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外,與謝箏相熟的洪英、閆玉霜,還有晏槐等人,早早地便在那邊候著了。
看到他們三人落地,晏槐身後,幾個身著白衫的弟子走了出來,他們目不斜視,甚至沒有理會謝箏,直直衝著謝泫拱手行了一禮:“小師叔,我等奉祁長老之命,特意在此等候小師叔。”
謝箏:“……”
謝泫衝著她齜牙咧嘴,然後便跟著那幾位白衫弟子離開了。
饒是洪英見多識廣,此刻也有些震驚:“你哥哥...是祈願峰的小師叔?祁長老什麼時候又開始收徒弟了?”
謝箏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沒有撒謊,她是真的不知道。
洪英笑了笑沒說話,閆玉霜卻蹙了蹙眉,給了她會心一擊:“那你以後是喊他哥哥,還是喊他師叔?”
謝箏默了默,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說道:“你們也要喊他師叔。”
本來高高興興地在這裡等謝箏回來,結果因為謝泫這個小意外,讓大家都有些沉默。
晏槐倒是不在意這些事情,見無人說話,便高興地說道:“師姐,你不在的這三年,我已經金丹中期啦!”
謝箏:“?”
“這麼快?”
許是謝箏的驚訝實在是太過明顯,閆玉霜不禁冷笑一聲,說道:“晏師弟若是天賦不好,荀琅師伯當初又怎麼會收他入枕月峰?”
聽到閆玉霜如此誇他,晏槐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指了指身後兩個師弟,說道:“師姐,他們也都結丹了。”
“我們被師姐甩下了太遠,這幾年更加努力地在修煉,希望能追上師姐的腳步!”
其實他們也有私心,過去那些年,被身為大師兄的張鑒之欺壓,謝箏是將他們從這種無窮無儘壓迫之中解救出來的人。
而她自己,屢屢遭到許多不公平不公正的對待,他們三個即便心中再氣,卻因為修為低微,無能為力。
師姐為他們做了他們多,他們也想為師姐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至少能在她被人汙蔑之時站出來。
晏槐越想,眼神越是炙熱,連帶著麵上都因為激動,有些微微發紅。
萬劍宗的人尚且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慈音,卻悄無聲息地扣住了謝箏的手。
冷白如玉的修長指節順遂地插入指縫,謝箏下意識地回握住他,扭頭問道:“怎麼了?”
慈音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下,眾人好像是才看到他一樣,不由得愣了一下。
閆玉霜是見慈音次數最多的,所以幾乎一眼就認了出來,但她什麼都沒說。
可晏槐和洪英幾人,卻是見得少,更何況他現在完全換了一副裝扮,那更是不認識了。
“謝師妹,這位是——”
看他們如此親密的動作,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的關係來。
可是...他這個腦子一根筋、心中隻有劍的師妹,到底什麼時候找到道侶的啊?
謝箏揚唇笑了笑,衝他眨了眨眼睛:“此處人多眼雜,不方便說話,先回枕月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