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了。”
聲音綿軟無力,聲息短促,時不時咳嗽,這肺應當不是很健康。
“夫人,嚴掌櫃送了上好的人參來。”餘嬤嬤繞過屏風稟告,屋內跟餘嬤嬤差不多年紀的仆婦上前接過王夫人手裡的活計。
繞過鬆鶴延年屏風走出來的王夫人,一身淺色襦裙,頭發盤成簡單的單螺,頭上就戴了一根玉簪子,年紀三十出頭,身形高挑,有些消瘦,麵色也稱不上好。
“勞嚴掌櫃費心了,這位就是仁濟堂找來給母親看病的女大夫?”王夫人上下打量了陳秀顏幾眼,“真是年輕又好看的姑娘。”
“見過王夫人,小女子陳秀顏。”陳秀顏低聲行了一禮,“小女子聽著老太太說話的聲音和咳嗽聲,可是近期感染了風寒?”
王夫人臉色泛起愁苦,點了點頭,“都近一個月了,還沒有見好,母親本就身子骨弱……勞煩陳姑娘為我母親看看。”
陳秀顏在王夫人的引領下繞過屏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戴著厚實兔毛抹額,靠在引枕上喘著粗氣,臉色蠟黃的王老太太了。
肝不好,但王老太太人不消瘦,相反還略顯富態(微胖),時不時用帕子捂嘴咳嗽,陳秀顏眼力、耳力經了末世後十分敏銳,能聽到呼吸時肺部的濕囉音。
“老太太麵色黃多長時間了?”陳秀顏坐到為王老太太把脈,她手裡有爺爺留下的中醫筆記,在末世的時候她靠著筆記和見多了的症狀都有些自學成才了。
“一個多月了。”王夫人回道。
“平時可是乏力、惡心,沒什麼胃口。”
王夫人點頭道,“是,好在吃了杏手堂的開胃散後好了不少,前段時間吃飯都是正常的,可自從染了風寒,這段日子母親都沒怎麼好好用飯,人也是越發無力。”
“我去配藥。”陳秀顏站起身說道,“老太太肝不太好,從臉色就能瞧得出來,我給配些護肝降酶的藥,再配些治療風寒的。”
王夫人聽得一愣一愣的,沒來得及問,也真不知該如何開口問,眼睜睜看著陳秀顏跟著餘嬤嬤出去了。
等陳秀顏再進門,手裡端著一個瓷碗,王夫人湊近一看,好似瞧著就像一碗清水,誰家醫館端來的藥不是黑褐色,散發著濃烈的味道。
“這,這是藥?”王夫人不敢置信問道。
餘嬤嬤點了點頭,“奴婢親眼看著陳姑娘把一包白色粉末化在了水裡。”
“白色粉末?”
陳秀顏認真道,“王夫人,我人就在這呢,哪裡可能會害老太太,我們家祖傳的藥方,製成的藥跟平常的不同。”
陳秀顏眼底的淡然和平靜讓王夫人心生信任,陳秀顏上前把碗遞給了伺候老太太的仆婦。
這藥可是正對病症的西藥,水也是陳秀顏從空間裡引出來的井水,一碗藥下肚,老太太沒任何不好的跡象,相反很快就睡著了。
王夫人見了大喜,自家母親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