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泫在聽完扶茳的話後,仍有疑惑:“那怪物是我帶進城的,路上我們有一段時間的獨處,它若是真為了殺謝家人引箏兒回來,為何不向我動手?”
扶茳聞言,微微思索片刻,回答道:“興許是...附身凡人,它的實力不足以殺掉你。”
結果到底是如何,沒人能說清楚,但已有麵貌線索,謝家管事們很快便將畫像分發出去,聯合全城人搜捕此人。
等到眾人散去之後,謝泫仍是不解:“她真是為了引箏兒出來嗎?我有些懷疑它的目的,畢竟...當初在鏡湖湖畔,它應當是親眼見過箏兒才對。”
扶茳搖了搖頭:“此事...我也不甚明了,可惜我與竊玉,還有那搖光星君,對幻界異獸的過往亦是不太了解。”
“我能做的...便是在謝箏不在時,儘力庇護你們謝家人。”
謝泫頓時沉默下來,而此刻的鳳川城,已然再一次陷入了夜色之中。
人流如織的喧鬨街道上,身著翠衣褶裙的嬌豔少女,在人群中自如穿梭,如魚得水,她身形輕巧,即使不小心撞到了行人,也會歉然地報以略帶嬌羞的笑容,便也無人與她計較。
但很快,這條長街便走到了儘頭,她來到了一片蕩漾的湖波邊,站在樹影深處的身影發出一聲怪異而低沉的輕笑。
“你怎麼才來?”
那翠衣女子眼波流轉,嬌聲道:“還不是那群該死的謝家人,竟然將我臨時找的衣服通緝了,現在整個鳳川城都在抓我呢!”
暗處的男人聞言,笑聲更冷:“我早囑咐過你,不要如此高調行事,你殺掉的那些謝家人,連謝箏那賤人的一根頭發絲都傷不到,還將我們暴露於人前,真是蠢不自知!”
那女子也有些不悅:“那你說該怎麼辦?我們隱在暗處,伺機而動,可我們根本不是謝箏的對手,彆說謝箏了,就是現在在謝家待著的那兩個,我們都打不過。”
“你還想直接對謝箏下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兩個人一見麵,是針尖對麥芒,先互相指責了一番。
吵完架之後,那隱在暗處的人影,微微一動,然後身形轉瞬便消失,連一絲氣息也沒有留下。
那翠衣女子雖然略感奇怪,卻也沒有太在意,但很快她又意識到,這家夥約她出來定是有要緊情報交換,可現在話沒說完人就走了,這是為何?
沒等她想明白,她便發覺周身一片陰寒,方才還隱約可見的人潮,不知何時,竟距離她極遠。
她現在,仿佛置身於另一片截然不同的黑暗世界裡。
直到此時,她才猛然明白過來,難怪方才那家夥話都未說完便跑了,原來是早就意識到危險,可為何不願提醒她一聲?
“搖光星君,果然如你所言,七星的誅魔陣法,對幻界異獸而言,果然有奇效。”
未見身形,扶茳的聲音卻縈繞在黑暗中。
很快,另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便傳了過來:“可惜,還是跑了一個。”
對於今日能抓到那罪魁禍首的凶手,扶茳還是比較滿意的,轉瞬百年笑了一聲,說道:“無妨,既然已經抓到了一個,另一個也跑不遠了。”
他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謝箏留下來的東西有信心。
搖光聞言,略有些驚奇:“難道謝師叔連這些也料到了,她走的時候火急火燎,我還以為她現在心裡隻有西天佛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