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說著,就將一個紙糊的信封遞了過來,謝箏接過,掃了一眼,信封上並沒有署名,拆開來看,裡麵也隻有一張薄薄的紙。
“什麼都沒有寫,這看上去...”
畢方湊過來看了幾眼,說道:“有點像一幅地圖?”
說實話,這簡直就是鬼畫符,太抽象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
謝箏看了看他,問道:“何以見得?”
畢方指著正中心的一個方形標誌,回答道:“你自己看嘛,這是萬古城,旁邊那片烏漆嘛黑的,應該就是無間海。”
順著畢方指的方向一看,謝箏也看出了一些門道來,不禁點了點頭,對他有些刮目相看:“想不到你腦子還挺好使。”
畢方:“……”
“不是我腦子好使,而是你沒文化。”
謝箏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這幅抽象的地圖看了半晌,然後看向慈音,說道:“你來看看,這著重標注出來的,是個什麼地方?”
按照地圖所畫,這個地方在萬古城以西之地,距離幾乎有無間海那麼大。
“應當不是什麼魔將的地盤吧?”
慈音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應當不是,這裡,應當是一片虛無之地。”
“放逐之地無邊無際,目前被探索過的地方,還不足十一。”
沉默了片刻,謝箏抬起頭,看著竊玉,問道:“送信之人,可有什麼特征?”
竊玉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恩公,那人根本沒有顯出身形,憑我的修為根本看不出她的真身,那人聲音聽起來隻是個普普通通年輕女子,聽不出什麼東西來。”
那這下可有些難了。
慈音來到放逐之地的時間畢竟有限,看來想要找出線索,還得找那些在此地經營已久的老東西。
可問題是,張道陵神出鬼沒的,他不主動找過來根本彆想聯係到他。
最後,她隻能歎息一聲:“看來,我們還是得去找蔣子文問問才行。”
聽了她的話,眾人都沒有異議。
隻有慈音拉著她的手,將她往裡屋裡帶,邊走邊說道:“天色已晚,明日再說。”
天色已晚?
謝箏偏頭看著還懸在半空的日頭,愣了一下:“這不是還早嗎?怎麼叫天色已晚?”
慈音看著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等到房門關上,他抬手布下了幾層禁製,然後拉著她坐到床沿,一手解開腰帶,然後脫掉了外袍,隻穿著一件雪白的裡衣。
謝箏:“?”
白日宣淫?
“你這是做什麼?天還沒黑呢,怎麼就脫起衣服來了?”
謝箏簡直驚了。
但慈音笑而不語,不僅脫他自己的,三兩下把謝箏的衣服也給剝了,然後攬著她鑽進了被窩,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謝箏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彆不說話啊?”
慈音聞言,悶笑一聲,將自己的上衣也脫了,扔到了床尾,然後湊到她耳邊,親了親她的耳垂,用極低的氣聲說道:
“有人在看我們。”
謝箏:“?!”
聽到這話,她差點就要從床上彈起來,然後又被他半邊身體壓住,愣是動彈不得。
她有些著急,也壓低了聲音:“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