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現在就要突破。”(1 / 2)

台下嘩然,而台上的兩人,麵色青了白白了紅,好不精彩,最後,穿著藍衫的劍修舉起劍,咬牙切齒:“狂妄至極,你該死!”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劍刃爆發出劇烈的土黃色光芒,劍氣大震,鋪天蓋地地朝著謝箏襲來。

她卻麵不改色,左腿往後挪了半步,穩住身形,抬手便用了最簡單的枕月劍法截住了對方的攻勢,遊刃有餘地衝著旁邊那位紫衫劍修抬起下巴,彎唇笑了笑。

“太麻煩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那人愣了一下,才會過意來,頓時火冒三丈,氣得跳腳:“狂妄至極!錢師兄說得沒錯,你小小年紀,當真狂妄至極!”

謝箏不過金丹中期的修為,對方兩個人也都是金丹中期,往日擂台比劍,她使著一柄木劍,金丹以下除了那幾個即將結嬰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敵手,現在手握折月,即便是以一對二,也有一戰之力。

但那二人似乎相熟,配合也極儘默契,劍法純熟,劍招如同密不透風的雨幕,每一招都直擊要害。

謝箏周身流動著一層薄薄的雪色電光,那似乎是雷靈力凝結而成的護盾,即使對方的劍刃逼近,也難以破開這層防禦,反而會沾上暴走的雷靈力。

細小的電光飛快地順著長劍往上流動,二人隻覺虎口發麻,卻也沒放在心上,等到意識到的時候,經脈生出麻痹之感,出劍的動作驟然慢了起來!

“你!你這是什麼邪法!”

變異雷係單靈根在整個修道界都極為少見,對此有了解的修士並不多,況且以往論劍台對劍,謝箏幾乎不使用雷靈力,隻純粹地比試劍法與劍招。

謝箏沒有回答,而是勾唇一笑,接著放慢動作,覆蓋著折月劍的那層炫目劍光倏然消散,對方二人見狀,皆以為她已經精疲力儘,無以為繼,不由對視一眼,瞬間就領悟了對方的心思。

兩人不約而同橫起劍刃,榨乾丹田中存蓄已久的每一滴靈力,接著便出了心有餘力之下最強的一劍。

台下圍觀的眾人心思各異,蘇洵緊張得握緊拳頭,當下恨不得拔劍跳上台去幫忙,許蓮君在一旁看得無語極了。

“你緊張什麼?”

蘇洵又急又氣:“他們二人這一劍可是竭儘了全力,謝師妹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形勢不容樂觀,你就不擔心嗎?”

力不從心?這人大概是真的沒有見過往生劍法。

許蓮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你也太小看她了。”

正如她所說,對方破釜沉舟的一劍,其實正中謝箏下懷,折月劍光消散,周身也不見半點劍氣,但她僅僅是輕輕地抬起劍,便輕而易舉地同時擋住了他們二人的劍勢。

時間仿佛停了下來,兩人終於發現自己劍隻能停在謝箏跟前幾尺遠的距離,再也不得寸進,不由麵露驚懼。

“謝箏!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謝箏哪裡會與他們廢話,隻無聲地笑了笑,折月劍光驟然暴起,遮天蔽日的劍光仿佛從天而降,灌注於劍身之中,她揮劍斬下,下一瞬,兩柄橫在身前的長劍,哢嚓兩聲,斷成幾截,摔落在地!

本命劍被毀,那兩人口吐鮮血,心神俱碎,眼中劃過一絲絕望和難以置信,便直直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謝箏單手執劍,一腳將他們踹下擂台,居高臨下地看著台下眾人,漫不經心地說道:“下一個。”

話音落下,擂台之下鴉雀無聲,狂猛的北風獵獵吹響,一場前所未有的鵝毛大雪悄然落下。

這場以一敵二的比試,簡直聚齊了所有的令人爽快的點,蘇洵看得意猶未儘,在台下激動得大喊大叫:“謝師妹,你昨天與我對劍,不會還放水了吧?!”

謝箏垂眸沉思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若是我們都使出全力,那我不是蘇道友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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