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唬誰啊,全京城誰不知道太傅大人沒有子嗣,你又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騙子。”
丫鬟不敢說,但剛下樓聽見陳秀顏話的小姑娘卻是當即出口嗬斥。
“七妹。”年長些的小姑娘開口製止。
“五姐,你也知道的,做什麼不讓人說。”
“太傅大人收了兩名弟子,這位婦人可能是哪一位弟子的家眷。”
“狐假虎威。”
“這位小姐不也是借著家裡的名頭才這般傲氣的嘛,小姐自身可有讓人敬畏的地方?”陳秀顏無奈道。
“你……”
“而且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陳秀顏正想展露一手,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
“肅信伯的名聲想來就是被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後代敗壞儘了。”
陳秀顏轉頭看去,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裴六。”
“陳秀顏,你可真好欺負,對待那些人上前揍一頓都不需要你賠醫藥費。”裴六恨鐵不成鋼道。
“我這人一般時候不對婦孺老幼動手。”陳秀顏笑道,“不過……”
“啪——”
陳秀顏隨意伸拳錘了剛剛她一直坐著的高凳,瞬間凳子散架散落在地麵,“最多威嚇威嚇。”
裴六見狀抽了抽嘴角。
“哎呀,這凳子怎麼壞了,需不需要我賠?”陳秀顏故作驚呼道。
大堂內的人都靜如鵪鶉,雙眸不敢再直視陳秀顏,也不敢露出不該有的神情。
“不用賠,不用賠。”鋪子的掌櫃終於出現了,對著陳秀顏討好笑道,“夫人,多有怠慢之處還請原諒,今日夫人買的任何首飾都便宜一成。”
“那這指環不知道我能不能買?”陳秀顏看了一眼掌櫃的,掌櫃的趕緊點頭。
身後肅信伯家的兩位小姐都沒一句反駁。
“七妹,之前那枚指環也給人。”
“五姐。”
“不用。”陳秀顏看著被人戴在手裡的那枚指環,可沒興趣再讓自家人戴上。
“裴六小姐。”
“蕭五小姐還算講理,但令妹真是讓人不敢苟同。”裴六嗤聲道,一點兒不給姐妹倆麵子。
“裴六小姐再會。”蕭五小姐雙眸隱忍,笑著招呼,是個難得繃得住的人,當然主要是看對方。
“你今兒在外麵,看來是還沒看到送給你的帖子。”沒有閒雜人等影響,裴六跟陳秀顏說起了半月後的賞花宴。
“賞花啊。”陳秀顏想到了沂江縣柳宅辦過的賞菊宴,大家還真喜歡看花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