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章 逗悶子(1 / 2)

完美重生 夜十三 11767 字 5個月前

() 周彥啊的一聲大叫,左手狠狠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這個家夥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態的時候,“通知你們什麼時候去美國嗎?”

周培說道:“五月中旬之前,還有不到二十天,護照早就已經辦好,簽證應該也沒問題,畢竟我們是是受邀參加世界杯開幕式,隻要申請就能簽,現在要緊的是樂隊演出服裝怎麼辦,是穿春晚演出時的服裝還是重新設計。”

周彥歪頭看向沈川:“你聽到沒?”

憑沈川現在的聽力,隻要他想聽到的,十裡之內蚊子飛的聲音他都能聽到,周彥和周培通話,他怎麼可能不聽,但他並不承認,也不知道他想乾啥。

“電話在你手上,我能聽到啥!”

周彥狐疑的看著沈川,現在他總是疑神疑鬼的:“真沒聽到?”

沈川沒好氣的說道:“愛信不信!”

“我信!”見到沈川不滿的神情,周彥樂了,“我們的歌通過了,樂隊要在五月中旬之前到美國,周培問你,樂隊參加開幕式的演出服裝,是穿春晚那套還是重新設計。”

雖然沈川聽到了,但還是一臉的驚喜:“真的,真的通過了?”

對沈川的表現,周彥很滿意:“當然是真的,沒事我騙你乾什麼。”

沈川說道:“馬上給周岐打電話,我們先去申滬見孫婉姿,讓培培她們辦完簽證之後也去申滬跟孫婉姿見麵,然後在申滬直接去出國。”

周彥一直沒有掛電話,把沈川的安排跟周培說了一下,接著又給周岐打了電話,讓他先定去申滬的票,然後在申滬去香江。

周岐也痛快,直接定了下午兩點的機票,中午的時候,四個人吃了頓飯,嗯,周岐身邊的那個女人也跟了來,要一起去香江。不過,是經過沈川同意之後,周岐才答應帶著他的女人。

這點事,對沈川來說無所謂,不要說周岐帶一個女人,就是帶一個連,他也不管,也管不著。可對周岐來說,卻不一樣。要是換任何一個人,周岐都會我行我素,征求意見,開什麼玩笑,他周大少長這麼大,都是說一不二,誰有資格讓他去征求意見。可沈川不同,在他潛意識裡,沈川是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存在,而且既然把沈川當成了朋友,那就要互相尊重,所有事情都是沈川在主導,自然要征求沈川的意見,要是沈川不同意,他堅決不會帶著個女人去。

飛機晚點了一個多小時,快三點半了才起飛,對於中國航空晚點的這一傳統,一直都在延續,沈川這個重生者,自然見怪不怪,倒是周彥罵了半天。

這個年代,飛機可不是誰都能坐的,自然能坐飛機的,也都不是普通人,不是有錢就是有權,當然了,這個時代的有錢人,除了少數的如周岐這樣背靠大樹的“精英”,大多數都是暴發戶,素質是殘差不齊,但不得不說,在這個年代能賺到錢的,絕對都是人精。

這一路上,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下來,就有幾個家夥一直在吹牛逼,直到飛機降落才消停,還有幾個人在下飛機的時候,互換了名片,不管這幫家夥怎麼能吹,但往往這樣的人,成功幾率才是最高的,而這個時候跑到申滬來,坐火車的都是打工的,坐飛機的自然都是尋找商機的。

申滬有兩個發展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其繁盛,得益於畸形的殖民地經濟,從一定意義上說,那個時候的申滬壓根就不能算作是中國的城市。建國以後,這種失血式的口岸經濟模式被終結,外貿轉運、金融服務和服務性行業走向淪落,再加上全國一盤棋的發展格局,雖然保持了製造業中心的標兵地位,卻承負著超載的國家使命,一是超額財政上繳,二是國家優先照顧內地,對申滬支持不多,伴隨著全國均衡而整體的突飛猛進,申滬生產總值和國民收入總值各項經濟指標占比卻不斷下滑,這就導致了申滬基礎設施和整體麵貌的破敗和局促。

第二個階段就是一九九二年,改革開放以後,隨著經濟增長模式的轉向,開始造成沿海與內陸的發展級差和馬太效應,再次形成中心與邊緣的發展格局。而九二年是中國經濟史和社會史上具有決定意義的標誌性年份。申滬作為首批沿海開放城市,擺脫了工業基地和全國經濟發動機的重負,再度成為轉口貿易的樞以及國際經濟、金融、航運、科技創新和服務業的中心……現在是一九九四年,正是申滬大拆大建,輕裝前進的時代。

沈川幾個人出了機場,就看到幾個帶著紅袖標,五六十歲的治安聯防隊員在來回走動,這時一個穿著西裝,夾著皮包的中年人隨口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隨著風就飄沒了,但還是沒能逃過大爺們的如電神目,隻見一個大爺欺身而上,雙手如勾的扣住中年人手腕,另一個大爺快速在兜裡拿出小票和筆,嚴肅的說道。

“隨地吐痰,罰款二十!”

沒等中年人反應過來呢,罰款小票已經到了他手中:“彆想著逃跑,你跑不了,快點拿錢。”

沈川嘴裡叼著煙,站在一邊看著,感歎的說道:“申滬不愧是大城市,真是藏龍臥虎啊,年紀這麼大了,身手這麼好,厲害厲害。”

一個老頭見到沈川嘴裡叼著的半截煙,眼睛就是一亮,對身邊一個老頭一使眼色,那個老頭轉身,采取了迂回戰術,繞到沈川身後,等著沈川把煙頭扔在地上。

沈川掃視了一下周圍,附近沒有一個垃圾桶,也就是說,在這裡抽煙的人,最後隻能有兩種選擇,一是掏二十塊把煙頭扔在地上,二是用手把煙頭掐滅,但要小心煙灰彆掉在地上,然後把煙頭帶走。

周彥問道:“你在找啥呢!”

沈川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附近沒有垃圾桶!”

周彥看了一下:“還真是!”

“彆跑!”這時傳來一聲大喊,隻見一個年輕人瘋狂往路邊跑,身後好幾個老頭再追,眼看著年輕人越跑越遠,突然不知道又在哪冒出來好幾個戴著紅袖標的老頭,擋住了年輕人的去路,把年輕人抓了回來。

“亂扔煙頭,還潛逃,重罰,五十!”

沈川笑著說道:“這個創收的方法不錯吧。”

周彥說道:“沒想到,堂堂申滬,居然如此的土匪作風,這麼小家子氣。”

沈川嗤笑一聲說道:“帝都也好不哪去,都一個德行。”

“走不走啊!”周岐實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看的。

周岐的女人,楊茜一直好奇的在猜測沈川身份,能跟周家兄弟成為朋友,身份肯定不簡單,尤其是那張嘴,能把你逗得哈哈大笑,也能把你損的無地自容,周彥這一路差點被氣死,就連周岐都被他損了好幾次,但周岐並不生氣,這讓她太驚奇了。

“我給你們變個魔術!”沈川說著把叼在嘴裡的煙頭拿到手裡,並且對前後兩個老頭呲牙一笑,挑釁的一揚手,然後煙頭就消失了。

繞到身後的那老頭爆喝一聲:“彆走,亂扔煙頭,罰……”

沈川手腕一翻,煙頭又出現在了手裡,依然在冒著煙,老頭話沒說完,硬生生噎了回去,邁出去的腿沒站穩,踉踉蹌蹌幾步,差點摔倒。

沈川對那老頭呲牙一笑,然後舉手一扔,煙頭又消失了,這一次老頭學乖了,不喊也不動,就等著沈川的雙手。

沈川聳了聳肩:“我走了!”

老頭不吱聲,沈川說道:“我真的走了。”

老頭還是不吱聲,沈川再次聳了下肩,“我們走吧!”

直到沈川走出十多米之後,老頭發現沈川手裡的煙頭真沒了,這才跟另外那個老頭追了上去:“你給我站住。”

沈川停下腳步:“有事?”

老頭繃著臉,嚴肅的說道:“你亂扔煙頭,罰款二十!”

沈川滿臉疑惑:“我亂扔煙頭?”

“對!”老頭很麻利的把票撕下來啊,塞到沈川手裡。

沈川問道:“你說我亂扔煙頭,那我煙頭扔在哪了,你有證據嗎?”

“我……”老頭被問得不知如何回答,他隻看到沈川讓受扔出去,但沒見到煙頭飛出來,潛意識裡就認為,沈川手裡煙頭沒了,那肯定是扔出去了,隻是扔的太快太遠,他沒看清。

另一個老頭挺凶,吼道:“哪有那麼多廢話,我們看到你扔了,那就是扔了,快點給錢,不然交給警察處理。”

沈川無所謂的說道:“好啊,你報警吧,我還要告你們敲詐呢。”

“你等著!”這老頭眼睛瞪得多大,指著沈川的鼻子,“一會有你好看,千萬彆跑,不然罪加一等。”然後吩咐旁邊那老頭,“把他看住了。”

周彥很無奈的說道:“你到底有多無聊,跟這幫老頭逗什麼悶子。”

沈川笑著說道:“出門在外,不就是找樂子尋開心嗎?”

周彥吐槽的說道:“我隻覺得很無聊,不覺得有什麼樂子。”

沈川一翻白眼:“我自己開心就好,關你屁事。”

本來周岐的煙癮並不大,一天也抽不了幾顆煙,現在突然覺得,這個時候抽顆煙會不會很有意思,想著就在兜裡拿出煙點了一根,然後挑釁的在老頭麵前晃悠了一圈。

老頭的臉頓時黑了,這是絕對的挑釁,今天要不把這幾個小崽子罰了,以後他們還怎麼在這一片兒混,好不容易形成的威懾力,將會被打擊的蕩然無存。這是堅決不能允許的,也是不能容忍的。

這時,那個老頭真帶著兩名民警來了,指著沈川高聲說道:“就是他,對抗執法,必須要嚴懲。”

看兩名民警的神色,好像很無奈,其中一個三十來歲,對沈川說道:“我說同誌,這是何必呢,你扔煙頭就要接受罰款,這是規定,再說你也不差二十塊錢,趕緊掏了就得了。”

沈川板著臉說道:“警察同誌,我是不差二十塊錢,如果我真的扔了煙頭,我當然會無條件介紹罰款,可我沒扔啊。”

“啊?”民警回頭看向老頭,“我說大爺,你是找我開心呢嗎?”

“彆聽他胡說八道!”老頭臉漲得通紅,氣得都哆嗦了,“我明明看到他抽煙了。”

沈川說道:“我是抽煙了,可沒有扔煙頭啊。”

“那你抽完煙的煙頭呢?”老頭更加生氣了。

“在這呢!”沈川手腕一翻,煙頭又出現在了手指間,還在燃燒,冒著煙兒呢。

“……”

倆老頭猛地瞪大眼睛,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沈川說道:“我是新時代的青年,懂禮貌講文明,怎麼會隨便亂扔煙頭呢?”

兩名民警立刻就明白了,沈川是對亂罰款現象表達不滿,戲耍兩個老頭呢,其實他們也很無奈,對這些老頭,他們也惹不起,找到頭上來了,必須要過來處理,不然會天天找他們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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