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世界裡,謝家為了給你報仇,隻差一點,就要了張鑒之的命,但他氣運加身,逃過一劫,不過依舊深受重傷。”
謝箏:“?”
在她的那些夢裡,張鑒之與薑雪茹二人合體,簡直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謝家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又如何能與他們博弈?
“這怎麼可能?”
慈音看了看他們正對麵的密密麻麻的牌位,歎道:“你呀,是真的對你們謝家一點都不了解。”
“鳳川城一分為二,一半是城主府和其他鳳川人,另一半,就是你們謝家。”
謝箏搖了搖頭,不是很認可他的話:“謝家再厲害,也不可能與萬劍宗同日而語。”
慈音卻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但能給萬劍宗致命一擊。”
見謝箏還想說些什麼,他打斷她的話:“恐怕方才你那位老祖宗想要瞞下的事情,就與那位初代家主有關。”
“這三千多年來,整個天海大陸並不太平,人界遭受了無數災禍,朝代更迭,世事變遷,你沒有經曆過凡塵萬苦,自是難以體會。”
“若是沒有什麼福蔭子孫後代的東西留下,謝家,不會是今天這般如日中天的謝家。”
謝箏沉默不語,思索了半晌,才問道:“難不成你懷疑,謝必安真的與我們謝家有關係?”
慈音聞言,卻笑著搖了搖頭:“謝必安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那可是近乎於逆轉乾坤的大神通,豈是區區一個冥君使者能做到的,他連招魂幡都不能奈何,又何談這些?
謝箏愣了一下,反問道:“不是謝必安,難不成是冥君?”
比謝必安還厲害的,整個九幽能有幾人?要說最有可能的,除了這個行事肆無忌憚的冥君,她真想不出第二個了。
慈音卻沒有反駁她的話,謝箏不由愕然:“證據呢?”
若是沒有任何根據,他決計不會說一些空口妄言。
慈音莞爾一笑,忽然抬起手,指著東麵牆壁上的一幅極不起眼的畫卷:“你看,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謝箏身體猛地一僵,連忙從芥子袋中取出了冥君的那幅真跡,一做對比,不僅描繪的景物相似,就連生澀的手法也近乎一模一樣!
“這是那片...杏樹林?!”
而她手中的那幅,是則是已經毀壞的桃樹林。
“你怎麼看到的啊?!”
謝箏都驚了,這滿牆都是各式各樣的畫卷,畫人的畫物的畫景的,不計其數,看得人眼花繚亂,慈音卻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冥君的畫!
她衝到牆邊,仔仔細細地嗅了一遍,才回過頭來,說道:“我很確定,這幅畫裡麵,並沒有任何玄機,更沒有什麼來自九幽冥府的特殊氣息。”
若不是她親眼見過這般景色,否則也很難相信冥君竟然真的與謝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慈音走到她身旁,微微仰起頭,看向眼前的畫卷,垂在肩頭的馬尾滑到肩背,露出了漂亮的下顎線。
“這畫中,有乾坤,想必謝府內,肯定不止這一幅。”
“若是謝家得了冥君的賜福,想必後人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天賦,也是正常的。”
冥君的...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