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的主人的房間裡搜尋,發現了一本日誌。
正要翻來，忽然這時，兩夫妻進來了。
兩人避之不及，盛如意當即扯下身旁的床帳,兜頭丟向老爺和太太。
老爺和太太擋了眼睛,手忙腳亂地把頭上的床帳扯下來。反倒被床帳絆住了臉，雙雙倒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盛如意拉著連止的手踩著兩人的身上就過去了。
老爺太太撲街倒地後，被人連踩四腳,哎喲哎喲地叫喚了好幾聲。
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
盛盛跑得快，幾乎是拖著連止跑的。
被拖著走的連止麻木了：“……”給我一點兒麵子吧盛盛。
兩人走出很遠才停下。
他們把拿出來的日誌打開，裡麵記載的宅子裡的一些記錄。
日誌的紙張泛黃,又皺又脆，盛如意的手勁大,已經把書壓出了一道痕跡。
他們翻開書，前麵還很正常地記載著什麼今天大少爺生日明天二小姐上學後天三小姐買了花襯衫四少爺春遊五小姐騎車摔了雙胞胎剛請了家教之類的瑣碎家事。
扉頁還附上了全家人的黑白照片。照片是在他們抓魚的湖泊前拍的。右下角有照片拍攝時間。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微笑。
盛如意指了指其中一個坐輪椅的
姑娘說：“這就是五小姐啊，長的有點跟見過的不一樣啊。”
“那是因為她變鬼了……”
“哦。”
“而且還被你打腫了。盛盛,有時候你有點暴力。”
盛如意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立刻瞪著連止，質問他：“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是在心疼她？”
“……不是。”
“可你還說我暴力。”
“……我錯了。”連止無語地把盛盛的注意力轉移回日誌身上。
盛如意冷哼一聲,繼續翻日誌。
日誌的內容一開始還是跟之前一樣正常。直到某一頁,畫風突變。
4月5日晴
大旱。外麵也買不到糧食了。
4月15日晴
屯的糧食不夠了。
4月30日
食物**了。
5月10日
好餓。
5月11日
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5月20日
今天吃到了美味的人魚肉。這挽留了我們幾乎所有人。
5月21日
小五站不起來了我們很難過。我們會永遠記得她的。
5月22日
人魚是世界最美好的饋贈。
最後麵再次附了一張照片，這次的照片是彩色的。
一家人還在站在湖泊前,微笑著一起拍照,隻是這時候畫麵當中少了做輪椅的五小姐。
“這個小五就是那個五小姐？”
“應該是。”
“她去哪裡了？”
“她應該是……”連止說出他的猜想,“被吃了。”
這就是連止的想法。
這就是人魚。
“你看這裡。”連止把兩張照片的右下角指給盛如意看。
一張黑白一張彩色照片,時間竟然相差了百年之久。
“這兩張照片應該是不同時間拍攝的,下麵的時間是真實的。”
“但是他們沒有變老，也沒有長大。人類世界有個傳說。傳說人魚肉能夠長生不老。”
盛如意被連止這個說法惡寒了一下。
然而盛如意覺得連止這個說法是對的。
“可是五小姐怎麼變成人魚的。”
“大多數聲稱自己見過人魚的人，都是經曆過海難生存下來的幸存者，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人有生存本能。饑餓會讓人類喪失理智。他們會食人，甚至是生食。”
盛如意眉毛都皺了起來。他抬眼看了看連止的脖子，白皙的皮膚下能夠依稀看見青色的血管。
要在這種地方咬一口嗎？
完蛋了，他是不是也被那些吃人魚的家夥傳染了，他還真想在那裡咬一口。
一定——一定會非常美味。
盛如意的腦中閃現了許多晉江不宜畫麵。他可能不隻是想想，而是真的咬過。
不僅咬過，還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細細啃咬舌忝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