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鐘,一輛警用麵包車開了過來,眨眼間之間就到了跟前,嘎吱一聲,停了下來,在車上下來三個穿著警服的人。
這時,何佳麗和李靜秀也下了車,站在了沈川身邊。
一名中年人掃了一圈,目光落在沈川身上:“您就是沈董吧。”
沈川伸出手:“你好,我就是沈川。”
中年人笑了,劉海打電話給他,把事情都說了,這個忙他哪有不幫的。而且能借著這次機會,跟沈川搭上關係,做夢他都能笑醒。
“沈董,您好,您好,我叫陳大民,鄉派出所所長。”陳大民非常客氣熱情的跟沈川握手。
沈董?賈政剛抬起鼻青臉腫的腦袋,疑惑的看著沈川。他對現在的沈川有所猜測,但沈董這兩個字還是讓他有些發懵。這犢子玩意什麼時候變成沈董了,就連戴大簷帽的對他都那麼客氣?這讓他打了個冷顫,脊背呼呼的冒涼風,頭皮也陣陣發麻,突然有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沈川說道:“我舉報的就是這個人,叫賈政剛,不但對自己妻子家暴虐待,還有不少違法犯罪的事兒,我都有證據。”
中年人二話沒說,一揮手:“把他押上車。”
這下子,賈政剛是真怕了,他自己乾的那些事兒,他自己心裡最清楚。放在平時他不怕,被翻出來,也就是拘留罰款,再嚴重一點,頂天判個一年半載的。可當年那次大行動,給他心裡留下了太深的陰影。給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那些判了無期死刑的,而是一個家夥,僅僅摸了一下女人的手,就在裡麵呆了十二年,上個月才出來。
雖然他不相信沈川的話,但又不敢冒險,真要像當年那樣再來一次。按照摸手就是十二年算,他吃花生米是跑不了的。
眼看著銀手鐲戴在了手腕上,賈政剛睚眥欲裂的吼道:“沈二川,你真要把事情做絕嗎?”
沈川晃了晃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森冷的說道:“看在婷婷的份上,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把握住,那就不要怪我了。”
賈政剛牙齒咬著嘎吱嘎吱響:“我簽可以,但我要三千……不,五千的簽字費。”
“哈!”沈川笑了一聲,對賈政剛的無恥又有了新的認識,“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簽離婚協議,還要付簽字費的。”
賈政剛又擺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給我就簽,不給死也不簽。”
沈川說道:“好,我給你!”
何佳麗打開隨身的包,在裡麵拿出一摞大鈔交給沈川。看著那一摞錢,賈政剛眼睛直冒藍光。
沈川說道:“在給我拿一萬。”
何佳麗又拿出一摞,沈川拿著錢晃了晃:“這是兩萬,把離婚協議簽了,全都是你的。”
沈川真不想給,可想到婷婷,又猶豫了。她現在還小,對賈政剛的恨,遠遠沒有長大後來的強烈。尤其是賈政剛這個人,有老婆孩子,都把日子過成這樣,離婚以後,想想都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如果再出點什麼事兒,殘了死了,孩子長大以後,會不會怪他這個舅舅,逼著她爸簽離婚協議,不然她爸也許不會出事兒,這都很難說。
所以,沈川決定給錢,而且還要多給,等婷婷長大了,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不管賈政剛的結局是什麼樣子,他對婷婷都有個說辭。我給你爸留了兩萬塊,但你爸自己不爭氣,能怪的了誰。
“好,我簽!”賈政剛激動的手都抖了,看著沈川手上的兩萬塊錢,眼神熱切的有點嚇人。
何佳麗在兜裡拿出筆還有印泥,沈川把離婚協議遞給賈政剛:“簽吧,簽完在按個手印。”
賈政剛拿著筆,把離婚協議鋪在車門玻璃上,有些遲疑的說道:“你真的會給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