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總管忍不住搖搖頭,小少爺才多大,八歲少年,能有幾年,養氣,哪能象您,幾十年都成精了。
可六爺卻不這樣認為,他沉著臉下令:“到院子去,麵壁一個時辰。”
“老爸!”楚明秋有些不滿的叫起來,可看著六爺陰沉的臉,他隻得到院子裡,就在狗子對麵,麵對牆壁盤膝坐下,狗子一下樂了,到楚家沒多久便知道,這種麵壁是楚家的懲罰之一,而且是很重的懲罰,最重的是跪祖先堂。
看著牆壁上的紋路,有些慌亂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思路開始漸漸清晰起來,楚明秋斷定自己沒有錯,目前的情況晦暗不明,最好的辦法是以靜製動,什麼都不作,看運動的發展。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勸說老媽和阻止甘河,楚明秋判斷甘河很可能去原單位,要不然便是跑到燕大去看大字報去了。
這個混蛋,老婆還在醫院躺著,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去乾這些事,家裡不知道準備好沒有,尿布雞蛋奶粉衣服,這麼多事不作,跑出去乾什麼。
“這是怎麼啦?”
身後傳來甘河的聲音,楚明秋心情一鬆,卻沒有回頭,他現在是在靜坐麵壁,狗子也沒開口,依舊努力的站穩,他才習武不久,一小時馬步已經是極限了。
“沒事,姑爺,您去哪了?”小趙總管問道。
“我去王府井了,買了些奶粉和紅糖,唉,現在奶粉也要票了。”甘河歎口氣,好像很是鬱結,物質現在更加緊張,奶粉這些東西也要憑票供應,普通人要買還必須有醫院的證明。
“家裡還有些阿膠,你也拿去,等生了後,給芸子補補。”六爺的聲音也傳來了。
“爺爺,小叔這是……”
“沒你的事,你先進去吧,待會我有事和你說。”
“是。”甘河提著東西進去了,六爺慢慢走到楚明秋的身後:“想清楚沒有?”
“清楚了。”
“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每臨大事有靜氣,我們也教了你這麼多年,還是這樣毛躁,這樣下去,有什麼出息,起來吧。”六爺說著瞟了眼狗子:“你也收了,看你那馬步紮得,兩腿直晃蕩。”
一句收了,狗子身子一晃便坐到地上,楚明秋連忙過去在他腿上搓揉,幫他活血,六爺低著頭翕然道:“這就不行了,才多少時候。”
“他才練多久,早中晚三次,每次一小時,有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楚明秋替狗子分辨,狗子現在全力練功,早晨和楚明秋一樣出去跑步,晚上楚明秋不跑了,他還繼續跑。
早飯後,狗子開始習字,六爺教他一小時,剩下的時間讓他自己玩;下午,他又要紮一小時馬步,然後便到沙包間練習,晚上,依舊在百草園中練武。
就在剛才,他才紮完馬步,楚明秋又讓他紮,這相當於兩小時,他自然有些支撐不住。
在腿上揉了十多分鐘,楚明秋才停手,告訴狗子晚上不要再紮馬步了,練下其他的就行了,正說著楚眉風風火火的推著自行車和嶽秀秀一塊進來了,倆人是在胡同口遇上的。
“小叔,出啥事了,爺爺是不是有事要交代?”
楚眉將車停穩便問,嶽秀秀則沉著臉看著他,楚明秋拍拍狗子的頭,讓他自己去玩,然後才揚頭說道:“老媽,眉子,先進去吧,趙叔,把甘河叫過來。”
“你這孩子打什麼啞謎呢,你爸呢?”
嶽秀秀沿途都在想,家裡出什麼事了,這樣急衝衝叫她回家,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她正在參加政協組織的學習,不得不趕緊請假回來。
三人邊說邊往院裡走,到了客廳,六爺正拿著長長的煙杆發愣,嶽秀秀見煙杆沒有冒煙,連忙過去,拿起火柴給他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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