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歡的寢室(2 / 2)

狂瀾 焦糖冬瓜 22495 字 3個月前

“坐床上啊。不然還能坐哪裡?”

何歡一邊笑,一邊打開電熱水壺燒開水。

賀行還是選擇靠著床沿坐在了地上,他左看看右看看,心裡的羨慕指數倍增長。

“你的房間可真大。我以前在月球基地開運輸機的時候,我們是四個人住在你這麼大的房間裡,我睡在上鋪,早上起床腦袋都會撞到天花板。一個翻身就能翻到地上。”

何歡端著一個馬克杯,來到了賀行的身邊坐下,把杯子遞給了他。

濃鬱香甜的味道蔓延開來,賀行低頭一看,愣住了:“麥芽乳?你哪兒來的?”

“剛來這裡的時候,閒的無聊就會到處走走。比如超市裡轉轉。看到一些東西,覺得你會喜歡所以就買了放宿舍裡。雖然現在不比兩年前,物資沒有那麼緊缺了,但是像一些能讓人心情愉悅的小零食,還是消耗的特彆快的。”

言下之意就是,何歡看到賀行可能會喜歡的東西,就會帶回來,囤起來。

賀行抱著馬克杯,眼睛紅了。

“你怎麼了?”何歡的手伸過來,把賀行的臉掰向自己,“我是讓你想起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嗎?如果麥芽乳不喜歡……”

“喜歡,我很喜歡。你對我太好了。”賀行垂著眼說。

何歡愣了愣,單手勾著賀行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賀行,你這樣可不行。太好騙了。我給你一杯麥芽乳你都能被感動。要是以後再有什麼人給你一塊巧克力啊,給你一包薯片啊,你是不是也會眼睛紅通通被騙走了啊?”

“我不會。”賀行回答。

他很肯定。

什麼是有目的的好,什麼是小心翼翼的好,賀行能感覺到。

“那你怎麼確定,我給你的這杯麥芽乳沒有問題呢?”何歡輕聲問。

“哈?”賀行側過臉來,完全不明白何歡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早就對你說過男人的房間不要隨便進了。”何歡露出略微無奈的神情,“說不定我就是想把你帶到我的房間裡,為所欲為。在這裡,你哭也好鬨也好,沒有人會來救你。你也不想一想,我是什麼人?你在我這裡吃了虧,可沒有人給你主持公道。”

賀行吹了吹馬克杯裡的麥芽乳,然後喝了一大口。

“你放了什麼了?什麼時候起效果?我會像乾了四五杯‘深水炸彈’那樣頭暈目眩心跳加速嗎?”賀行側著臉問。

何歡什麼也沒說,隻是長久地看著他。

賀行不知道怎樣去形容這種目光,看似安靜卻有著一種執著……像是要將賀行揉碎了捏在手心裡,擠進骨髓裡。

“我對你做過什麼,你還記得嗎?”何歡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這在賀行看來,讓他口乾舌燥。

“記不大清了……要不然你再讓我感受感受?”賀行很緊張地說。

他覺得自己在飛蛾撲火,明知道會引火燒身可是……可是他就是忍耐不住。

那一天的他是混沌的,但是並不妨礙他記得何歡親吻自己時候的柔軟和強硬,以及血液噴張的瘋狂。

在那之後的每一個夜晚,賀行都想要努力地忘記,但是越努力就越清晰,越清晰他就越是按耐不住地想要把何歡拽到自己的麵前來。

“小混蛋,那天明明是我伺候你。你是開心了,我一整個星期吃東西都沒味道。”何歡慢慢地靠近賀行,原本都是麥芽**味的空氣裡,賀行聞到了清朗利落的男性氣息。

那是何歡須後水的味道。

賀行冷不丁湊了過去,在何歡的下巴上碰了一下。

腦子裡就像炸鍋一樣,耳邊都是嗡嗡嗡的聲音,賀行死死地扣著那個馬克杯不鬆手。

何歡的手伸過來,強行把杯子從賀行的手裡拿開。

“彆握著它,抱著我。”何歡說。

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冷,帶著命令的意味。

賀行的手僵在那裡,卻沒想到何歡的手掌扣住了賀行的後背,一把將他從地上帶了起來,等到賀行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對方扔在了床上。

賀行下意識撐著胳膊肘向裡躲,但是這麼窄的空間,他才一退就抵住了牆。

何歡的雙臂就撐在賀行的耳邊,那雙眼睛直白到熱烈地看著賀行,明明恒溫二十五度的空間卻讓賀行覺得好熱,背上都在出汗。

他聽見了何歡的呼吸聲,壓抑而厚重,他單手解開了自己嚴嚴實實的領口,略微抬起下巴的時候,脖子的線條也被拉長。

賀行喜歡何歡的脖子,一直都喜歡,因為那裡的線條看起來特彆有張力,仿佛無論怎樣的力量都無法征服何歡,無法讓他低下頭。

可就在此刻,何歡忽然低下頭來毫無預兆地吻上了賀行。

那是一個富有壓迫感的吻,賀行下意識扣緊了身下的床單,何歡的舌碾壓而來,席卷了賀行一切的感知,甚至不斷地強迫著賀行打開自己的齒關,把更多的柔軟和溫暖交托出來。

跟何歡的親吻相比,賀行在車上的那個吻也好,又或者是剛才在何歡下巴上親的那一下也好,都幼稚到不行。

何歡的吻越來越深,就像是炙熱的岩漿不斷的燃燒著賀行的理智,帶著決絕的氣勢,仿佛賀行一丁點的抗拒就會玉石俱焚。

何歡閉上了眼睛,額頭抵著賀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緩然開口說:“這你還記得嗎?”

“現在記得一點了。”

賀行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那種心跳加速到極限的感覺讓人上癮。

他微微睜開眼,就能看見何歡高挺的鼻骨,像是用刀在最堅硬的石頭上鑿刻出來的,堅韌剛硬,賀行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當初第一次見到何歡的時候怎麼會覺得這家夥不夠有男人味呢?

何歡的喉間發出低啞的笑聲,空氣跟著震蕩,賀行的耳朵都快要被蠱惑了。

“你就是想我讓你舒服,對吧?”

賀行的舌尖在牙槽上抵了抵,“那不然跑來這裡乾什麼?”

“你是我見過最渣的男人。”何歡咬著牙槽,惡狠狠地說。

賀行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我隻渣你。”

“當初我就該把你給咬死。看你現在怎麼囂張。”何歡低著頭,看著賀行。

“你現在也可以咬,我期待著。”賀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混蛋。”何歡難得急躁地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賀行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指。

“你等等!”

“哦,後悔了,害怕了?”何歡歪了歪臉,看著他,嘴上雖然勾著笑,眼睛裡卻是毫不掩飾的壓迫,意思是“臭小子沒有後悔藥”。

“後悔你個大頭鬼。我的禮物,我要自己拆。”

賀行抬起手,一顆一顆開始解何歡的扣子。

何歡閉上眼睛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撐在賀行的身邊,忍耐著讓賀行完成“拆禮物”的過程。

當何歡的脖子完全露出來的時候,賀行忽然抬起了頭,在他的頸窩狠狠咬了下去。

“唔……”何歡發出了門哼聲。

這樣的聲音,讓賀行更加惡劣,不斷用自己的虎牙去叼,用舌尖去抵。

何歡沒有掙紮,單手撐在賀行的身邊,另一隻手直接扣著賀行的後腦,像是要將自己的血肉和性命都送給賀行。

過了很久,賀行才鬆了嘴,壞笑著看著何歡,然後他發現何歡正看著自己。

那是一種毫無底線的迷戀。

緊接著何歡的吻又落了下來,用力到讓賀行的腦袋連轉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賀行手腕上的通信器一直在震動,先是言喻風,接著是葉陽,他們發現怎麼打電話賀行都不接之後,就發了許多條信息。

大意就是賀行安置好了沒有,晚上大家一起聚餐。

但是賀行完全處於失神的狀態,他發現何歡就是毒藥,看著五光十色漂亮非常,不小心喝下去,從喉嚨到五臟六腑都給燒沒了。

“你這樣子,會讓我想太陽。”何歡抱著賀行說。

“呸……還想月亮呢。”賀行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原本整潔到一條紋都沒有的床單,已經差不多被擰成了麻花。

“那好,我不想太陽,專門想月亮……這裡就是我的月亮。”何歡又笑了,賀行就覺得自己在魂遊。

細碎的吻落在賀行的臉頰上,賀行的耳朵又熱了起來。

到了晚上,何歡和賀行去跟葉陽還有言喻風碰麵的時候,許衝也在。

言喻風眉梢一挑,開口道:“賀行,你很可以嘛。打你電話不接,發你信息不回,你這是想上天?”

賀行把椅子勾開,坐了下來:“我們這不是已經上天了嗎?”

許衝的眼神卻很毒。他眯著眼睛看著何歡的脖子,幸災樂禍地說了句:“誒嘿,怎麼沒給咬斷了?”

賀行一聽,立刻不好意思了。但還是一臉麵無表情地點菜。

反正是許衝請客,他的錢肯定也不少。

誰知道許衝竟然攔著賀行:“誒!誒!誒!我可不是土豪大款!兄弟們悠著點兒!悠著點兒!”

何歡笑了笑說:“你的火控手呢?還藏著怕我跟你搶呢?”

“誰怕你搶啊?你搶去了匹配度也開不了機。他還在做訓練呢,一門心思有朝一日ko你!”

一提起自己的火控手,許衝就緊張,生怕何歡又有什麼想法。

他趕緊舉起杯子說:“來來來,歡迎各位來到月球要塞。特彆是我的老同學言喻風,能再見到你我覺得就跟做夢一樣。”

“怎麼可樂都被你敬出了二鍋頭的氣勢?”言喻風也笑著舉起杯來。

賀行跟著舉杯,像是領導一樣開口:“你們大家乾了,我就隨意了。”

被可樂灌飽算是怎麼回事?他當然要留著肚子吃飯了!

吃完了飯,許衝拉著言喻風去聊家常了。已經許多年他們沒在一起說過話了。

“對了,王大錘怎麼沒來?”何歡隨意地一問。

“人家叫王天錘好嗎?虧他還是你俱樂部的經理呢,你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嗎?”賀行在心裡為王天錘感到悲哀。

“好吧,王天錘呢?”何歡問。

“他老婆要生了,這個時候他還敢來月球旅遊……這不是想死的節奏嗎?”賀行回答。

“是的啊。”葉陽跟著點頭。

“走吧,我帶你們到這裡轉一轉。”何歡說。

“你帶我們轉一轉?我們身為非艦隊人員,能進來一定是你向上麵打了申請吧?你還敢帶我們到處閒逛,小心你的肩章被摘掉。”賀行沒好氣地說。

何歡不以為意地說:“是我向上麵打了申請,我說你來了這裡我就無時無刻不想見到你,如果每天我都要開車去力盾集團建造的民用基地見你,來回要耗費至少兩個小時。”

“你可真受寵。那我們能看到你駕駛的戰艦嗎?”賀行問。

“可以啊,我帶你們去。”

何歡這麼一說,葉陽的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能進入月球要塞就已經是他這一輩子難得的體驗了,何歡竟然還要帶他們去看真正的戰艦!

賀行回過頭來瞥了葉陽一眼:“你怎麼了?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我……我……緊張……”

賀行歎了一口氣,攬上葉陽的肩膀,帶著他跟在何歡的身後。

“彆緊張,我們隻是去看戰艦,並不是開戰艦。”

他們通過了層層的關卡,終於來到了接駁通道。

整個空間靜悄悄的,就連走路都能留下回音。

葉陽很緊張,不斷地咽口水。

走在他們前麵的何歡身姿很挺拔,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賀行也覺得是一種享受。

隻是當他獨自一人走在前麵,賀行的心底隱隱湧起一種不安,仿佛隨時……這個男人就會消失。

賀行下意識上前了一步,拽住了何歡的手。

這時候何歡正好走到了生物識彆裝之前,全息屏幕出現了何歡的身份:s級戰艦操作員。

賀行整個人都傻住了:“你……你是s級的操作員?”

賀行雖然沒有待在聯邦艦隊,但是他卻知道s級戰艦操作員在大多數時候就像某種榮譽,比如關城,陣亡了被追加s級的稱號。

而活著能被評定為s級的,說明他的能力已經不是一般的a級操作員水平了。

何歡側過臉看著賀行,捏緊了賀行的手指:“怎麼那麼驚訝的樣子?我這麼厲害,不能是s嗎?”

賀行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但是他的手還被何歡扣著,又被拽了回去。

“你……在害怕?”何歡眯起了眼睛,直視賀行的眼底,“我是s級操作員,不是那個s。”

賀行的心臟又開始猛烈的跳動。

彆看他平時有點沒耐心,還有點小暴躁,但他很少緊張。

可這一刻,他卻很緊張。

何歡是s級的戰艦操作員,這意味著火星一旦有戰事發生,他一定會被派去最危險的地方。月球要塞對他而言,隻是暫時停泊的地方而已。

“你……真的沒有火控手?”賀行再一次問他。

“我沒有。太難匹配了。”

“所以……你真的一直一個人操作火控手和舵手的位置?”賀行又問。

“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這樣不用降低自己的反應速度去向另一個人妥協,攻擊的方向永遠和戰艦的轉舵方向匹配,時機也不會有偏差……”

“但你的注意力、你大腦的消耗也會是普通舵手兩倍甚至更高!你……”

“是啊,按道理我應該能退役了。你會等我回家嗎?”何歡笑著問。

“回家……”賀行皺緊了眉頭。

每一次何歡出戰,都是在臨近那個大腦的極限。

沒有人能無休止地保持最快的反應能力,這是一種酷刑,是一種壓榨。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開了一半的通道門忽然又關閉了。

他們頭頂的警報在閃爍了不到三秒驟然熄滅了。

隻聽見“哧哧”兩聲響,像是氧氣口忽然停止的聲音。

黑暗毫無預兆瞬間降臨,沒有一絲光線,視覺都無法適應。

“怎麼……怎麼回事?”葉陽嚇壞了,立刻把自己的通信器打開,在黑暗狹長的通道裡,就像一隻無助的螢火蟲。

作者有話要說:為慶祝本章賀行主動,本章發紅包哦。好像昨天jj出現了bug,好多收藏都給弄沒了。

待開坑《喊破嗓子也沒用》的預收也被抽掉了好多,請大家移步作者專欄幫我收藏一下~

岑卿浼:快高考啦,不論你以後做了誰的野男人,都是我的正經同桌。

舒揚:我想做你的正經男人,你非要我野……也行吧。

謝謝大家!預收的寶寶們高考順利、職場得意、情場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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