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愛玲說道,“晚上咱好好慶祝慶祝,我去買菜。”
“我也去!”周培和唐慧寧同時說了一聲,三個女人轉身走了。
沈川大手一揮:“行了,你們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吧,我得回屋琢磨琢磨話劇劇本的事了。”
周愛國說道:“我們也的過去收拾收拾屋子,這麼多天沒人住,沒燒火,不定得多冷呢。”
磕巴說道:“不……不……冷,我這幾天,天天過去燒……炕。”
周愛國一怕磕巴肩膀:“謝了兄弟!”
磕巴笑著說道:“大家都……是兄弟,客……客氣啥!”
沈川問道:“磕巴,這幾天,你跟你媳婦在我屋睡的?”
磕巴點頭:“對!”
沈川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要委屈你們兩個了,讓你媳婦跟玲玲姐她們住吧,你跟我住跟大國他們住都行。”
磕巴說道:“無所謂,我跟……跟誰住都行。”
“你們聊吧!”沈川推開門進了屋,然後脫鞋爬上炕,找到枕頭,躺在那裡,雙眼望著屋頂,想著該寫哪部劇。
躺在那想來想去,雷雨和茶館都是他無法忽略的,也是忽略不過去的。雷雨,在另一個世界,絕對是話劇史上的一座豐碑,情節扣人心弦、語言精煉含蓄,人物各具特色,是國內話劇現實主義的基石,是現代話劇成熟的裡程碑。
這部劇使隻有二十四歲的作者一舉成名,如果說,要在話劇史上選一部代表作,隻能是雷雨,它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國內隻能演國外話劇的局麵。它是話劇史上扮演最多、扮演團體最多的一部劇,是話劇百年史的神話和奇觀,是幾十年的扮演史,也是一部話劇導演藝術史和社會承受史,更是國內話劇扮演的發展史。
至於茶館,是另一個世界話劇舞台最享盛名的保留劇目,被外國專家稱為東方舞台上的奇觀,當話劇晚輩們不斷以仰視的姿勢回望這部經典時發現,除掉龐雜的情節轉合、除掉特有年代的態度判彆,遊走於作者筆端的其實是一種大寫意式的蓄勢而發的經典東方美學,八十年代,茶館應邀赴前西德、法國和瑞士三國演出,是話劇首次走出國門,一部三幕話劇,世俗百態、小角色的悲歡離合,濃縮了中華大地半世紀的滄桑沉浮,為後世留下一個巨大的文明背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愛玲一身油煙氣的走進來,然後撲到沈川懷裡,雙手捧著他的臉,笑嘻嘻的問道。
“怎麼樣,有眉目沒有?”
沈川點點頭:“有!”
“這麼快就有思路了?”周愛玲有些驚訝,緊接著一聲輕笑,“你不會真的隨便講個故事吧。”
沈川一翻白眼:“怎麼會,要不然我不答應,既然答應了,就要寫好,要有深度,能夠打動人心。”
周愛玲認真的說道:“先跟我說說!”
沈川決定了,先寫雷雨,等以後有時間,在把茶館弄出來,有了這兩部劇,縣文工團可以吃幾十年了。
沈川回想著劇情,說道:“這部劇以1925年前後的社會為背景,講述的是一個帶有濃厚封建色彩的資產階級家庭的悲劇。劇中以兩個家庭、八個人物、三十年的恩怨為主線,偽善的資本家大家長,受新思想影響的單純的少年,被冷漠的家庭逼瘋了和被愛情傷得體無完膚的女人……不論是家庭秘密還是身世秘密,所有的矛盾都在雷雨之夜爆發……”
沈川一口氣講完,看著周愛玲說道:“這部劇的名字,就叫雷雨。”
周愛玲問道:“為什麼要寫舊時代,怎麼不寫我們現在?”
沈川說道:“寫現在,很容易觸碰禁區,不好掌握,寫舊時代,就沒有這個了顧慮。要是寫青春劇,愛情劇,這樣沒有深度的劇,隻能一時圈錢,時間一長就會被觀眾淘汰。”
說完,沈川豪情萬丈的說道:“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二寶不止歌寫的好,就是講故事,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師。”
“吹牛!”周愛玲溺愛的掐了掐沈川臉蛋,“飯好了,去吃飯吧。”
兩個人起身,沈川問道:“我家老爺子回來了嗎?”
周愛玲說道:“回來有一會了,問你去哪了,我說文工團馬老和杜團長,讓你寫個話劇的本子,你在整理思路呢。”
沈川進了屋,桌子已經擺好,菜都已經端上了桌兒,唐慧寧和周培正在用酒起子起啤酒蓋,一瓶瓶被起開瓶蓋的酒放在炕上。
“今天都喝啤酒,我們不醉不睡。”
沈其榮見到沈川,板著臉說道:“過來坐!”雖說板著臉,但看著沈川的眼神,怎麼也掩飾不住笑意。
沈川坐下來,看著板著臉的沈其榮:“老頭子,彆總是擺一張臭臉,你知不知道很醜?”
沈其榮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彆以為你被京大和水木特招,在我麵前翹尾巴,我就不敢抽你。”
沈川一撇嘴:“你敢抽我,我就敢不去,彆說京大水木,就是哈佛我也不去。”
“叔!”唐慧寧急忙把酒放在沈其榮麵前,“彆搭理他,我敬你一杯。”說完舉起酒瓶就喝。
沈其榮也舉起酒瓶喝了一口:“有沒有想過,要去哪所大學。”
沈川伸手抓起雞腿啃了一口:“你呢,有什麼意見沒有。”
沈其榮說道:“水木和京大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可以你現在的學習成績看,就算去了京大和水木,想要畢業,這輩子都夠嗆。所以,現實一點,就是去民大音樂學院,雖然名氣比京大和水木差點,但教學實力可不差,而且以你在音樂上的天賦,那畢業證書也不難。”
沈川不滿的說道:“你就這麼瞧不起你兒子?”
沈其榮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什麼時候,讓我瞧起過你?”
沈川說道:“咱不說彆的,就說這三所名校,同時對我伸出了橄欖枝,有幾個人能辦到?”
沈其榮嘿的笑了一聲:“你這就是走了狗屎運!”
“就算我一腳踩在狗屎上了,那也是我的運氣,彆人為什麼踩不上?”對沈其榮的話,沈川很是不屑。
“你說的也對!”沈其榮點點頭,“行吧,這件事,你確實讓我刮目相看了。”
沈川說道:“爸,不是我說你,你就這點不好,明明心裡很佩服我,就是嘴硬不說。”
沈其榮抬手還想打,沈川急忙跳起來躲開;“老頭子,咱說話聊天,不帶動手的啊。”
周培無奈的說道:“聊天就聊天,可你這樣作死的聊,我都想揍你。”
沈川笑嘻嘻的坐回來,“爸,我怎麼看你愁眉苦臉的,是不是遇到啥難事了。跟我說說,也許能幫到你呢。”
沈其榮搖頭:“我能遇到啥難事,就是供銷社要賣,心裡有點難舍。”
沈川問道:“賣了?有人買嗎?”
沈其榮說道:“沒有,一開始是八萬,現在降到五萬五都沒人買。”
沈川說道:“那麼大的地方,肯定能賣出去,沒有人買,隻是覺得價錢太高,不合算。”
這爺倆聊天,搞得氣氛有些沉悶,沈其榮舉起酒瓶說道:“今天大家都是給你祝賀的,彆聊那些沒用的了,還是喝酒吧。”
氣氛一下子就起來了,這頓酒喝到了晚上八點多才散,幾個女人收拾完桌子,都九點了,然後聊了會天,就各自回家睡覺。
沈川半夜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出來,就站在院子裡尿了泡尿,當他無意中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就是一愣,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貪狼移位,破軍妄動,紫薇星暗淡,螢惑星閃耀紅光。”
沈川大拇指快速的在四指上掐算,過了一會,沈川臉色變得越發凝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星象如此煩亂。”
沈川抬頭觀察了一會,然後在原地轉了一圈,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看了一下,“難道……”
他沒有再往下想,而是跑進屋,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銅八卦又跑了出來,然後盤腿坐在地上,把八卦扔向空中。隻見八卦詭異的懸在空中一陣急速旋轉,而沈川雙眼緊緊盯著急速旋轉的八卦,嘴裡還在說著什麼。
就在這時,銅八卦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一陣抖動,然後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沈川的臉色很難看,抬頭看著天空罵道:“麻痹的,誰在擾亂天機。”
他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卻推演不出來,這讓他憋悶的很難受,站在那望著天空好半天才無奈的回屋。然後,他就看到,那支放在炕上的鐵毛筆漂浮在空中,絲絲光芒在鐵鏽的裂痕中透出。
沈川看著鐵毛筆,輕聲的說道:“你也感受到了對嗎?”說完伸手抓住鐵毛筆,然後他的臉色就是一變,鐵毛筆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開始吞噬他身體裡的能量,隻是一瞬間,他的身體就被抽乾,就像是一具乾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