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誕生之宴(完)(1 / 2)

舒年回到節目組訂的酒店房間,迷迷糊糊地洗了個澡,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多才醒。

他醒來時迷迷糊糊地望著天花板,一夜好眠,就是沒“他”了,有點不適應。

在“他”消失後,舒年一直在思考記憶中顯示的“淵源”是什麼。

第一次見麵時,“他”感應到他們兩個有所牽連,但具體是什麼,已經隨著“他”的消失成為了永遠的秘密,無從考證了。

都是往事了,舒年不願意再追究,便不想了,揉著臉起床洗漱。

他懶得下樓吃飯,就從行李箱裡掏出幾塊巧克力吃掉,無所事事地將手機開機,蜂擁而至的消息頓時“叮叮當當”作響,手機頁麵瞬間卡死了。

舒年眨眨眼睛,納悶這麼多消息是哪來的,隨便點開一個,剛好是他的好哥們發的。

好哥們先是祝他生日快樂,給他發了個大紅包,然後說:“牛逼,你快去網上看看,你紅了!”

後麵附上一串鏈接,舒年逐一點開看,有點驚到了,他完全沒想過昨晚的直播反響竟然如此之大。

各大社交平台、新聞媒體網站、玄學論壇和視頻網站的熱搜前五必有他的一席之地,實時流量數據瘋狂上漲,他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中心。

眾多業內人士寫了長篇評論,分析舒年昨晚高明的除鬼手段,獲得了人們如潮的稱讚;他的直播cut和截圖傳得全網亂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貌又俘獲了無數顏粉的心。

舒年“哇哦”了一聲,笑得眉眼彎彎,有誰不喜歡誇獎呢?

當然也有罵他的,大多都被他淡定地無視了,實在過分的,舒年用ID算出了對方的身份,直接舉報,互聯網可不是法外之地。

不過這期節目之所以反響空前強烈,主要還是舒年最後和厲鬼接吻的緣故,以及他幾分鐘後就把厲鬼燒死了,反差太大,更妙的是觀眾還不知道他跟厲鬼說了什麼,留下了無限的遐想空間。

一夜過去,無數同人作品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居然連cp名都起好了,叫“瑰麗年華”。

“年華”指舒年,“瑰麗”倒過來就是“厲鬼”,因為沒人知道“他”

叫什麼……作為當事人之一,這取名水平舒年不敢恭維。

舒年還不小心誤點了cp剪輯視頻,差點當場去世了。

倒不是視頻剪得不好,反而水準極高,製作精良,唯美煽情,最後的吻和“他”在火中燃燒的身影當然都被剪進去了,並巧妙地拚接了舒年被女鬼刺激時臉上的委屈難過,好像他在為厲鬼的消失而痛苦一樣。

觀眾們被視頻虐得死去活來,眼淚快流乾了,舒年也痛苦死了,他終於想起自己是當著上億觀眾的麵吻“他”的,並且還是他先主動的。

視頻血淋淋的“本日播放量榜首”頭銜讓舒年覺得,他是真的可以退出天師界了。

這麼一想,舒年不敢再看了,也沒敢看彆人的消息,隻點開了師父發來的微信,師父讓他醒來後就回個消息,他來接舒年回去。

舒年精神起來,給師父回了微信,師父應該是忙完工作了,很快回複了他,說他一小時後到。

舒年很快收拾好行李,和節目組的人打了聲招呼。節目組為他們安排了本市旅遊,算是嘉賓福利,順便拍個簡短的vlog,自願參加,舒年就不去了。

得知他要走,導演盛情挽留,誰不知道大家都愛看舒年啊,vlog要是沒他,觀看的人絕對會少一大半。

奈何舒年去意已決,導演無奈,和他商量:“那現場錄一段行不行?隨便跟觀眾說點什麼。”

“好啊。”舒年答應了,麵對鏡頭,他想了想,說道,“嗨,大家好,我是舒年,很高興能來參加《夜棲凶宅》節目。”

“這期直播中,我消滅了幾個厲鬼,在此澄清一下,我跟它們沒有特殊關係,最後的某些行為……是我除鬼的手法,我是個職業天師。”

舒年說了謊,假裝自己和“他”不熟,反正觀眾們聽不懂鬼話,他自覺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他還想繼續乾這行呢!

“和厲鬼建立關係是極度危險的,哪怕它曾經是你的親人或摯愛。厲鬼的行為是不可控的,千萬不要模仿我,大家要牢記這一點。”

“最後,願天下無鬼,所有人都能平安健康地生活。謝謝大家。”

導演抓住機會,問道:“感謝小年對我們節目組的厚愛,如果我們邀請你做節目的特邀嘉賓,

你會不會來?”

舒年眨眨眼,彎起眼睛微笑著說:“這是我的榮幸,也看大家是不是想見到我了,我聽大家的。”

“他”已經消失了,上不上節目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其實他不太想來,但節目組真的太有錢了,他們給得太多了……所以再來一次也不是不行。

錄完視頻,導演親自送舒年下樓,他沒再挽留舒年,過於糾纏就招人煩了,反正他們有舒年的微信,結算獎金時舒年也要過來拍嘉賓訪談,來日方長,不用著急。

方濟幾人得知舒年要走了,也來送他,尤其是方濟,反複叮囑舒年以後要常聯係,既是他喜歡舒年這個朋友,也是因為舒年的師父是李岱,他最崇拜的偶像。

酒店的工作人員帶著導演和舒年走了員工通道,來到地下停車場。

許多人聽說《夜棲凶宅》節目組及嘉賓就住在這座酒店,紛紛跑了過來,將大門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影響到了酒店的正常經營,酒店不得不拜托節目組不要從正門出入。

節目組以前也沒見過這陣仗,他們的節目火是火,但沒有常駐嘉賓,哪有這麼誇張。

他們在感到抱歉的同時也有點小驕傲,雖然他們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舒年來的,但舒年也是他們火眼金睛選出來的嘛!

過了一會,一輛黑色卡宴駛入停車場,舒年和導演道彆,拖著行李箱走了過去,放好後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眼睛亮晶晶地和李岱打招呼:“師父!工作還順利嗎?”

“嗯。”李岱點點頭,“係好安全帶。困了就睡一會。”

“不想睡,想和您說話。”舒年軟軟地撒嬌,他已經有一陣沒見過師父了,“您最近在忙什麼?”

李岱頓了頓,回答:“你師兄的事。他回國了。”

“師兄?”舒年瞪圓眼睛,猛地坐直身體,“他回來了?在哪兒啊?”

舒年一向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師兄很感興趣,雖然聽師父提到過幾次,但舒年對師兄幾乎一無所知,連照片都沒見過,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

“現在帶你見他。”李岱啟動車輛,緩緩駛出停車場,“他也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