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被清空了,陽迢迢收拾碗筷,朝天才和朝悅白去河邊洗。
朝遙和陽迢迢兩人繼續收拾其它東西,頂多再過一刻鐘,他們又要出發了。
果不其然,當朝天才和朝悅白回來的時候,絡腮胡子男人又宣布要出發了。
朝天才繼續推著竹車,現在竹車上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是他卻並沒有覺得更累。
這也並沒有讓他懷疑,畢竟走了大半個月的路,他一直以為是身體鍛煉的結果。
一群流放的人繼續往前走著,又走了大半個月,還沒有到北地的邊界,但是能夠感覺到很冷了。
越往北走,天越是冷,山地也越來越少。
以前還需要翻山越嶺,但是現在基本上是平地走。
隊伍中的人又少了一些,主要是老弱婦孺,年輕的男人基本上都留下來了,他們的身體更為強壯,哪怕平時就是文弱書生,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更能堅挺。
這群人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采購任何物資了,不僅如此,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所以許多人都生病了。
每天出發的時候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朝遙隨時關注家裡麵人的情況,但凡是有不對勁的,她會連忙悄悄給他們服藥。
流放的路上可不能生病,真要是生病了,除了在板車上躺著,其他任何辦法都沒有。
至於采藥,那根本就不可能了。
整個流放隊伍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大夫,不知道是發配流放的官員有意還是無意,本來每個家裡麵至少還會帶一個大夫,也就是府醫,但是臨走之前全部都把這些府醫給帶走了。
沒有大夫就不會有人認得草藥,至於治病,那就不可能了。
朝遙也沒有那麼好心去幫助其他人,在流放的路上,自身都難保了。
吳氏的五個兒子最終活下來了兩個,分彆是老大和老二。
其他三個都因為感染而死,家裡麵的孩子也不算小,所以哪怕其他三個人**,也並沒有影響太大。
老三,老四和老五的兒媳三人越走越近,也有要抱團的趨勢,不過這一切和朝遙沒什麼太大關係,她也並不關注了。
又走了一個月,終於到北地的邊界了。
這裡已經開始下雪。
絡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