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陸承洲剛找到顧芒坐的出租。
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從來沒見過這陣仗,嚇得打哆嗦。
他看了圈把他的車團團圍起來,凶神惡煞的黑衣人,背後冒了一層冷汗。
“請……請問,”司機舌頭都捋不直,人縮著脖子,“你們找我有事嗎?”
他安分守己的,從來沒招惹過誰啊……
陸承洲單手插兜,沒了以往的散漫慵懶,鋒利冷銳劈頭蓋臉。
一開口,聲線冰寒凜冽,聽的人毛骨悚然,“剛才在鬱氏私立醫院附近坐你車的,長得很漂亮,黑色衛衣,戴鴨舌帽的女生,從哪兒下車了?”
司機平時喜歡和乘客聊天,他說什麼對方都會搭話,隻有顧芒,一聲不吭,就那麼低著頭。
以至於對顧芒印象挺深的。
他連忙說:“我就把那姑娘送到北岸小區,她就下車走了,她出什麼事可跟我沒有關係,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北岸小區離鬱氏醫院不遠,隔了四條街。
顧芒以前每個月去鬱氏做手術的時候,都會住在那。
陸承洲沒聽他說完,轉身鑽進自己車裡,“去北岸小區。”
“是。”
司機看著大批人馬撤離,車隊朝著北岸小區的方向開去,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陸承洲坐在車裡給顧芒打電話,那邊始終都是不在服務區。
一個電話打完,正要繼續打。
屏幕忽然跳到顧肆的來電顯示。
他擰了擰眉,接通,控製著語氣,“有事?”
顧肆道:“那啥,就是我姐現在是不是在忙?”
陸承洲眼底深了深,不動聲色的,“怎麼忽然這麼問?你姐讓你找我?”
“不是,我剛跟我姐打語音,忽然斷了。”顧肆語氣挺隨意的,“我以為她在忙,就想……”
陸承洲聽到前半句,猛地坐直,“你姐聯係你了?”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姐聯係我很奇怪嗎?”顧肆無語的說,搞得他姐一點都不在意他一樣。
陸承洲收斂著情緒,保持著理智,“你姐有沒有說她在哪?”
那邊,顧肆沉默了一秒,再開口,語氣冷了一個度,“你啥意思,我姐在極境洲失蹤了?”
“我們回京城了,出了點事兒,我現在找不到你姐人。”陸承洲簡單說了句。
聽到不是在極境洲失蹤的,顧肆鬆了口氣,說:“我姐沒告訴我她在哪兒,你先找吧,我給牧風哥他們打個電話,去我姐常待的地方再找找。”
兩人都沒問對方具體情況,先找到人再說。
……
與此同時。
顧芒掛斷顧肆的語音,看向宋冼,“師父,你們做研究的血液樣本怎麼來的?”
到這會兒,宋冼才反應過來,顧芒和顧肆身體都有問題。
需要藥物來維持。
偏偏一直做研究的血液樣本不是顧芒和顧肆的。
陸承洲不是說顧芒的身體出問題了嗎?
怎麼用的不是她的血?
宋冼回過神,神色還有些怔,這次沒再沉默,“血液樣本是陸一他們直接送過來的,我沒接觸過,也不知道是誰的。”
顧芒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就是陸承洲。
葉家。
葉君慈是陸承洲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