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四爺一聲都不敢吭。
“這事得瞞著老太太,她受不了這刺激。”陸戰道:“給她個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陸承洲沉沉嗯了聲。
清冷的月亮懸在天際。
整個陸宅亮如白晝,暗雲的輪廓都照的清晰。
一片寂靜。
……
第二天清晨,路燈齊齊熄了,光線籠罩著整個院子。
晨霧繚繞,空氣潮濕。
七點鐘,手術室的門終於從裡麵拉開。
足足四個小時的手術。
顧芒摘掉口罩,唇微白,眼底布滿血絲,泛著邪氣的紅,上挑的眼尾更平添幾分乖戾。
陸承洲大步上前,聲音壓抑著,“怎麼樣?”
顧芒沒說話,低垂著眉眼解手術服。
鬱仲景疲憊道:“你們少折騰點老太太,血塊已經基本拿出來了,一會開個藥方,一定要按時吃。”
陸戰敬了個禮,“謝了老鬱。”
“拉倒吧!給點錢最實在!”鬱仲景嫌棄道。
這時候,陸一拿著個保溫杯過來,遞給陸承洲。
“你喜歡的,溫度正好。”陸承洲擰開,轉手給了顧芒。
顧芒把手術服扔進垃圾桶,轉眸,杯口冒著熱氣,香氣四溢的奶茶味道。
焦糖的。
她看了眼陸承洲,寒涼的眸沒平時那麼冷。
接過來,嗓音啞的仿似刀鋸,“謝謝。”
陸承洲挑唇,“去我房裡睡一會兒?”。
顧芒喝了口奶茶,唇角沾了點,她舌尖舔掉,低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