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家屬樓一片喜氣洋洋,就跟過年一樣,家家戶戶廚房都傳出了吱吱啦啦,煎炒烹炸的聲音,各種香味飄滿了樓道。
沈川和吳鴻宇還有巴農包括跟過來蹭飯吃的段正渠,一進入單元門,就聞到了各種香味。
一路上樓,經過各家門口,聽到房間裡孩子鬨,女人叫,男人笑,還有鍋碗瓢盆叮叮當當聲,巴農臉上露出了笑。
“好香,好幾年了,過年的時候,都沒這麼熱鬨過。”說著,巴農深深吸了口氣,突然眼睛有些濕潤。
沈川說道:“彆人我管不了,但是跟著我乾的,我保證,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我相信!”段正渠認真的點點頭。
四個人正說著呢,一抬頭,就看到張雲和張元這姐倆在家門口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接著張雲臉帶嘲諷的揪了一下張元的耳朵,又使勁兒捏著他的臉。
“疼疼疼!”張元把張雲作惡的手拍開,“沈董和所長來了。”
張雲放過張元,急忙打招呼:“沈董,所長,段總工。”然後衝著吳鴻宇禮貌的點點頭。
沈川對張元笑著說道:“我小時候,大伯家的姐姐總是欺負我,打還打不過,長大了才逃離她的魔掌。你要是想逃離姐姐的魔掌,好像不太容易,住的太近了,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走路幾分鐘就回來了,然後找你這個弟弟開開心心。”
“哪有啊!”張雲又掐了一下張元的臉,就像小時候一樣,臉上帶著嘲諷的笑,但眼裡卻擁有著姐姐特有的那種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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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七的人了,女孩子給他送了兩張電影票,約他晚上看電影,他居然不知道怎麼辦,問我應不應該去。我怎麼有這麼傻的弟弟,都快把我氣死了。”
沈川問道:“你不喜歡那個女孩,所以不知道怎麼辦?”
“不是!”張元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挺喜歡她的,但她爸是京車廠委副書記裴廣利,而且她還是大學生,我覺得……”
沈川說道:“配不上她,對嗎?”
“對對對!”張元猛點頭,“還有我們的家庭。”
段正渠說道:“裴丹那孩子,是個好姑娘,裴廣利為人也不錯,隻是裴廣利的媳婦有些勢利,確實是橫在你跟裴丹中間的一道牆。”
沈川拍拍張元的肩膀:“除了人格以外,人生最大的損失,莫過於沒有自信。所以啊,男人做事就不要猶豫,認準了就要一路走下去。不要怕路上充滿荊棘,路太平太直了,走的太順,會讓你來不及欣賞路上的風景。當你走到路的儘頭,回頭看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路上,你不但看到了不同的風景,也擁有了你一生都難忘的美好回憶。”
張元琢磨了琢磨,臉上露出笑容:“我明白了!”
沈川笑著說道:“其實人生很短的,不經意間打個盹,就老了。所以說,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去死死的追,不要患得患失,想這想那。咱家什麼也不差,要說差,也就是廠委副書記這幾個字,但在我眼裡,這幾個字真不值幾個錢。最起碼,你現在的工資,比他少,也少不多少。等咱研究所家屬樓蓋好了,我想他這個廠委副書記,也得羨慕咱。”
“媽!”張元推開門,“沈董來了!”
幾個人進了屋,張雲又是倒茶,又是拿水果的,忙得不亦樂乎。
沈川跟張德友談了談工作上的事情,然後大家一起動手包餃子,吃飯的過程中,鄰居知道沈川在這,一個個的拿著酒過來敬酒,還把自認為最好吃的菜端了過來。酒還沒喝完呢,桌上的菜盤摞了一層又一層,最下麵的菜都吃不到了。也幸虧沈川的酒量好,非得趴下不可。
吃到一半,五點多一點的時候,張元就跑了,順便把他老子的車鑰匙也拿跑了。張雲在門外,嘀嘀咕咕的交代了半天,最後讓張元把工資全都帶上了。
“叮鈴……”
時間來的六點,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沈川的電話突然響了,拿出來是四合院的座機號,按下接聽鍵,就聽到丁詩倚興奮又壓抑著聲音說道:“哥,哥,你在哪?”
沈川眨了眨眼:“我在外麵吃飯呢,怎麼了?”
丁詩倚呼哧呼哧的喘了好幾口氣:“密室,密室我找到了,就在後花園的涼亭這。”
“找到了?”沈川一愣,“你真的找到了?”他還是有點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啊。
“真的!”丁詩倚說道:“你快點回來,入口的門我隻推開一條縫,然後就推不開了。”
“好!”沈川說道:“我馬上回去!”
見到沈川放下電話,其他人也停止了聊天,吳鴻宇問道:“回去?”
沈川點點頭,跟張德友一家子告了彆,巴農和段正渠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巴所,段工,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電話溝通。”
“好的!”巴農和段正渠看著沈川上了車離開,一起往辦公樓走。
高敏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抓住一把瓜子在嗑,眼睛盯著電視在看。她閨女段欣雨側身斜躺在沙發上,雙腳搭在高敏的大腿上,手裡拿著一根冰棍在嘎嘣嘎嘣的嚼著。
“嘩啦啦!”外麵傳來那鑰匙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