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擊中你了嗎?(2 / 2)

狂瀾 焦糖冬瓜 14547 字 3個月前

“我說,你怎麼認出我的?”

賀行笑著向前傾,何歡還想後退,但是不好意思啊,這間房間就隻有這麼大,何歡的後膝正好壓抵在了床上,賀行直接摁住他的肩膀,將他壓了下去。

“認出你什麼?”何歡的手撐住了賀行的腰。

他的胳膊一向很有力量,賀行哪怕把全身的力氣都放下去,他都能穩穩地撐住。

“有那麼多飛艦運動員,你怎麼就那麼剛好遇見我?”賀行問。

何歡想要把賀行撐起來,賀行卻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二十一號戰艦的舵手,何歡。”

何歡怔住了。

他仰著頭,看著賀行,那種驚訝讓賀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我……記得你的聲音。”何歡終於說出了那句實話。

“我的聲音?我對你說了什麼了?”賀行有印象自己在駕駛戰艦返航的途中,確實順手幫一艘戰艦脫困,但是卻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你說……我們回家了。”何歡說。

我們回家了。

聽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是賀行當時的信念,因為他要帶著關城回去。

同樣的一句話,成了何歡堅持至今的力量。

賀行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對於何歡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現在,他忽然明白了。

那是他永遠無法從生命中卸掉的分量,也是讓他在孤獨中堅守的力量。

賀行笑了,一把抱住了何歡。

“所以,我擊中你了嗎?”

何歡沒有繼續撐著賀行,而是轉而緊緊擁抱住了他,“你擊中了。”

賀行吻上了何歡的臉頰,一開始是細碎的,漸漸熱烈了起來。

何歡猛地將他掀翻,差一點他就掉下去了,賀行單手撐著地麵,另一隻手拽著床單,差一點摔下去,但是立刻就被何歡一把撈了回去。

濃烈而強勢的吻落在他的後腦和他的後頸上,何歡的胳膊環繞過賀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隱忍和克製。

扣子被扯掉的聲音尤為響亮,賀行的臉被何歡掰了過去,他真的沒想到剛才還左顧而言他的男人怎麼會忽然這麼急迫。

當然,他克製了很久,也微笑了很久。

肆無忌憚,才是他本來該有的樣子。

何歡緊緊扣著賀行,就想一隻溺水的魚,奮力渴望著水,而賀行就是那一片江河,何歡要將他一口吞沒。

他的懷抱緊到要將賀行的骨骼勒碎一般,他心跳的鼓動隨著呼吸來到賀行的耳邊,就像千軍萬馬浮沉飛踏,賀行的感官神經隨著何歡變得無限敏銳,他的思維、他的感覺被何歡封閉包裹得密不透風,明明是強製地、不容拒絕的,可心臟卻落在了最柔軟的地方。

瘋狂和不羈湧入賀行的大腦,何歡的入侵如同壓境的硝煙炮火,竄入他的血液骨骼,開始了自我毀滅一般的爆炸狂歡。

他們不再是孤獨的個體,就想黑夜終於擁抱了皓月,白晝奔向太陽。

洶湧的依戀和愛意層層疊疊,賀行知道自己愛這個男人的皮囊,也愛他的瘋狂放肆,更愛他孤獨時候假裝出來的沉靜和坦然。

“回家了,你已經回家了。”賀行靠在何歡的耳邊說。

賀行不記得何歡最後發了多少次瘋,但他隱約知道何歡去打了水,給他擦過了臉上的汗水,抱著他一直等到通信器在床頭震動。

賀行睡得很香,他的腦袋不斷往何歡的懷裡鑽,何歡沒有把床拉開,兩個人擠在一個人窄小的床上,一直抱在一起。

賀行是被餓醒的,他爬起來的時候,床頭放著水杯,自己被何歡扯壞的製服上衣竟然奇跡般的不但連一個扣子都沒少,還很平整。

估計是何歡拿去後勤部給他換了一套新的。

“哪兒去了……”賀行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嘶啞得就像被火燒過,隨便動一下,疼痛感順著背脊一路向上,紮進腦子裡。

“靠!”賀行的拳頭在床上砸了一下。

吃完就走,人渣。

賀行把自己的通信器拿了過來,戴在了手上,第一件事就是找何歡興師問罪。

但是打了好多遍,都沒有人接聽。

這時候,有人按了門上的對講器。

“賀行,你還在睡嗎?”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但又不是經常聽見的。賀行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是那個叫吳潤的心理醫生?

賀行直接倒回床上,涼颼颼地回答:“賀行已死,有事燒紙。”

“你醒了啊?醒了就好。能開一下門嗎?之前何歡叫我過來看看你的時候,你還在發燒。”

什麼?何歡叫過吳潤來看他?

就算他發燒了,叫個心理醫生過來也沒有用啊。

“何歡人呢?”賀行開口問。

真不想說話,每說一句話嗓子就難受。

“他……違反了紀律,所以小黑屋裡要關一天。”

吳潤的話一說完,賀行就驚了。違反紀律?

那家夥一直跟自己在這裡鬼混,他能違反什麼紀律?

賀行轉過身,下了床,剛要站起來,腰一軟,差點沒原地跪下。

靠——這是咋回事!

還好何歡給他把衣服穿上了,不然這會兒他還要自己穿衣服,簡直要命。

這麼短短的幾步路,賀行顫抖到懷疑人生。

把門打開了,吳潤一把就扶住了賀行,將他送回了床邊。

“你說何歡違反紀律?他違反了什麼紀律?”沒等吳潤開口,賀行就著急地問。

“讓隊友沒有辦法參加訓練和演習。”吳潤在一旁坐下,拿出額溫槍給賀行測了一□□溫,“三十七度五,還在發燒。”

“是指我?”賀行指了指自己。

“不然呢。你已經是少尉了,也是他艦組成員。你看你現在的樣子,發燒、我估計還有炎症,起碼三天都不能參加訓練。始作俑者是誰?”吳潤抬了抬下巴,好笑地問。

“沒誰。我自願的。”

吳潤會來,還帶了藥,那說明他知道何歡對賀行做了什麼。

“你自願的?但是何歡身為你的上級,又拒絕你‘自願’的責任和義務。你要自願,也應該在你們沒有任何演習和任務的情況下。”吳潤一邊說,一邊拆開了針劑,一副要給賀行打針的樣子。

“誒……等等……這是什麼?能找個正經醫生來看看嗎?”賀行問。

“消炎藥。你要是想要找醫務處的醫生過來,沒問題啊。你得趴好了讓對方好好檢查一番,說不定幾分鐘之後,整個月球要塞都會知道何歡去關小黑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了。”

吳潤不緊不慢地說。

“額擦……”賀行知道,這群人有多麼愛八卦。

“你想說什麼嗎?”吳潤毫不猶豫地將給了賀行一針。

“能讓我去關小黑屋,把何歡放出來嗎?”

不知道何歡現在還怕不怕黑,他會不會坐在牆角抱著膝蓋埋著頭。

無論昨天晚上那個家夥有多混賬,現在一想到他在小黑屋裡麵,賀行就覺得難受和心疼。

吳潤看著賀行,忽然笑了起來:“我的老天爺啊,你不會以為小黑屋就是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的密閉房間吧?”

“難道……不是嗎?”賀行問。

“戰艦操作員精神緊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正常人更加脆弱。怎麼可能隨便把他關進什麼密閉沒有光線的房間裡?”吳潤笑著問。

“那所謂的‘小黑屋’是什麼?”

“就是一個單人房間,裡麵除了桌子和椅子,其他東西都沒有。然後坐在那裡,專心致誌地……寫檢討。”

賀行愣了一下,然後被自己槍到了,咳嗽了起來。

“你還要替何歡進小黑屋嗎?”

賀行用力搖晃起自己的腦袋:“不要!”

他不擅長寫檢討!要他寫檢討,他寧願把何歡踹進小黑屋。

“那行。你的傷口何歡已經給你上過藥了,我也給你打了消炎藥,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吳潤把一些藥和他從餐廳帶過來的餐盒留下,就準備走了。

“你到底是心理醫生呢,還是醫生啊?”

“我有醫生執照,你放心治不死你。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比一般的醫生嘴巴要嚴。”

“那我今天的那些什麼演習啊,訓練啊,怎麼辦?”賀行又問。

“何歡不給你請假,他也不至於要去寫檢討了不是?”

吳潤笑了一下,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賀行想了想,昨天那家夥多過分啊,他都快昏過去了,那混蛋家夥也沒停手啊,活該寫檢討。

寫到天荒地老吧!

賀行打開了餐盒的蓋子,裡麵是粥,他喝了一口,胃裡麵舒服多了。

嘴唇沾上粥,有點發疼。

是昨天自己想推開何歡的時候,這家夥咬的。

媽蛋,真疼。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本章是唯一大家會重複多看兩眼的章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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