這種小胳膊小腿,根本拉不開的。
“這弩……”李世民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還是有些震撼,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把弩給我看看。”
李承乾輕笑,將弩雙手奉上。
趁著這空擋,李靖將李承乾拉到一旁,笑得一臉祥和,“殿下……”
李承乾感到一臉莫名,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您有話直說,沒必要這樣。”
“嘿嘿……”李靖還是笑嘻嘻的,低聲問道,“殿下你這□□是哪兒弄來的,能告訴我嗎?”
李承乾愣了愣,李靖竟然早早的就看上他這東西了,不愧是大將軍,有眼光!
“這東西……”李承乾笑了笑,正要解釋,卻被李世民叫了過去。
“承乾!”
李世民語氣激動,“快過來!”
李承乾隻好對李靖歉意一笑,回到李世民身邊,欠了欠身,“父皇……”
“你這□□哪兒尋來的?”李世民不僅僅是一名政治家一位皇帝,他還是個軍事家,打過大大小小的戰役打過不少,王世充,劉武周,哪個不是一方諸侯霸主,卻都拜在了他的手下。
他深知這□□對戰爭的重要性,若是能大加利用,什麼突厥,吐穀渾,都不成問題!
那他的疆域邊土……
李世民眼底爆發出精光,他是個開疆擴土的皇帝,而不是守著一畝三分地,這□□似乎給了他無限可能,夢想或許能成為現實。
做這個□□的陳星和李承乾都知道,□□的用處在李世民手裡才能大放光彩,而不是僅僅拿來打獵而已。
“這是兒臣一些江湖朋友送給兒臣的,至於他是誰兒臣現在不能說。”李承乾如實的稟報道,這種大事根本瞞不住,李世民自然會去查,他如實回答是表是。
“哦?”李世民微微驚訝,既然是送個李承乾的,那相當於就是給他看的,不就是給他露一手,讓他知道□□的重要性,好重用他,這不讓其他人知道他身份又是何道理?
難道真的就是送個李承乾玩?
李承乾靦腆一笑,垂著眸子道:“兒臣這個朋友,他知道兒臣騎射不好,就特意做了這個給兒臣的……並不是為了榮華富貴……”
還真是!
李世民有些默然無語的感覺,李承乾這個朋友莫不是缺心眼?還是真的不喜榮華富貴的淡泊名利之人?
“那也不妨礙承乾告訴父皇他是誰吧?若是尋到他,父皇重重有賞!”李世民姑且將這人有何意圖放在一旁,先給李承乾許下諾言,隻要他能說出製作之人,不會有任何的處罰,還有獎賞。
李承乾固執的搖了搖頭,對著李世民堅定的道:“不可,兒臣答應了他,不能做這無信無信之人。”
李世民臉色放了下來,周身的氣息微凝。
李承乾低著頭,盯著壓力,依舊固執垂著頭,就是不說。
幾息過後,李世民又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這孩子還真是固執,和他一樣,“好好,那你朋友是哪裡人?現在在何處?”
李承乾這才滿意的笑道:“他沒在京師,要不等他回來,我在問他願不願意見父皇好嗎?”
李世民點了點頭,既然人已經沒在京師那知道他的名字也無處尋去,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李世民又將主意打到□□上,“那這□□……”
李承乾也不是那拿喬之人,知道點到為止,不在意道:“這便送給父皇好了……”
反正他還有一個小的防身,這大的除了上戰場和打獵有用,平時也不好攜帶。
李世民喜笑顏開,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好好,父皇對你這個禮物甚是喜歡。”
“還有一張老虎皮呢!”李承乾嬌聲道,心裡也得到極大的滿足,原來被父親誇獎是這麼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他總算知道李泰沒事就往李世民長孫皇後麵前湊的原因。
這麼親近的說著話,他的心智都好像退化了些。
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李靖眼睛在那□□上流連重重的咳了一聲,乾笑道:“陛下……能讓我看看麼?”
李世民白了他一眼,顧作嚴肅道:“看什麼看,回去了!”
寶貝似的將□□抱拿在懷裡,先行離開,這東西到李靖那癡人手裡,哪還能拿回來。
李世民離開了,還不忘記將李承乾帶上。
李承乾的馬跑了,自然是和他同乘一騎。
李承乾衝李靖擺了擺手,飛快的跑開了。
李靖張了張嘴,一肚子的話憋在肚子裡,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李績不厚道的悶笑一聲,拍著李靖的肩膀嘲笑道:“老兄弟,你有本事去和陛下搶啊,還不給我看,你不也沒看上?!”
李靖怒極,“滾滾,滾遠點!”
其他幾位將軍見狀,紛紛大笑,一起上了馬,往營地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