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東子微微擺動一下腦袋,嘴裡嗚嗚兩聲。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去醫院之前,雖然腫脹的難受,也很疼,但還在忍受範圍之內,說話有影但基本能聽清。可去了醫院處理之後,嘴一動,臉就扯得疼,連話都說不了。
“嗚嗚嗚……”
肖東子嗚嗚的說著什麼,根本就聽不清,嘴動一下,就疼得他渾身冒冷汗。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罪,對林美惠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心裡發誓,這個仇一定要報,隻有把那個老女人扒光了,狠狠揉虐才能解心頭之恨。
見到寶貝兒子這樣,閆春蘭非常的憤怒,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圈裡轉:“好了,好了,你彆說話,我去找紙和筆,你寫上。”
閆春蘭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筆和紙:“快,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寫下來,媽給你做主。”
肖東子拿著筆,在紙上把林美芳的名字寫了下來。
“林美芳!”閆春蘭一愣:“是個女人?”
肖東子點頭,又拿起筆又開始寫:“大禹建築!”
“什麼意思?”閆春蘭有些發懵。
肖東子微微張著嘴,深吸了兩口氣,他也急,接著寫道:“林美芳是大禹建築老板的女人,她讓民工抓住我,用鞋底子打的。”寫完,這個家夥還委屈的哭了,眼淚在勉強睜開的一條縫裡流出來。
閆春蘭心疼的把肖東子摟在懷裡,憤怒的說道:“兒子,不管她是誰的女人,我都會讓她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還有什麼大禹建築,要是不把他搞破產,我就不叫閆春蘭。”
閆春蘭都要氣瘋了,拉著肖東子往外走:“走,回家,去找你爸。”
肖勁還沒有睡,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隻是眼神有些發直,顯然心思並沒有放在電視上。直到閆春蘭和肖東子進了屋,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這是?”見到被打得豬頭一樣的肖東子,肖勁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是他兒子。
聽到肖勁問,閆春蘭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講述,肖東子隻是說了被誰打和大禹建築,而這個女人腦補了自己兒子被打的所有情節,肖東子一邊聽一邊努力的睜著眼睛,在那微微開啟的一條縫隙裡,透漏著那麼一絲絲的驚奇。也許他都不知道,自己母親還有這種神奇的編故事能力。
肖勁越聽越氣,砰的一聲,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時尚的玻璃茶幾,差點被他啪碎了:“簡直是豈有此理,以為我肖家好欺負嗎?”
“就是!”閆春蘭添油加醋的說道,“看看把兒子打的,而且使用鞋底子抽,這得多大的仇恨,也太不把我們肖家放在眼裡了,要是不給這個叫林美惠的**一個狠狠的教訓,以後還不得騎在我們肖家腦袋上拉屎?”
肖勁站起身:“這事兒我會處理,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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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縷陽光在飛馳的火車窗外照射進來,沉寂一夜的車廂變得喧囂起來。沈川靠著窗,慢慢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到周彥和曹穎居然還在聊。
“我去,你們兩個不會聊了一夜吧。”
曹穎笑著說道:“沒有,那陣我去洗手間,把他叫醒了,然後就沒睡。”
沈川打了嗬欠:“走吧,去餐車看看有什麼吃的沒有。”
“火車上的東西你也敢吃啊。”曹穎拍拍周彥肩膀,很不客氣的說道,“我把行李箱拿下來,裡麵有好吃的。”
周彥很痛快的起身,把行李箱搬下來,曹穎打開行李箱,沈川和周彥頓時瞪大了眼睛。裡麵沒有一件衣服,全都是零食。什麼牛肉乾、魷魚絲、烤魚片、辣條、芝麻糖,好多好多,而且看包裝,大多數還都是進口的。
“我去!”周彥很不客氣的撕開一包牛肉乾,“我說怎麼這麼重,原來都是吃的。”
曹穎嘻嘻一笑:“我寢室的姐妹都是饞鬼,這次回家就給她們帶了點。”
“請問,這裡有人坐嗎?”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夾著一個公文包,年紀大概有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站在沈川身邊問。
這趟列車上的人並不多,這節車廂的空位不止沈川這裡一個,可這個家夥沒有坐,居然跑到這裡問有沒有人。
沈川抬頭打量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這裡有人。”
中年人笑著說道:“這位同誌,出門在外,給各自行個方便,也交個朋友,以後也多條路。”
周彥對沈川一眨眼:“坐吧,坐吧,要是人回來,你再讓。”
“看看!”中年人一直周彥,“還是這位小兄弟會說話。”這個家夥一屁股坐在了沈川身邊,然後拿起餐桌上一包烤魚片,“這是扶桑進口的,以前我一朋友就是搞進出口生意的,這東西我沒少吃,味道很好。”
“叮鈴……”沈川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中年人見到沈川拿出來的電話,眼睛就是一亮,眼神閃了閃。
沈川按下接聽鍵,聽筒裡傳來何佳麗的聲音:“老板,有好消息告訴你。”
沈川心裡一動:“京車研究所?”
“對!”何佳麗說道:“1.5億,打包出售,除了辦公樓、設備、實驗室、研究資料,還包括三棟職工樓和研究所後麵130畝地皮。”
沈川說道:“還真是崽兒賣爺田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