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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筍[快穿] 沈逢時 7396 字 4個月前

後來幾天,相裡亭常與幾位農業方麵的專家教授書信往來。

這個世界的農業知識他不了解的地方很多,跟這些深耕多年的精英交談對相裡亭來說是一種享受,他甚至樂意呆在李家小院,被各種聞風而來的人打擾。

但是最近,前來探討的人少了,反而各種無關人員過來絮叨,甚至隔壁生產隊的趙家人也來套近乎,相裡亭被叨擾得不耐煩,決定出去躲清淨。

他這天夜裡收拾行李,打算出門走走。

暖橙的燈光映照,相裡亭將最後一件衣服疊好,裝進行囊,院外似乎有人在“砰砰”用力拍門。

“誰啊?”

相裡亭披上風衣,走到外邊問了一句。

敲門的人沒有回應,隻是更為急促地叩門,相裡亭踏過昨夜下的厚雪,鞋底碾出“咯吱咯吱”的輕響。

相裡亭走至門口,對方不說話他也沒有開門。

就這樣兩相僵持。

李平原本睡著了,被吵醒後揉著眼睛出來,哈欠連天:“誰過來了?”

“不知道啊,總不能是大半夜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相裡亭笑了笑,敲門聲一停,他屈指在上邊敲了一記,“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那人似乎惱了,又開始砰砰哐哐拍門。

相裡亭回頭道:“哥你先去睡吧,這邊我看著呢。”

“那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記得過來叫我們。”李平叮囑一句,掀開門簾回去了。

相裡亭則是手抬起哐一下砸在門上,清朗的聲線囂張狂妄:“孤魂野鬼你去投胎啊,擱這拍什麼門?”

敲門聲持續不斷,相裡亭感歎:“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抄起桌麵上乾硬的蘿卜,往上一拋,蘿卜呈一個尖窄的拋物線越過高高的大門,精準地砸在了敲門那人腦殼上。

“啊!嘶嘶嘶嘶!”

相裡亭挑了挑眉:“開始鬼叫了?”

作祟的人終於忍不了了,嚷道:“相裡亭你給我開門,這是我家!”

相裡亭不太能理解李誠胡攪蠻纏的勁頭,不過他明白了一件事,嘴角不斷向上勾起:“真被我說中了?你和趙豔芳被趙家人趕出來了?喜事啊!”

“我艸,你……”

“等白天放鞭炮慶祝慶祝,你倆就適合橋洞底下蓋小被,小被裡邊流眼淚,嘖,可憐哦。”

這次李誠又要喊什麼,被趙豔芳捂住嘴製止,趙豔芳儘力緩和語氣說:“過去是我對不住你,不關小誠的事,你彆跟他計較,也彆記恨他。”

麵前是深棕的木門,相裡亭卻分明看見了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外婆。

相裡亭聽出趙豔芳的意思了,猜想道:“李誠成績不理想,估計也就三本水平,你倆被趙家趕出來估計也沒多少錢了。讓我彆記恨他,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他掏學費生活費吧?”

李誠:“……”

趙豔芳:“……”

他們不就是過來拍了幾下門嗎?相裡亭怎麼鬼精鬼精地全知道了?

“彆忘了,你們還欠我八百零三塊錢,上次隻還了八十三,還要追溯到好幾個月之前,你倆擱這跟我抹零呢?”

“相裡亭!”趙豔芳忍無可忍吼了一聲,他們來這可不是為了聽相裡亭訓話的。

懟得有點沒意思,相裡亭打了個哈欠,準備送走這兩人。

“嘎吱。”

趙豔芳和李誠原本倚靠著門,此時大門向外敞開,都往後跌了一跤,栽倒後雙雙被相裡亭揪住後衣領,往外邊扯。

厚厚一層雪被兩條人形拖把掃淨,相裡亭如今身體素質絕好,他追著風,快活地奔跑起來。

李誠和趙豔芳被衣領勒得有些窒息,他們開口發不出聲,隻覺速度越來越快,身子往下傾倒,驚恐瞪大的眼睛勉力往下看,相裡亭這個瘋子帶著他們往斜坡下跑!

“Wohooo!”

相裡亭吹了一聲口哨,將兩人甩到橋洞底下,左看右看都覺得簡陋的橋洞與兩人正合適。

“你們的家在這裡,明白嗎?”

“再敢去李家騷擾,我請你們去鎮上公安局喝茶。”

【李誠負性情緒值+10】

【趙豔芳負性情緒值+10】

相裡亭拍了拍手上濺到的灰塵,通體舒泰清爽,轉過身準備回去睡覺。

結果趙豔芳在身後叫道:“相裡亭!你不想知道你親生父母的消息嗎?”

趙豔芳一身泥濘,狼狽地倒在橋洞底下,像極了乞丐,她破罐破摔,麵目猙獰地笑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那兩個殘廢估計離死不遠咯!你們一家賤種就該爛在泥裡,哈哈哈哈哈哈……”

相裡亭腳步一頓。

……

翌日,相裡亭背上淺咖色的包,扣上帽子,早飯後從錢夾摸出生活費遞給李平:“之前跟朋友約好去南方看看,就不多留了。”

“這是接下來幾個月的生活費,哥你拿著。”

他手上捏著的那一遝大團結,李平打眼粗略一看都有二三十張了,忙推拒說:“怎麼還越來越見外了,今年生產隊收成好,家裡什麼都夠用,還屯下不少糧食。你去南邊旅遊肯定得花不少,這錢你自己拿著。”

李平總有種死死堅持的倔勁,實際上他和林靜手中的錢加起來都沒多少。

相裡亭隻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當初是大哥你輟學供我念書,我現在學成回饋你怎麼了?況且這幾百對我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家裡人這些年沒幾件新衣服,明年芙芙和蓉蓉也要上學了,你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