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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家的小寡婦 蘇蘇飛 11287 字 4個月前

“吃飯啦!”

麗娘叫了一聲,外頭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竹枝,拉著小家夥進來吃飯,小家夥玩的高興了,倒似乎也不抗拒他了。

飯菜比較素淡,除了一盤帶肉星的,其他的是菜蔬和豆腐。今日突然出了這麼多事,她一時忙碌,也並沒有想到要留人吃飯,因此沒有特意買好菜。

雖然陸戰出身富貴,似乎也並不計較。

他嘗了嘗飯菜,眉端微挑,不由得看向麗娘:“你做飯的手藝倒是不錯。”

麗娘被他誇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頭,隻顧吃飯。

吃了飯,更沒有留宿的道理。麗娘送他到了門口,巴巴的等他走。

陸戰看她那表情,仿佛在說,趕緊走啊,還猶豫什麼?

他有些好笑,低頭在她耳畔緩緩吐出幾個字:“麗娘,來日方長。”說罷,轉身而去。

麗娘納悶極了,什麼來日方長?他這又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今日他幫她修了房子,她請他吃了飯,這賬便清了,還有什麼來日方長?

隻是麗娘沒有想到的是,陸戰說的來日方長,果然很“常”。

第二日,她上午同丫丫在集市裡賣糕,便碰到陸戰正好去集市買東西,同她買了幾包糕。

第三日,她帶著丫丫上街買米糧,她和丫丫兩個人一起一人拎著一個籮筐,兩個人力氣都小,拎著米糧半天才走幾十步遠,正當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米糧拎到家的時候,陸戰正巧“路過”,一手拎過了籮筐,輕輕鬆鬆給她送到了家。

接連幾日裡,他要麼光顧她生意,要麼跟她“巧遇”幫忙,一天打照麵都得兩三回,隔壁左右、集市路人都瞧在眼裡。

這一來二去,不要幾天,整個鎮子似乎都知道了兩個人之間曖昧的關係。

在街市賣糕時,柳嫂子笑話她道:“原來我還說曹掌櫃是個寶,如今同這陸公子比起來,那可真是一根草呢!你真走運,撿到金珠寶貝啦!他這是想娶你呢?也不見他從前對誰家閨女這般上心。”

麗娘扶額:“我不知道。”

“你能不知道?你心裡樂得很吧!”

麗娘紅了臉,想解釋,可是彆人哪裡給她解釋的機會。其他賣菜的婆娘紛紛起

哄道:“你們幾時辦喜酒啊?”

“幾時有喜糖吃啊?”

“到時候要不要人幫忙呀?”

……

麗娘無語,再議論下去,怕是連娃兒的名字都給她起好了。

她撐著下巴,歎了一口氣,陸戰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想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吧?

清水鎮不大,現在這麼一鬨,所有的輿論將她推上了風口浪尖。仿佛她就要麻雀變鳳凰,不嫁陸戰都不地道。

正無奈之時,聽到眾婆娘們一陣哄笑,還有賣菜的漢子吹起了口哨。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抬頭,卻見那個人豁然已經站在了她的跟前,穿著一件玄色暗金錦衣,係著銀灰色披風,劍眉星目,挺拔如鬆。

在眾人看好戲的灼灼目光下,陸戰給了她一錠銀子:“給我三包糕。”

“給他!給他!給他!”

耳畔一陣笑一陣鬨的。

麗娘紅了臉,無奈道:“你老拿這大銀子過來,我也沒得找啊。”

他烏黑的眸子望著她,反問:“我要你找過嗎?你隻管把糕給我就是。”

“不用找!”

“不用找!”

“給他糕!”

……

周圍看熱鬨的又鬨騰起來,麗娘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無奈的遞出了三包糕點,陸戰將銀子塞到她手裡便要走。

“誒誒……”她頭大,是真的沒錢找啊!

“你這樣我很為難啊。”仿佛她老是占他便宜似的。

陸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低頭彎腰在她耳畔低聲道:“我要什麼,你心裡清楚的很。”說罷,起身離去。

周遭人瞧見這一幕,又一陣狂歡似的尖叫口哨,麗娘羞的頭也抬不起來。

“啊喲,麗娘好命哦!”

“以後坐享榮華呢!”

“羨慕死人了!”

……

麗娘很不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她一直垂著紅紅的臉,見籃子裡糕點差不多賣完了,拎著籃子帶著丫丫便回家去。

她瞧著路上,生怕又“巧遇”陸戰,幸好前路空空,並沒有什麼人影子。

她真怕了他了。

奇怪的是,前幾天那般頻繁的偶遇,到了第六日,突然沒見他的人影了。

集市裡的人議論:“陸公子怎麼今兒沒來啊?”

“莫非是病了?”

“還是離開清水鎮

了?”

……

麗娘蹲在那裡,不動聲色。

直到柳嫂子問她:“你知道嗎?陸公子怎麼了?”

麗娘搖頭:“不曉得。”

“我瞅著陸公子對你這麼上心,今日不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麗娘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雖然覺得她不應當在乎這件事,但是彆人都在說,她的腦子裡也禁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

接下來三四日,陸戰依舊沒有出現。

集市裡的人依舊議論紛紛,隻是風向都轉了。

“難道陸公子對麗娘竟隻是一時興起,不是真心的?”

“我看麗娘一直無動於衷,他或許已經沒有興趣了吧。”

“真可惜,沒有喜酒喝。我看麗娘果然是空歡喜一場!”

“什麼啊,我就說嘛,麻雀就是麻雀,啥時候麻雀真能變鳳凰了?”

……

七嘴八舌的議論時不時傳進麗娘的耳朵裡,聽得她心裡亂糟糟的。

她也不知道陸戰是怎麼回事,一時熱情如火,一時又消失無蹤,讓人無所適從。

她心情有些鬱悶,心底也嘀咕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才出集市,卻在路上遇到了蔡媳婦,蔡媳婦一看到她,欲言又止,想說又不好開口的為難樣子。

麗娘不由得問:“蔡管事,您這是有為難的事兒呢?”

蔡媳婦見問起,苦笑道:“不瞞你說,我家公子病重呢,我想著若是你能去看一眼,或許公子心裡能舒服些。隻是這話,說出來到底有些不合適。”

麗娘吃了一驚,病重?才幾日不見,怎的就病重了?

“他身體不是很好的嗎?”她驚訝問。

“身體好是一回事,前日連夜趕回軍營那邊,正遇賊匪,公子去剿匪,身受重傷,如今臥病在床,連燒都沒退呢。大夫說了,要是這燒不退,怕是性命堪憂呀。”

麗娘心口一跳,這一驚,連臉都白了。那樣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子,真難以想象他重病臥床的樣子。

“我去探探他,這話沒什麼不好說的,之前他畢竟幫我許多。”

蔡媳婦聽她這麼說,倒是很高興,便拉著她一起徑直往陸宅去了。

麗娘踏進陸戰臥房的那一刻,果然聞到了空氣中飄蕩著苦苦的藥味,那人就

躺在床上,合著眼睛,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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