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執察覺到顧肆情緒不對，低頭，還沒來得及細看——
顧肆拿著手機，往前走了幾步，看著癱著的司機，“把他弄醒。”
刑訊室的人一腳狠狠踩在司機腿骨上。
“啊——”
司機慘叫一聲，硬生生被疼醒。
顧肆緩緩在他麵前蹲下，胳膊撐著腿，態度十分親和，“兄弟，你是不是以為你不交代，就能等到有人來撈你？”
極境洲天才不少，司機沒把顧肆當一個小孩看待。
他喘著粗氣，咳了聲，滿口的血腥氣，有些挑釁的說：“是又怎麼樣。”
顧肆扯了扯唇角，聲音輕緩，“可惜，你等不到了。”
司機心裡莫名沉了下來，抬眸，被折磨過後充血的眼睛盯著顧肆，“你什麼意思？”
顧肆微微一笑，“冷璿是嗎。”
聞言，白輕輕臉色驟變，擰眉，“……冷長老？”
白隨黑眸半眯著，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血光。
霍執唇線抿直了，嘴角都是冷霜。
至於司機，聽到冷璿這兩個字，瞬間大驚失色。
他不知道顧肆怎麼查出來的。
但他用來保命的底牌已經沒了。
這下徹底慌了，急切道：“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隻要你們能放過我……”
顧肆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不緊不慢吐出兩個字，“晚了。”
既然不想說，那就永遠都彆開口了。
司機渾身顫抖，想要往顧肆跟前爬，卻直接被白家下屬拖了下去。
顧肆麵無表情的轉身往出走，經過霍執旁邊，被他按住了肩膀。
“你乾什麼去？”霍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顧肆偏了偏臉，黑眸前所未有的冷，人畜無害的笑，“當然是去找弄傷我姐的，誇她兩句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