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箏:“?”
聽到這句話,她壓根沒帶信的,反而覺得好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佛修見謝箏壓根不相信,重重地歎息了一聲:“你不信也很正常,沒有任何人會相信慈音師兄墮魔...隻是整個妖王城都看到了,謝施主,我們....”
說著說著,他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垂下頭去,似乎也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他身後的年輕佛修站了出來,對謝箏施了一禮,說道:“謝施主,直至此刻,小僧也不相信慈音師兄會墮魔,但我們已經與妖王城的人撕破臉了,眼下也彆無他法。”
“若是一日尋不到慈音師兄,他身上的臟水一日洗不淨。”
說到這裡,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道:“你與慈音師兄關係匪淺,可否能找到他?”
謝箏聞言,有些困惑地撓了撓頭:“不瞞你們說,從他來妖界之後,我就感覺我們之間的聯係斷了,我現在也根本找不到他。”
況且就算能找到,她也不會當著這些人的麵去找啊,誰知道這些佛修是不是真的安好心,萬一騙她的怎麼辦?
行走在外,就是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那幾個佛修聽她這麼說,多少都有些失望,不過遇到謝箏,他們的內心也安定了不少。
畢竟...那可是慈音師兄就算放棄佛子之位、放棄自己的道,也要去追尋的人啊。
毫不誇張地說,此刻在他們心中,謝箏的身影高大得幾乎等同於半個慈音了。
“謝施主接下來有何打算?”
謝箏抬起頭,看了看已然減小了許多的火勢,撓了撓頭:“南冥穀的裂隙太多,挨個封印我感覺有些不現實,我們人太少,也很難做到,等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
“裂隙?”年輕的佛修合起掌問道:“敢問謝施主,裂隙之下,究竟是什麼東西?”
謝箏看了他們一眼,心想這些人對裂隙和放逐之地一無所知,禪宗就派他們來,這不是純純送人頭的嗎?
想了想,她歎了口氣,說道:“裂隙的石壁中,封印了許多黑影,我猜測可能是十幾萬年前留下的某些存在,而裂隙之下,不出意外的話,是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
有關於十幾萬年前的那場入侵,他們應當是知道的,聽到謝箏的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理解的,隻是眉心擰得更緊了。
但與此同時,也有些理解了。
慈音師兄在他們心中就是無所不能的神,現在看來,這個萬劍宗的年輕劍修,也是和他一樣的存在啊。
心中感歎歸感歎,那佛修又道:“南冥穀似乎有朱雀順應天道降生,這南明離火,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克製那些黑影的,不過——”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似乎有些困惑:“不過前幾日大地震動,南明離火弱了不少,謝施主,我們眼下是不是該先找到朱雀?”
好家夥,還真有朱雀降生啊?
謝箏想了想,給畢方和昭昭分彆傳了個音,叫他們注意一下從石壁中四散逃離的黑影,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找找吧。”
說著,她又將須彌小世界中的兩個小崽子放了出來。
小家夥們看到這幾個佛修,像是受到驚嚇似的,連忙竄到謝箏身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們。
謝箏見狀,摸著小鹿妖的腦袋,笑了一聲:“不要害怕,他們是禪宗的佛修,不會傷害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