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不能讓彆人知道我們的真實關係。”楚袖好整以暇地說,“不過知道的人,就沒關係了。”
陸遠洲疑惑地看著她。
楚袖補充道:“你可以去董東建那睡, 完全沒問題。”
陸遠洲說:“問題大了, 有老婆為什麼還要去彆人那睡?”
“因為你們兄弟情深?你們是好基友?”楚袖給他找著理由。
陸遠洲雙手揣進口袋裡, 不悅地說:“這些理由太牽強。”
楚袖點點頭,“那我就給你個比較直接的理由,我們吵架了, 就在剛剛, 吵得很凶,所以你被我趕出去彆的地方睡了, ok?”
陸遠洲:……
一點也不ok!
楚袖繼續說:“要不要我即興給你表演一場‘潑婦罵街’?這種戲我向來演得好,表演完你就可以氣衝衝地摔門, 然後下樓去了,完美!”
陸遠洲:……
這現編的能力也是沒誰了。
就在楚袖深吸口氣,擺好造型,準備來場“潑婦罵街”時,陸遠洲適時抬起手製止她, 她臉皮厚沒關係, 他卻丟不起這個人。
“我自己走。”他說完, 鬱悶地轉身走了。
楚袖目送他下樓梯, 得意地勾起嘴角,轉身進房了。
對於這個結果,董東建也頗為感慨,“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陸遠洲瞪他, “會不會說話,誰是道誰是魔?”
董東建趕緊投降, “我我我,我是魔,你們是道,可以吧!”心想他洲哥爬床還沒成功呢,就開始護短了,要以後真爬成功了,估計能直接把他們這些兄弟遺忘乾淨。
“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董東建問。
陸遠洲的語氣如那窗外的寒風,“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找你這個不靠譜的。”
董東建委屈巴巴,“我怎麼就不靠譜了?我覺得我這計劃挺完美的啊,按照正常的套路,嫂子就算再不願意,也要顧及兩人的麵子,和你將就一晚的,我哪裡知道她會不按套路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不看嫂子演潑婦罵街?我倒是挺想看的,以後有機會,找嫂子探班去,看她演戲。”
陸遠洲煩躁地瞪他,“閉嘴!”
董東建立馬閉嘴,沉默地躺了一會,他又憋不住開口,說:“洲哥,還有個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
陸遠洲,“說。”
“我們10歲後就沒一起睡,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我睡覺……打呼嚕,我的前女友說我打呼嚕像在開轟.炸.機。”
董東建說完,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
陸遠洲:……
這就是所謂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吧。
睡不著躺在床上已經夠難受了,還要聽身邊人轟.炸.機般的呼嚕聲!還有比這個更慘的事嗎?
“你要是敢打呼嚕,現在就滾去客廳睡!”陸遠洲咬牙切齒地威脅。
董東建不服,“打呼這種事,也不是我自己能控製的啊!而且外頭就算有暖氣,入夜也冷,你好意思這樣對待兄弟嗎?”
陸遠洲說:“你脂肪多,抗凍。”
董東建:……
這一晚,董東建沒有機會打呼嚕,他被陸遠洲強迫起來打遊戲,兩人兩台手提電腦,組隊打刺激戰場,就在那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端著槍,並肩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廝殺,兄弟情感動天地。
第二天,楚袖下樓時,客人都走得差不多,隻有董東建沒走,確切地說,隻有董東建還沒起床,因為他清晨才被允許睡下,這會正睡得不省人事。
入睡前他還信誓旦旦,“我以後再也不來你家了!!”
陸遠洲一個晚上沒睡,也不顯狼狽,反正他習慣了,眼底下的兩團淺青色完全不影響他的顏值,胡子一刮,西裝一套,他又是英俊瀟灑,人模狗樣的霸道總裁。
楚袖下樓時,陸遠洲還在慢條斯理地喝咖啡,完全不是趕時間的樣子,楚袖走過去,頗為虛偽地問候一聲,“早上好啊,昨晚睡得如何?”
陸遠洲勾嘴一笑,說:“托你的福,一個晚上沒睡。”
楚袖挑眉,坐到他對麵,說:“那可真遺憾,昨晚外麵下雪,正是好眠的時候。”
陸遠洲:……
劉管家給她端來一碗燕窩粥,說:“廚房裡還有,吃完我再幫你添。”
楚袖朝劉管家笑了笑,“謝謝。”
她的笑容很陽光,很有感染力,眉眼彎彎的,讓人看了也想跟著笑。陸遠洲繼續喝著咖啡,心想她之前好像沒有這麼對他笑過,在他麵前時,她總是多一分狡猾和防備的。
過了一會,陸遠洲對她說:“要去上形體課嗎?我送你,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