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出氣(1 / 2)

直播成精app 醉又何妨 9558 字 3個月前

他說到這裡, 楊雙倒是有點反對:“江維生來不是通靈體質,好像確實是沒什麼天賦。那個江灼我沒見過, 但依稀聽著名聲不小啊?”

趙威天笑道:“楊師兄你這就是有所不知了, 那小子的腦子有點毛病, 好像有什麼自閉症還是抑鬱症的,聽說到了三歲連話都不會說, 長大一些看著倒也算個正常人了, 可又能聰明到哪去?他的名聲主要是因為長得好, 你儘管上網上搜去, 江灼的照片到處都是, 一幫丫頭迷他迷的不行。”

他們說的熱乎, 易旼也沒有插嘴,倒是楊雙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樣。江家人長得好倒是實話,回去我也開開眼。要是真有傳的那麼神,我這個當師兄的也多疼他一點。”

趙威天道:“楊師兄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想怎麼疼?”

幾個人說著說著話題就跑了偏,一塊笑了起來,顯得十分猥瑣。

江灼聽了他們幾個的話,竟絲毫沒有生氣的感覺。實在是如果一個人經曆了家中親人幾乎死絕, 母親嫁入仇家, 父親蒙冤受屈這些事情之後,就很難為了幾句口頭上的便宜覺得太過憤怒了。尤其是這種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無聊話。

他道:“這幾個人明明覬覦靈華派,但從頭到尾沒有提過當年我爸出任務的那些事, 對於何箕也是隻字不談。看來他們雖然給沈家乾活,但是知道的參與的都並不是很多。”

他說完之後,雲宿川沒有回答,江灼轉頭,見他麵色緊繃,表情十分難看。

雲宿川平常就算是生氣都要笑嘻嘻的,現在如此,分明是氣大勁了。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親耳聽見其他人言語輕佻地議論自己的心上人都難以忍受,更何況雲宿川看著溫和,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臭脾氣。

江灼知道他生氣,便道:“人活著就要被議論,開始景越山莊那件事出來的時候,網上更難聽的話有的是,要是在意早就氣死了,你管他們的。”

雲宿川吸了口氣,道:“嗯,我知道。”

他勉強扯了下唇角,配合著江灼剛才的話說道:“雖說當年的事他們沒參與,但沈家話重金請了這些人過來,肯定也不是吃乾飯的,最起碼沈家現在想要做什麼,這些人多少知道一點。”

他剛說完這句話,趙震天突然向著江灼和雲宿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兩人都躲在樹後,默契地一動沒動,他便又將目光轉回去了。

江灼道:“不管怎樣,先走再說。”

雲宿川遲疑片刻,點了點頭,可他跟著江灼走了兩步,還是頓住了腳步道:“等等,我覺得不行。”

江灼道:“你想乾什麼?”

雲宿川道:“我要去當麵問問他們,在沈家到底是乾什麼的,剛才那些話又到底要籌謀什麼。難得抓了個現形,沒道理跑的是咱們。”

看他臉上陰沉沉的表情,不像要問話,明擺著就是想尋仇出氣,江灼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先去沈家吧。”

雲宿川輕撫了下他的頭發,道:“你先去,稍等一會我就過去找你,自己注意安全。彆擔心,我有分寸,不會胡來的。”

要說起來當然是兩人分頭行動效率最高,而雲宿川也明擺著一口氣憋在心裡,不發出來難受,江灼權衡了一下道:“行,但是他們人多,你小心點彆衝動。”

雲宿川答應了之後,江灼便不再遲疑,獨自去了沈家。

相比較而言,還是沈家那邊較為安全,雲宿川才放心讓江灼獨自過去。目送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消失之後,雲宿川神色一整,眼中閃過一抹狠意,向著剛才說話的幾人那邊走去。

四個人不知死活,仍然站在那裡說個沒完。趙威天趙震天兩兄弟再加上一個楊雙,對江家人極儘貶低之能事,說白了不是有多大的仇怨,隻不過想說服易旼攪亂靈華派,他們也好趁機分得一杯羹罷了。

但因為易旼一直態度曖昧,雖說好像也對江家不大服氣,卻也並未開口附和他們半句,所以引得幾個人來回扯皮,才一直耽擱了沒走。

其中楊雙的口齒最輕薄,他平日裡本來就被人在背後取過一個“浪蕩假道”的諢名,這時也是話裡話外總繞著江灼的長相上打轉,正是越說越猥瑣的時候,臉上忽然覺得一疼。

這感覺就好像被人重重給扇了一個耳光,半邊臉都是麻的,耳朵裡麵嗡嗡作響,楊雙半是疼痛半是驚嚇,大叫一聲“哎呦”,把周圍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趙威天道:“楊師兄,你童心未泯搞惡作劇麼?我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趙震天卻發現楊雙的臉上好像有點不對勁:“楊師兄,你的臉怎麼突然腫了?”

楊雙順著他的話,回手往自己臉上一摸,這才發現右臉滾燙滾燙的,已經腫起來了一大片,仔細感覺的話,甚至還能發現上麵有清晰的五指痕跡。

其他幾個人也看見了這一幕,一直悶不吭聲的易旼最先反應過來,沉聲說道:“提高警惕,咱們周圍有人暗算!”

他們好幾個高手聚在這裡,結果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扇了其中某個人一耳光,雖說疼痛隻是楊雙自己的,但在場所有的認都感覺受到了侮辱。

楊雙已經刷地一聲將佩劍都召出來了,氣勢洶洶地四下環顧,怒道:“是誰他媽鬼鬼祟祟,暗箭傷人?”

不遠處有個聲音心平氣和地回答道:“是我。”

主要是那個發出聲音的方向既沒有半分屬於活人的陽氣,也沒有屬於厲鬼魔物的陰邪之氣,所以竟然沒有被他們第一時間發現。

幾個人循聲看去,隻見運動場一側的灌木叢旁邊站著個挺拔俊俏的年輕人,他麵容生的溫文爾雅,唇邊卻抿著一抹略帶不屑的嘲諷笑容,抱臂站在那,渾身上下就有了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張揚勁。

楊雙和易旼對他不熟,趙威天和趙震天可都是衡陽派出來的,當初雲宿川在他們山上住了半年,雖然雙方沒有結怨,但此人的行事風格和為人,卻也不能不讓人印象深刻。

趙威天道:“原來是雲師弟,好久不見。”

“雲”這個姓氏可不多見,楊雙一聽就知道這人是誰了,臉上的傷還在火辣辣的疼,這些人裡最生氣的就是他,氣的“呸”了一聲,惡狠狠地說:“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雲宿川不急不惱,反而平心靜氣地說道:“我也沒有見過閣下,但是看你尖嘴猴腮,其貌不揚,應該就是乾元派楊雙楊師兄了。相由心生,誠不我欺。”

他說完之後,不給楊雙說話的機會,目光又一一在其他人身上掃過:“還有趙威天、趙震天、易旼,嗯,很好。”

他的語氣悠閒,但神情明擺著就是來者不善,易旼警惕地說:“你要乾什麼?”

雲宿川道:“你是靈華派的,挺好啊,那你知不知道江灼是我什麼人?”

易旼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他們剛才議論江灼的那些話被雲宿川給聽見了。

他原本摸不著頭腦,以為雲宿川是跟楊雙結過什麼仇才會過來找事,沒想到根源在江灼身上。這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好這一點很多人都聽說過。

易旼反正沒說什麼,頂多算個旁聽者,也並不是很慌,淡淡地說:“我們少掌門跟雲少董是好朋友,那又如何?背後議論幾句而已,人之常情,算不了什麼大事吧?倒是你一上來就動手打人,是否過分了?”

雲宿川輕笑一聲,而後陡然變臉,忽地反手一巴掌抽了出去,喝道:“我就是打了,你們又能怎麼樣?”

楊雙本來站在他背後一點的位置,手裡還拿著劍,躍躍欲試地想把剛才那一巴掌的仇報了。他畢竟還顧及身份,倒也沒打算偷襲,結果沒想到一時大意,竟然又生生挨了雲宿川另一記耳光。

“你、你他媽的找死!”

這下兩半邊臉腫的對稱,楊雙勃然大怒,拔劍就刺。

他這不是古人身上那種精鋼或者鐵製的佩劍,劍身由桃木製成,上麵刻有咒文,這一起手,空氣中就傳來絲絲拉拉的雷電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