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氣從會陰、關元、神闕、中庭、膻中、紫宮、璿璣,一路向上,到達承漿。
另一股又從長強、命門、靈台、風府、百會、前頂、百彙、神庭,直到齦交。
兩股內氣從前後撞擊著體內淤塞的穴道,一擊不開之下,又迅即掉頭而下,沿著經脈返回丹田,然後再度上衝。
楚明秋開始還想控製內氣的速度,可漸漸的,他感到內氣漸漸狂暴起來,好像不願受他控製,一個勁的上衝,如同拍岸的波浪一般,一次一次的撞擊著淤塞的經脈。
楚明秋感到經脈象要爆裂了,刮骨般的疼痛泛及全身,大粒大粒的汗珠從全身各處冒出,將身上的棉衣浸透,房間裡彌漫著一種臭味。
“這…。這…。老爺子,這……”
靜室外,嶽秀秀焦急萬分,眼眶都紅了,帶著哭聲的直問六爺,六爺一直皺眉看著屋裡的楚明秋。
“彆急,彆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彆急。”六爺溫言安慰,可他心裡實際也焦急萬分,他現在已經無法使出金針續命,現在全看楚明秋自己了。
六爺輕輕推了下靜室的門,門關得緊緊的,稍稍加了兩分力,門依舊紋絲不動,六爺回頭看了吳鋒一眼,吳鋒上前拿出根鐵絲,將鐵絲從鎖孔中插入,手指輕輕動了幾下,鎖發出聲輕響,門開了。
六爺握住門把手沒有立刻進去,他壓低聲音吩咐:“我一個人進去,你們該作什麼作什麼。”
說完之後,六爺才推門進去,隨後迅速將門關上。嶽秀秀急得直搓手,吳鋒在她耳邊悄聲說:“爺爺有辦法,奶奶,您在這起不了絲毫作用,還是回去休息吧。”
說著吳鋒向穗兒和豆蔻使個眼色,倆人過來一左一右的勸解,嶽秀秀看看裡麵,又看看外麵,勸解,嶽秀秀看看裡麵,又看看外麵,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小兔崽子,怎麼就那樣不讓人安心,這……,這哪像我兒子!那點象我兒子!”
穗兒和豆蔻連忙將大哭的她扶走,狗子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連吉吉都屏住呼吸,悄悄的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出。
吳鋒將虎子叫過來,讓他帶著狗子他們去訓練,虎子很是擔心,他有點悔恨,為什麼沒攔住楚明秋。等人都走開了,吳鋒才悄悄推開門進去。
六爺正皺眉坐在楚明秋麵前,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吳鋒悄悄到他身邊,六爺扭頭看了他一眼,吳鋒看到六爺的神情,他不由有些納悶。
六爺的神情有些奇怪,有幾分擔憂幾分驚喜,幾種表情在臉上迅速轉換,吳鋒遲疑下,慢慢伸手去摸楚明秋的脈。習武之人多少都懂點醫術,更何況,他對內勁也不算陌生。
“咦!”
吳鋒的手剛摸到楚明秋的脈,立刻感受到脈搏跳動的強烈。六爺作個手勢,吳鋒隨他到門外。
“爺爺,小秋他這是……?”
“我不知道,”六爺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吳鋒也大為奇怪:“他吃的那藥。”
六爺苦笑著搖頭罵道:“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屈黃子,苦心草,肉蓯蓉,全是些大補之藥,君臣佐使,他又用上合蘭果,蛇尾花,掌雪葉,這些雖然是涼性的,可也是大補,這補上加補,藥性自然更強。”
“可小秋看上去內氣充沛,以前他內氣沒這麼強呀。”
“可一下變得這樣強,他的經脈承受得住?”六爺反問道,吳鋒沉默的點點頭,內氣忽然變強並不完全是好事,這猶如河道,你這條小溪人容納多少水,是有定數的,超過了便會泛濫,成洪災。經脈若承受不了這麼強的內氣,結果便隻有一個——經脈斷裂,重則喪命,輕則成為廢人。
“有沒有其他辦法?”吳鋒問道,六爺搖搖頭:“辦法是有,可你我都作不了,這需要有個內氣強盛的人,從他體內抽取內氣,將多餘的內氣取出來。”
吳鋒愣住了,隨即歎口氣,無論六爺還是他,都沒這能力,更主要的是,他也不認識這樣的人,他看著六爺,六爺也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現在就看他自己了,他要能挺過去,前途無量。”六爺神情嚴肅,吳鋒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焦急和擔憂。
吳鋒非常理解六爺,他選擇了楚明秋來繼承楚家傳承,這些年,楚明秋雖然還很稚嫩,可表現卻出乎意料,無論六爺還是他吳鋒,都很滿意,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那就是,這孩子有些心軟,很大膽,還有幾分貪婪。
是的,是貪婪,至少吳鋒是這樣認為,這種貪婪不是表現在金錢上,相反他對金錢的態度比較豁達,對朋友家人很慷慨。這種貪婪表現在他的學習上,他習武,學醫,彈琴,學文,玩物件,隻要他感興趣,便會饑不擇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