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肅離他老遠，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神情。
沉默了一會，魯嶽開口：“孩子是個好孩子。”
“屁，這話用你說。”康平白他一眼，“我問你這事怎麼辦？”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是老莊率先打破了沉凝的氣氛：“南邊那個已經被汙染了，成為了神降的容器，魔神在他體內複蘇，差點破壞了那邊的陣眼。如果不是他等級太低，實力太弱，無法容納更多的力量，可能那邊的國家已經不複存在了。”
“莊老，這事兒屬實嗎？”這次開口的是魯嶽，他的表情也非常凝重。
“嗯。”莊肅點點頭，“你們應該也快收到消息了。”
“但他們體質特殊，天賦強又不是他們的錯，為什麼明明有成神的潛力，卻......”康平狠狠吸了口煙。
“他合格了，可以暫時留下。”莊老這樣說，“其實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潛質，我都不希望他們去爭那個神位，跟那些動輒成千上萬年生命的生物比起來，他們太稚嫩了，勝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在現實世界失敗了我們還能借助‘夢境’的力量救一下，但如果他在另一個時空失敗，就會成為那些神魔的養分，成為他們入侵我們世界的錨。”
現在異世界的魔神無法攻入並不是他們實力不夠，而是他們缺少坐標，他們的世界被強者隱藏，並且建立了夢境世界作為屏障護住了這片淨土。
現在網絡上很多人認為的“夢世界”是完全環繞他們世界的說法其實是不對的，夢境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像現實中的物質那樣是“平坦”而有規律的呢？
實際上夢境的世界扭曲又複雜，變幻莫測又充滿各種讓人頭疼的混亂法則旋渦。
它裡麵到處都是夢境般的“不合理”，其中的光怪陸離比起真實的異世界並不遜色。
隻是作為擁有夢世界一部分權限的他們，能通過各種方法研究並摸清其中規律，在經曆過無數次失敗之後，才真正在那裡建立起牢固的城防！
而城防並不是永遠有效的，想要突破城防，他們需要更多的用來標記現實世界的錨點，讓這些錨點拉扯著異世界的遠征大船在他們這個和平的世界著陸。
每次想到船錨，莊肅總是能聯想到北歐神話中的諸神黃昏，死神開著用死者指甲製成的大船向著活人的國度進發，累累的白骨從船的縫隙中伸出，他們爭先恐後地想從大船中爬出，聞著活人的氣息發出滲人的骨骼摩擦的聲響......那絕對會是一場屬於絕望與死亡的狂歡。
魯嶽點點頭，對此沒有異議：“上麵的決定沒有錯，這件事確實有風險，但我們必須嘗試，‘夢境’確實很強，但這些年我們在了解他們、竊取異世界‘知識’的同時，他們也在不斷試錯，“迷宮”總有走儘的時候，“陷阱”也可以拿命去填，故步自封，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慢性自|殺。我們也需要有一個新的至強者了。”
而且同異世界對抗這麼多年，憑他們的底蘊，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供試錯的機會......
——
這就是壓力測試的場所嗎？池空觀察四周，說實話，他並沒看出有什麼特彆。
他按照場地內的指示來到場地最中央的藍色區域，到了位置之後，廣播裡傳出聲音詢問池空是否做好了準備，覺醒儀式是否開啟。
池空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