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吧,就是彆把自己弄傷了。你看那些練武生的,那個身上不帶傷的。”戲癡最擔心的便是這個。練功受傷很平常,楚明秋現在練功難度不大,也受過幾次小傷,楚明秋知道戲癡的擔心,所以在受傷時便不上戲癡這裡來。
楚明秋笑嘻嘻的答應聲便跑去拿個蘋果,也不剝皮,這個時候的農藥少,添加劑更少,大蘋果更香更甜。楚明秋將蘋果切成小塊,插上幾根牙簽端到戲癡麵前。
戲癡很享受的拿起一塊,慢慢咀嚼,享受著蘋果的味道。楚明秋也在吃,不過他的吃相卻難看多了三兩下便一塊,眨眼間一多半便進了他的肚子,然後便跑到院子裡去了。
“這孩子,一點都閒不住。”戲癡憐愛的搖搖頭。
穗兒一邊看著院子裡的楚明秋一邊笑道:“少爺什麼都好,就是閒不住,經常把話匣子打開,說跳什麼舞,那動作怪魔怪樣的。”
“哦,是嗎?他還會跳舞?”戲癡很是好奇的抬起頭。
“會的,要不,讓少爺跳給你看。”
穗兒喜歡這個被她抱大的少爺,也覺著老姑奶奶很可親,對少爺好也對她很好,逢年過節,都要賞給她東西,不是衣服便是年例,吃的用的更多,幾乎每次過來都沒空手回去,讓家裡的其他下人丫頭妒忌不已。
當然戲癡對少爺更好,不說那套宅子,少爺說那套宅子值幾十萬(楚明秋的誤判,他不清楚現在的物價,隻是將前世價格大幅度縮小,可依舊算錯了),就說這五年吧,每到過年和楚明秋的生日,老姑奶奶都要送貴重禮物,五歲生日送的是塊龍鳳玉佩,過年給的是純金打的金猴,每年換季時便派人來給他作新衣。
楚明秋小小年齡,衣櫥裡的衣服就已經放不下了,裘皮的,毛料的,進口昵子的,西裝,中山裝,各種各樣的服裝堆滿了衣櫥。楚明秋穿不了便悄悄給穗兒,或者給家裡下人的孩子,這直接導致楚明秋在下人中受歡迎度漲停板。
穗兒也發現楚明秋的一些小秘密,比如楚明秋在楚府中最不喜歡的是楚寬元,其實她覺著寬元少爺挺好,對人挺和氣,還是政府的乾部,穗兒不明白,楚明秋為什麼不喜歡他。
不過,楚明秋對寬元的兩個孩子都挺好,挺照顧他們的,這就讓穗兒更不懂,她悄悄問過楚明秋,這是為什麼,楚明秋隻是簡單的告訴她,楚寬元的腦子被驢踢過。
“他在作什麼呢?”戲癡沒聽見院子裡有動靜有些不放心。
“在澆花呢,”穗兒笑道:“少爺現在力氣大多了,在家裡能提兩壺水,還是那種大水壺。”
戲癡聞言禁不住皺眉,責備道:“怎麼能讓他提,要燙著怎麼好,你都在做什麼呢?”
“老姑奶奶,不是開水,不過這事您可怪不著我,是吳老師讓他做的,老爺太太也是同意的。”穗兒笑道,吳鋒的要求越來越古怪,也越來越變態,現在除了紮馬步外,每天還要讓楚明秋提著水壺繞著百草園走十圈。
這提水壺可不是簡單的提著就行,雙臂必須與肩保持平行,穗兒自己試過一次,隻走了兩圈便受不了了,肩膀手臂酸麻不已,可楚明秋卻要提著走十圈,耳吳鋒更是明確告訴他們,當初他習武時,提著這種水壺,要走二十裡山路,還必須在一個小時內走完,言下之意便是,這不過小兒科,才開始,穗兒聞之乍舌不已。
自從有了楚明秋,戲癡的生活再不是一成不變,以前的戲癡就像雲端裡的仙女,驕傲卻少了生氣,現在整個人變得精神了,甚至連膚色也多了幾分光寬。
“小少爺聰明著呢,上次他捉弄寬元少爺,楞把寬元少爺給騙了,差點笑死我。”穗兒想起那天在飯桌上,楚明秋的表演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戲癡忍不住搖頭:“這孩子欺負寬元做什麼,沒個長輩樣。”
穗兒傻了,想想看寬元都三十多歲了,打過仗,殺過人,還是朝廷高官;而楚明秋不過五歲多的小毛孩,可在戲癡嘴裡,楚寬元依舊是小輩,楚明秋應該護著他。
“噗嗤,”穗兒終於笑出聲來,戲癡訝然望著她,穗兒才笑著提醒她,楚明秋和楚寬元的年齡差距,戲癡想想也忍不住樂了。
戲癡畢竟年齡大了,這些年的獨居也損害了她的建康,說了會話便有些疲憊,菊花悄悄給穗兒使個眼色,穗兒便安靜下來,隻一會,戲癡便睡著了。
戲癡的居處不大,前後兩套房子,前庭正廳的旁邊又有一廂房,平常菊花便住在這裡,而戲癡自己則住在後庭正房中,後麵還有花園,花園很大,以楚明秋的目測,足足近千平米。花園的布局非常精致,照顧到每個局部,不過栽種的卻隻有一種花——菊花。
楚明秋從來不知道,菊花還有這樣多的種類,什麼綠牡丹、帥旗、紅衣綠裳,這樣的十大名菊,到貢菊這樣普通的,應有儘有,這小花園完全可以稱為菊花博物館。
不過,要想將這些菊花養鮮嫩,到了秋天能綻放出奪人心魄的花朵,花費的心血可不少,除了普通的澆水施肥外,不同菊花不同時間謝澆的水,養護方法還不一樣,遇上大風或雷電時,還必須注意保護。
楚明秋真的很難想象戲癡怎樣才將這些菊花養得這樣好,“難怪稱癡。”楚明秋搖頭低聲道,放下水壺,滿意的看看園圃中的花。
每次過來,他都要這樣澆一遍花,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憐憫戲癡的癡情,也許是求得心安,畢竟戲癡對他很好,而且要將全部財產留給他。
這點尤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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