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綜藝秘密(1 / 2)

直播成精app 醉又何妨 8998 字 3個月前

兩人都沒預料到居然還會有粉絲舉著牌子來特意給他們送機, 原本輕車簡行,連保鏢都沒帶一個,眼見粉絲們興奮地圍了上來,還是江灼的司機陳師傅叫來了機場的保安,才勉強開出一條道,護著他們往前走。

“江灼你真帥!”

“雲宿川我愛你!”

粉絲們紛紛尖叫著,人群中還不時夾雜著諸如“坐一輛車過來的”、“川哥剛才摸小勺子腦袋了”、“真人好瘦好白啊”、“帽子同款, 同款哎”等議論聲。

江灼很快從起初的驚訝當中淡定下來,在保安的護送下向著機場裡麵走去。他以前沒經曆過粉絲送機,不太知道遇見這種情況該怎麼回應。

反正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早, 有人喊著想拍照, 讓江灼等一下,他就果然放緩了腳步配合。

雲宿川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後走,不時還會回答粉絲們幾個問題, 一個女生大喊:“川哥, 你為什麼會來參加綜藝啊?”

雲宿川拍了下江灼的肩膀:“我陪他啊。”

稍微靠後一點的位置, 寫著“采亭雙璧”和“雲江”的燈牌都抖了,人群中又是一陣激動地私語“拍肩膀了, 又拍肩膀了!”

“川哥請照顧好小勺子!”

雲宿川沒想到粉絲們是這樣稱呼江灼的, 忍不住笑了起來:“好,肯定的。”

粉絲們要照相, 要搭訕, 還要把自己拿來的禮物遞過去, 都既忙碌又興奮。江灼懷裡被塞了兩個小玩偶和幾封信, 盛情難卻之下也就接了,更貴重的道謝之後卻沒收。

他覺得現在這些粉絲們追星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費精力又費錢,有人可能是做不起兩個燈牌,還把他和雲宿川的名字各寫一個姓在牌子上舉著晃,看著怪辛酸的,江灼可不好意思要人家那麼貴的東西。

兩家的粉絲都很有秩序,見江灼和雲宿川沒帶什麼人,手上拖的箱子也不大,都沒再強行塞禮物,反正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有機會,有人喊:“小勺子,川哥,記得多發點微博給我們看啊。”

雲宿川笑道:“快回去吧,謝謝送機,注意安全。”

“川哥,看這裡,笑一個!”

雲宿川順手一按江灼的腦袋,把他的正臉跟自己同時轉向鏡頭,果然笑了一下,快門聲響起一片,粉絲們再次尖叫。

江灼冷不防被他按頭照相,條件反射地就踹了雲宿川一腳,雲宿川向後閃開,笑嘻嘻地說:“你看,我說你腦袋上有開關吧。”

上飛機有人送,下去之後接機的人也不少,折騰一番之後,又經過轉車,總算到了節目組安排好的酒店,休息完畢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江灼幾乎覺得還隱隱有尖叫聲殘存在他的耳邊。

他和雲宿川肩負任務,是最早過來的,洗個澡換了衣服之後,就去找節目組的相關人員溝通案子的情況。

節目組導演姓梁,大約五十歲上下,身材高瘦,麵相可親,到場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位王策劃,是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長得非常英俊,隻是穿著稍微有幾分土氣,不過三十歲上下,就是一副老學究的派頭。

幾個人約在入住酒店的頂層餐廳裡麵見麵,順便也一起吃個午飯。江灼和雲宿川過去的時候兩人已經等了一會了,見他們進了餐廳立刻起身迎接,四人互相打了招呼,重新落座。

為了辦事方便,雲宿川也在特案組那邊開了臨時證件,和江灼一起拿出來給兩人看,含笑道:“梁導演,王策劃,我們這次是以特案組調查員的身份來參加節目錄製的,也還請二位多多配合,多謝了。”

梁導演也沒看證件,要是這兩位還能被人冒充,那可就是真見鬼了。他沒想到雲宿川說話還挺客氣,也熱情地說:“哪裡哪裡,雲董事長這聲謝我可不敢當。其實我也一直為這檔綜藝裡麵的事發愁,二位這次願意過來幫忙真是太好了。”

雲宿川笑笑,提醒道:“梁導演按歲數說也算是我們的長輩,彆太客氣,直接叫名字就行。”

他平時走到什麼地方都被人捧著,倒不是受不起這一個尊稱,最主要的問題在於,大家都是來參加遊戲的嘉賓,如果在錄製節目的過程中,雲宿川和江灼受到的待遇跟其他人明顯不同,難免會造成彆的嘉賓感到尷尬,逃生過程中就不好相處了。

梁導演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這話要由雲宿川和江灼自己來說比較合適,他點了點頭,不再客套,將第一季的情況簡單講述了一遍。

“現在國內類似的真人秀節目有很多,《逃生真人秀》在策劃的過程中也是參考了部分靈異傳說以及恐怖作品,以一定的故事情節為背景,讓各位明星嘉賓在框架上進行演繹,這部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梁導演將第一季的策劃書給江灼和雲宿川他們看,上麵設計好的都是一些單元小故事,大約兩三集一個關卡,通關之後就可以更換場景,上麵標注著恐怖宿舍、寺廟驚魂等背景。

雲宿川饒有興致地翻了翻,江灼道:“聽梁導的口氣,是不是在徐旋發生意外之前,你就知道這個節目有可能會出事了?”

梁導演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懊惱之色:“是的,但我既無法控製,事後也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他將情況簡單地對江灼和雲宿川講述了一下,原來整件事情的驚悚詭異在節目的錄製期間就已經初見端倪了。

據梁導演說,他們這場真人秀是從嘉賓們一起入住拍攝地開始,拍攝一些明星相處日常,炒一炒人設或者CP,而後就按照台本上的安排完成各種任務。

比如之前的恐怖宿舍,就要求大家保證在宿舍裡住滿三天不會出局,同時探索數年前宿舍中某位同學自殺的原因。

這本來是安排好的,可是在嘉賓們正式入住之後,梁導演驚詫地發現,那半夜出現的哭泣女鬼,跑著跑著就會突然多出一層的宿舍樓,以及牆壁上出現的詭異血跡等等,全都不是他們的布置!

甚至連跟拍的攝像師都不知道怎麼將演員跟丟了,被人好不容易發現的時候,他正躺在房間裡呼呼睡大覺。

雲宿川合上策劃書,問道:“梁導的意思是錄製節目的過程中鬨鬼了?我看這計劃裡麵也寫著在何時出現女鬼,又在何時往牆壁上塗抹鮮血。難道那些道具會按照台本自動進行演繹?”

“對,有很多細節我們確實也是有設計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布置,那些怪事就自己出現了!”

梁導演激動地說:“就比如那個宿舍樓,突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一層樓梯來,我們怎麼可能做到呢?很多場麵本來都是靠後期的拚接剪輯來完成的,結果這節目可倒好,根本就不用靠特效。”

他這幾句話的聲音有些大了,顯然心裡還殘存著當年受到的驚嚇:“我一看事情不對,便連線嘉賓們,跟他們說停止拍攝,讓他們從場地裡出來,但語音消息無法發出,甚至其他人從外麵也根本就找不到拍攝場地的入口,我試圖報警,結果同樣如此。”

梁導演深吸了一口氣,沉重地說:“從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這場綜藝,連中止都不行了。”

江灼和雲宿川互相看看,同時察覺到對方眼底的凝重——竟然能一口氣控製麵積如此廣的場地,說明綜藝背後的那股神秘力量也一定非常強大。

“這個情況,當時那些嘉賓們知道嗎?”江灼忍不住問。

王策劃看梁導演太過激動,便推了推眼鏡道:“後麵的事讓我來說吧。嘉賓們當時並不知道,還以為一切都是節目組設計好的,在裡麵嚇了個夠嗆,完成了第一個關卡出來之後,還抱怨說設計的太嚇人了。”

“因為最後也沒人出事,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節目組的幾個知情的工作人員就商量這想要停止後麵幾個關卡的拍攝,但很快我們就發現,這種想法也是極為天真的。”

王策劃歎氣:“因為當超過了計劃書上原本定好的日期,而還沒有開始第二個關卡的拍攝之後,節目組裡就有幾個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地生病了,具體表現為神誌不清,胡言亂語,我們沒有辦法,隻好將第一季拍完。”

比起梁導演來,王策劃顯得更加沉著冷靜,語言也要簡練一些,聽他說完,梁導演連連點頭,又補充道:

“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好在雖然整個過程很詭異,但並沒有人因此死亡或者受到什麼其他傷害,我們會還以為事情就算過去了,直到徐旋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