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1 / 2)

心?裡的結似乎慢慢被打開,相處起來也沒有想象中那般不堪。

蔣妥被傅尉斯抱在懷裡不?好動作,便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剛好對上他深邃的雙眸。她腦海裡浮現自己失憶後記憶停留在十七歲的時候與傅尉斯之間的點滴,身體和心?裡也不?由向他靠近了些許。

傅尉斯勾著唇角淡淡笑著,許是心情不?錯,臉色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蒼白。他一時之間不說話,病房裡就愈發顯得安靜。

蔣妥很明白自己剛才說的什麼,眼下在這沉默的環境裡,剛剛那句話似乎又被無限放大了許多。她臉頰上慢慢有一團火燒雲爬上來,灼地她不?敢見人,甚至,心?跳也漸漸加快。

這不?敢見的人,自然就是離自己不?過咫尺的傅尉斯。

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身體素質她其實最清楚不?過了。剛才那話說完她自己反倒心?虛起來。

傅尉斯倒沒有再?反駁,隻是用一種怎麼都看不?厭的眼神望著蔣妥,他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將她再往自己懷裡按了按,低頭在她紅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蔣妥掙紮不得,就如同昨晚上背靠在大樹上被他圈在當中。這淡淡的一吻,給了她某種程度上的安慰,也讓彼此的心?更加貼近。

病房裡燈光昏暗,也給了蔣妥一定的膽量,她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緩緩伸出手圈著他。

感?受到那雙小手圈著自己的腰,傅尉斯一怔,好一會兒時間不敢動彈。他怕自己稍微一驚動她,就有可能嚇走這份難得的溫馨和甜蜜。

從昨晚到現在,傅尉斯像是經曆人生的大起大落。

而他的人生,百分之九十?與她有關。

蔣妥自己也明白,她這趟過來,其實就是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

來的這一路她腦子裡其實是一片空白的,想到傅尉斯躺會躺在病床上,她心如刀絞,整個人有一瞬間失去所有力氣,隨之而來的是絕望和後悔。

現在,她希望自己能夠像十七歲的時候那樣,喜歡就是喜歡,不?扭捏,也不?掙紮。

所以這次,她不想放開。

“疼嗎?”蔣妥輕輕問,她聲音糯糯的,

帶著些許安慰和憐惜。

傅尉斯搖頭:“不?疼。”

蔣妥看了看他,忽而伸手來到他的肚子上輕輕撫摸,問:“沒有做手術是嗎?”

若是開了刀,這會兒他也不?可能抱她。沒有做手術,也意味著病情要樂觀很多,他所承受的痛苦也要少一些。

傅尉斯隻是淡淡點頭,說:“沒有。隻做了胃鏡。”

他一五一十?交代,把病情說了個詳細。

蔣妥細細聽著,很快尋出些許蛛絲馬跡,心?裡生出些許酸楚,她皺眉望著他:“你為什麼不?好好吃飯?減肥嗎?”

他還一本正經回答:“沒有減肥。”

隻是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什麼胃口吃飯。

心?煩意亂,便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長此以往,不?過兩個月,胃徹底被他自己折騰成如今這副樣子。

蔣妥心如明鏡,即便傅尉斯什麼都不說,她也都知道。

慶幸的是,明白過來還算不?晚。

抱了一會兒,蔣妥從傅尉斯的懷裡下來,她把桌椅搬到他的旁邊,就坐在他麵前吃東西。

蔣妥知道,他還挺喜歡看她吃東西的。

“嘴饞嗎?”蔣妥加了塊五花肉在傅尉斯麵前晃悠了一下。

傅尉斯眼底心?裡都是笑意,點點頭:“饞。”

剛說完,蔣妥一口就吃掉了那塊五花肉,吃完後還輕輕舔了舔唇,順便朝傅尉斯挑了挑眉:“饞死你得了。”

想到他居然會有因為飲食不?規律而胃出血,蔣妥這又是氣又是心疼。

傅尉斯經曆那一遭後,現在不能進食,隻能靠輸液來提供營養。這會兒見蔣妥吃得那麼津津有味,久違的食欲又湧上來。

他靠在床頭,穿著乾淨清爽的病號服,整個人看起來足夠無害,惹人憐愛。

蔣妥心一軟,下意識安慰:“彆嘴饞了,等病好了再?吃。到時候讓周姨給你做好多好吃的。”

不?料,說周姨,周姨後腳就到。

周姨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病房裡見到蔣妥,呆看了蔣妥好一會兒,手裡的保溫瓶都忘了放下,隻是說:“好久不?見了小妥。”

蔣妥起身從周姨手中接過保溫瓶,笑笑說:“好久沒有吃周姨做的飯菜了,還挺想念的。”

周姨忙說:“想吃什麼告訴

我,我現在就去做了給你送過來。”

“不?用不用,你看我這裡還一堆呢。”

兩人聊了會兒加長,蔣妥還親自送周姨出了門。

等蔣妥回了病房準備繼續吃飯,就見傅尉斯笑得意味不明的。

“你笑什麼?”蔣妥問。

“沒什麼。”

蔣妥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

以前在彆墅裡的時候,蔣妥和周姨的關係也一直很好。

正如蔣妥所說,她自幼媽媽不?在身邊,看到像周姨這種年齡的長輩,總是不自覺把她往媽媽那個角色裡麵帶。加上周姨總是事無巨細照顧得妥帖,尤其在日漸的相處中培養出感情。蔣妥幾乎已經將其當成半個媽媽在看待。

有時候傅尉斯都挺羨慕周姨。

飯後不久,護士小姐給傅尉斯又送了幾瓶點滴。

看這個情形,傅尉斯這點滴估計也要打到半夜去。

蔣妥看著心?裡不?太舒服,伸手在他留置針上方的血管輕輕撫摸。

這一瓶一瓶的點滴掛下去,傅尉斯那一塊肌膚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