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家人風風火火,折黛說要去寺廟燒香,便都一刻都等不了了,定了第二天就去。
折晚於是早早的起床打扮,口脂胭脂蜜粉一樣都不落的往臉上折騰,這般還不滿意,又將折虎拎過去撲粉。
折虎苦不堪言,肉嘟嘟的臉皺巴成一團,做出最後的掙紮:“二姐,咱們是去上香的!”
又不是去選秀。
折晚就氣他心思不縝密:“那佛門道門彆看平日裡沒交集,可兩家爭信徒爭的厲害,怎麼會不關注彼此?咱們要是狼狽的去大明寺,說不得轉頭折圖就得到消息了,你想讓他看咱們的笑話?”
一語驚醒小胖墩,這下子他也不掙紮了,還拿著銅鏡左看右看的要求補妝:“眼角下再給我鋪點粉吧。”
昨晚看書太晚,都有黑眼圈了。
兩姐弟在房間裡磨磨蹭蹭,平媽媽早就準備好了藕餅水晶餃子,見人還不來,隻好噔噔噔跑到院子裡喊了聲:“再不出來藕餅就沒了!”
折晚就牽著折虎出來,平媽媽一瞧,眉毛一顫,大罵道:“晚姐兒,你又拿你弟弟作什麼妖!天爺啊,怎麼粉撲這麼多,都成了個麵團了,快去洗洗!”
她強硬的抱起折虎就走,“秋沁,給三少爺打水來。”
秋沁哎了聲,應聲去了。
折晚就隻好一個人進屋吃飯,她小聲嘀咕道:“都不懂時尚!人家小鮮肉都這樣撲粉!”
齊婉君夾了個餃子正要吃,聞言瞪過去:“嘟囔些什麼呢,快吃。”
雖然沒聽懂,可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折黛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折家沒那麼多規矩,一定要人到齊才開吃,她用帕子擦擦嘴角:“晚姐兒,你今天很漂亮。”
折晚就忍不住搔首弄姿,恨不得將自己一身化妝本事立刻傳授,可惜折黛最近轉變的十分徹底,從一個愛繡花愛做衣裳的少女轉成了隻愛看賬本的精英,讓她不敢造次,於是隻好王婆賣瓜:“還是我底子好。”
折黛笑了出聲,“是是是,你底子好。”
她轉身拿了本賬冊,剛要看,就見齊婉君伸手過來奪,“今天就彆看賬本了。”
之前黛姐兒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繡花她也擔心,如今黛姐兒隻願意跟賬本打交道,也不是個好事情,她也擔心。
折晚就嘿了一聲,吃完餃子,拿出口脂出來抹,齊婉君又生氣了,“吃飯之前抹一次,吃完了又抹,作怪的很!”
然後去喊平媽媽:“將臉洗乾淨就得了,我給虎哥兒拿了幾塊藕餅,路上吃吧,都晚了!到時候路上堵著,說不得要耽誤了時辰。”
於是一家子人急匆匆的上馬車,留了幾個秋跟平媽媽一起看家,秋沁和秋宴跟著,車把式夾著馬車嘚嘚嘚的去了大明寺。
大明寺的方丈是個得道高僧,喜歡四處講經,這寺廟就是在他手裡昌盛的,在這之前,這裡隻是個小破廟,門都沒有。
折晚之前來過幾次,她下了馬車,有些感慨:“寺廟門是不是又換過新的了?”
來迎客的小沙彌合掌道:“施主好眼力。”
她們來燒香,也會供奉一點銀錢,這時候的和尚眼睛利的很,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不是佛祖的顧客,折晚就見一個中年和尚對著齊婉君十分熱情,意在讓她多捐些銀兩。
“我看貴公子身環貴氣,有封侯之相,夫人將來有福了。”,中年和尚叫了空,將齊婉君捧得高高的,“以後必定是誥命夫人。”
齊婉君緊繃著的臉立刻笑起來,“那就承大師吉言了。”
然後又指著折黛和折晚道:“今日來還要給我兩個女兒求隻簽,待會還望大師給解簽。”
折晚低著頭,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所以說中老年婦女的錢好掙,隻要誇孩子,那是真舍得掏銀子。
了空也覺得齊婉君上道,“都是小僧應該做的。”
折晚和折黛就跪下去搖簽,等搖好了,拿著自己的那隻過去,了空先是接了折晚的,誇道:“前麵兒還說您家小少爺是封侯拜相的命格,如今看了小姐的,卻是比小少爺的更勝一籌。”
齊婉君樂開了花,矜持的道:“之前也有人說我這個女兒命格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