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族擅施幻術,每逢月圓之夜,本性就會複蘇。這一天,他們的力量及血脈覺醒,在月色的感召之下增強,但同時也無法壓抑沉積的欲與念,這才會留下蠱惑人心、吸食-精魂的記載。
斐望淮作為混血,他一直都隱藏身份,隻要迎來月圓,便會獨自藏身。
除了形影不離的楚在霜外,很少會有人發現他的異常。倘若不是她那天沒收到千紙鶴,懷揣好奇心前往孤星山尋他,沒準不會撞破此事,料不到素來高傲的人,也會由於欲望失態。
既然他都是無情無義的魅,為何她不能是無情無義的人?
這都是魅族做過的事,她模仿書中記載罷了。
柔順劍刃輕緩蔓延過肌膚,順著緊實的背部肌肉流淌,沿著身體線條繼續向下,當即讓人頭皮發麻,不由自主戰栗起來。
斐望淮料到她怒極之時,沒準將他一劍穿心,卻不料她膽大包天,竟湧生戲耍、把玩自己的念頭!
方才激戰不留餘地,他此時白衣襤褸,臉頰沾染血跡,耳根卻湧生緋色,氣得咬牙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楚在霜背著手,她根本沒碰他,老神在在道,“懲惡揚善,拷問魔修,都是仙家弟子應做之事。”
“一派胡言。”
“跟你說話實在太累,既然你連死都不怕,就換一種審訊手段。”她察覺他氣息不穩,“不如現在再問一遍,看看你會不會回答。”
束發的精致銀冠早就歪斜,連帶數縷漆黑長發披散,遮掩他俊美清傲的眉眼。
鮮紅腰帶一垂,寬大芸水袍鬆散開來,足以讓無我劍毫不費力伸入,調皮而惡劣地四處探尋,像報複他往日的高高在上,要將他道貌岸然的姿態砸得稀巴爛。
不再顧及他心情,不再思索於現實,她心中猛獸被放出,隻想肆意蹂-躪他驕傲,讓他再也無法含笑挑釁,再也不敢激怒自己。
劍刃的撥弄相當輕浮,線條流暢的側臉,領口深陷的鎖骨,上下微動的喉結,全被一一地撫過。
“為什麼假扮仙修潛入島上?有什麼目的?”
白袍裂口出露出一截臂膀,劍刃挑開破損袖口,便觸及垂下的手背。
他五指用力握起,在克製中輕抖,露出淡青色經脈,極具男性力量美。
“外麵的那群修士,跟你有沒有關係?”
斐望淮注意力全在無我劍,他身軀都僵硬,根本沒法回答,妄圖用魂火脫身,卻發現無濟於事。
相比溫熱皮膚,劍身沒有溫度,反而柔膩微涼,如用上好錦緞細細磨蹭,力度卻透著不容掙脫的強勢。
原本他都抑製住今夜反應,卻由於刻意撩撥,體內燥熱起來。
或許是他不應聲,她的態度也變化。
“不知道,還是不想答?”楚在霜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儘情品嘗他的不安及動搖,“那問個你會的,給我下的藥,究竟是什麼?”
這話聽起來善解人意、體諒包容,劍身卻毫不客氣碾過緊致腹部,威脅般地盤繞在他柔韌腰身,竟在此反複摩挲,故意壞心磋磨他,隨心所欲將他吊起來,引起陣陣潮動般情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