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閻王殿(2 / 2)

直播成精app 醉又何妨 7989 字 4個月前

雲宿川道:“嶽醫生,你還記不記得剛才你打針的那名病人是什麼時候入院的?”

嶽庭飛道:“你等下啊,我能查到。”

他在白大褂裡麵掏了一會,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原來剛才在慌亂之中,嶽庭飛機靈地將那名病人的病曆單子撕下來藏到了大衣口袋裡。這幾乎就是一個本能的動作,他撕的時候還沒有想太多,現在倒是果然派上用場了。

嶽庭飛在紙上找了一會,道:“大約半年前——他是三月份那會來的。”

雲宿川道:“按照小……按照我們江哥哥的說法,所有的死者很有可能都是在703二號床上去世的,那麼最後一個被火化埋起來的人起碼也是在半年之前,地麵上有什麼痕跡估計早沒了。”

台本中設定雲宿川是個大三學生,所有的人當中除了迷畫家就是他最小。這家夥毫無節操,便也腆著臉裝嫩。跟彆人還算正常,到了江灼這邊就滿口的“江哥哥”不亦樂乎,極其無恥。

江灼被他惡心的不行,本來想過去把雲宿川毆打一頓,還沒付諸行動就看見了他的輪椅,一個新的想法頓時在腦海中萌生。

江灼臉上泛起一絲微笑,說道:“雲小弟,你的話很有道理。”

雲宿川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見到江灼的笑容之後,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涼。他把自己得意的眼神收斂了一下,正色道:“也就一般有道理吧,主要是我很聰明。”

李清佳本來還想問既然草地上的痕跡不能作為依據,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但是看江灼和雲宿川一副“打情罵俏”的樣子,顯然已經胸有成竹,她也就不多嘴了。

雖然台本上的自己跟江灼還是夫妻關係,但李清佳覺得除了一開始進入遊戲的時候江灼裝了一下,現在她已經儼然變成了“前妻”。

江灼挑了下眉,沒再搭理他,隨便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圓,跟著輕輕一跺腳,那個被他圈出來的圓形頓時沉地三寸,看上去就像個盤子似的。

江灼將兩枚鋼珠扔了進去,手中的樹枝一投,不偏不倚立在圓心處。

他其實是等於製作了一個簡易羅盤。真的羅盤是鐵製的,而且體積不小,江灼和雲宿川嫌礙事也就沒拿,尋找屍骨是最簡單的工作,目前江灼這個就已經夠了。

隨著樹枝直挺挺立穩,鋼珠感受到周圍不平衡的陰氣,開始晃動起來。

蘇戴等人還是頭一回直接看到這樣靈異的情況,臉色都是一變,再看江灼和雲宿川都沒什麼反應,知道這應該是正常現場,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但鋼珠的移動速度卻越來越快,剛開始還是漫無目的的亂滾,到了後來逐漸變為繞著江灼畫出來的圓圈飛快旋轉,猛烈的力道甚至將周圍的塵土激飛,地麵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幾乎隨時都有脫離控製的可能。

江灼眉頭微皺,忽然抬腳將那截樹枝又踩下去三寸,保持著這個姿勢轉頭向雲宿川道:“陰氣這麼重?”

雲宿川道:“你先彆動。”

他用隨身帶著的小刀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幾滴血珠濺出,還沒等落地,就被雲宿川反手彈了出去。

他現在的身份是魈,魈的血液本來就至陰至寒,這樣被雲宿川彈成了一團血霧飄散在空氣中,周圍的靈氣瞬間被徹底抑製下沉,鋼珠瞬間從江灼的腳邊激射而出,足足飛了十幾米,緊接著“砰”地一聲響,仿佛撞在了什麼東西上麵,跌落在了草叢當中。

頭頂的雲彩快速聚攏,將月亮擋在後麵,周圍的光線暗下來,隻剩下唯一一束天光筆直下墜,在鋼珠落下的地方,憑空拔起一座青銅巨門。

江灼走到雲宿川旁邊,拿出張創口貼給他,眼睛看著的則是那道門的正上方。

那裡端端正正寫著三個大字“閻王殿”。

江灼心情複雜地說:“現在連地府都有人山寨了嗎?”

而且山寨的這麼低端,閻王爺知道嗎?

雲宿川用非常非常小的聲音道:“寶貝,你彆太認真,這就是個綜藝。”

他這句話說的含含糊糊,大概是因為聲音實在太小,沒有被錄上,竟然還真的涉險過關了。

江灼嫌棄道:“那就進去看看吧。”

一行人向著那扇大門走去,快到近前的時候,他們發現門上雕刻的花紋都是一個個猙獰的獸頭,尖角、四目、獨耳,形象十分奇異,即使見多識廣如同江灼,都沒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江灼彎腰從地上拾起一枚剛剛從羅盤中飛出來的鋼珠,朝著大門彈過去,小小的鋼珠在門上一撞,發出清脆的回響,緊接著兩扇門就吱吱嘎嘎地自動打開了,露出後麵直通地下的恢弘長階。

嶽庭飛忍不住“哇”了一聲。他當初崇拜江灼,就是因為小時候最初的夢想是能夠成為一名每天斬妖除魔的優秀天師,也過不少相關的書籍。但直到這一回前來參加綜藝節目之後,嶽庭飛才發現,原來自己對這方麵的了解實在是太匱乏了。

如果說剛才在醫院中的種種驚險讓他更多感到的是恐懼與慌張,那麼這個時候,嶽庭飛則深深切切體會到了那股來自於神秘力量的吸引力,那麼奇詭,又那麼壯觀。

但無論遇到怎樣的情況,江灼或是雲宿川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從容化解,這實在是一件太令人感到羨慕的事情。

嶽庭飛忍不住跟身邊的沈子琛感歎道:“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場麵,簡直太厲害了。”

沈子琛笑了笑道:“是啊。有這樣的本事,無論遇到怎樣的情況都不用慌張害怕,無論在哪裡都是所有人的中心,誰不羨慕啊。”

嶽庭飛本來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扇緩緩開啟的大門,隱約覺得沈子琛的語氣有點奇怪,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卻見對方麵色如常,也是一臉向往地看著江灼那邊。

嶽庭飛便沒再多想,笑著說:“對啊,不過羨慕是羨慕,乾這行很危險,而且練功夫要吃好多苦,其實也不是看著這麼好的。我當初還學過幾天呢,然後就受不了了,唉,想乾成什麼事都不容易。”

沈子琛半笑不笑的,也跟著感歎了一句:“是啊,要是有捷徑就好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大門已經完全開了,江灼站在門口往裡麵看了一會,回頭道:“咱們都進去吧。”

幾個人本來以為既然找到了這片地方,離任務完成也就不遠了。結果沒想到,從閻王殿上的玉階下去之後,麵前橫亙這一條陰河,河水滔滔不知所往,去路長長沒有儘頭,左右轉了幾圈之後,根本找不到能夠觸發劇情的地點。

江灼不耐煩地道:“裝神弄鬼的,乾什麼呢!”

雲宿川扭頭看了他一眼,悄悄地說:“彆生氣,我變個戲法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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