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劈裡啪啦」(1 / 2)

在逃戀愛腦 文篤 7846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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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覺得崔木火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A:心地很好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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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位青春靚麗、個高腿長、身材比例非常好的大美女,你還在煩什麼呢?”

陳文燃做完瑜伽,像隻散了架的八爪魚似的,趴在瑜伽墊上。

她看崔棲燼懶洋洋地裹著那層厚絨毛毯,戴著手套口罩,給那隻心寬體胖的巴西龜刷背。

她想不通,崔棲燼那麼挑剔那麼沒耐心的一個人,怎麼又會唯獨對養育巴西龜那麼情有獨鐘?

“少來。”

崔棲燼每次一感冒就容易喉嚨痛,這會聲音還是嘶的,“我是女鬼不是美女。”

“你一個水瓶座比我還能記仇啊?”

“你說呢?”

“好吧,奴婢知錯,請公主大膽說出讓你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讓奴婢好負荊請罪以此為您排憂解難……”

崔棲燼興致缺缺,“你在成語接龍?”

陳文燃走過來,“我在煽風點火。”

崔棲燼放下刷頭,“你倒是蠻真誠。”

陳文燃嘻嘻一笑,“主要還是想為你排憂解難。”

崔棲燼沒心思跟她繼續鬨,“其實也算是有一件事……”

“什麼什麼?”

“我……”

這件事情實在難以啟齒。

更何況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陳文燃。崔棲燼被手掌上的巴西龜抱住手指,心思不自覺地恍惚一秒,總算鬆口,

“池不渝那個說不見的吊帶……”

話說到一半她已經反應過來,卻注意到陳文燃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太自然地將刷好背的巴西龜放進玻璃缸裡,強調,“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好那就好。”陳文燃拍拍胸脯。

“雖然它的確在我這裡。”崔棲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什麼?!”

陳文燃爆鳴一聲,然後捂住嘴,表情逐漸變得詭異。

“你偷藏了水水的吊帶?”

“你覺得我是這個意思嗎?”

崔棲燼非常不認可這種行為。

有時候擅自將主賓語調換,原來語境意思就會完全遭到曲解。

她隻是那天走得太匆忙。

一開始,她睜開眼,發現蓋在自己臉上用來遮光的布料,是一件吊帶,再看到和自己抱在一起的池不渝,被那一句“你要愛我一百個世紀”嚇得夠嗆,之後又經曆手抽筋、下床摔倒等突發事故,再加上宿醉反應身體不適。

以至於她自覺十分優越的反應速度,比平日慢了幾百拍。

於是她抱著一堆衣服跑出去,隻來得及套上外套,其他小件心煩意亂地套不上,便乾脆隻是團作一團,包在衛衣裡。

——那是她近二十六年人生裡,最無序最混亂的一個上午。

儘管後續斷片記憶恢複。

她也已經認定這場兵荒馬亂的罪魁禍首,是愛爾蘭之霧和唱片店老板。

也能夠確定,自己和池不渝隻是發了一頓酒瘋。

而當夜的愛情迷航街恰好有人因愛發瘋,把自己埋到雪底大哭。於是她們又在救護車警鈴聲的驅使下,跑到快要熄滅的街燈,在一首又一首或淚眼朦朧或新鮮浪漫的情歌裡,頭挨著頭,在這個類似果凍質感的熱帶水族箱,看這場迷糊陶醉的初雪……

直到滾得全身是雪,迷迷糊糊地回來後覺得冷,便脫了身上被雪浸濕的衣物,擠在一張單人床上抱在一塊睡了一夜。

但她也在清醒之後,發現自己的衛衣包裹的小件衣物裡,多了一件不屬於自己的Deandly doll吊帶。

這是她在池不渝麵前,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更加難以啟齒的原因。

本應該找個機會還回去。

“我隻是沒有找到機會還給她。”

崔棲燼盯著在水箱裡漂浮的巴西龜,很刻意地強調。

陳文燃隔著水箱望她,“那你還是要找機會還給她?”

崔棲燼耐著性子,“廢話。”

陳文燃言之鑿鑿,“我有一計。”

崔棲燼擦擦手,“你能想出來什麼好計?”

“你不是過些天要生日了嗎?”陳文燃轉轉眼珠,“要不我給你辦場轟轟烈烈的生日宴怎麼樣?”

“生日?”崔棲燼裹著毛毯坐到沙發上,意興索然地撐著頭,“我從來不過生日。”

甚至是討厭過生日。

不是因為那天是2月14日。

不是因為她會擔憂所有人都忙著在那天過節,而忘記她的生日。

而是因為她不希望這個生日日期,會得到彆人莫須有的猜測。

大學有個室友的朋友是崔禾的研究生,在得知這個事實之後,進行了一個很浪漫的猜想——

那1998年的那個情人節一定發生了很多事,崔教授和餘教授一定好甜蜜好爛漫。對了,而且你還跟崔教授姓,是不是他們兩個在那個情人節打了什麼賭?比如說誰在這之前多發一篇論文誰就放一作?

這個玩笑聽起來確實好甜蜜,像她是他們兩個此生最重要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