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浪嘛?
你不是口無遮攔嘛?
你不是號稱酒後吐真言嘛!
來來來,你繼續!
看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解縉看著方孝儒那半點不曾收斂的嘴臉,也乾脆不藏了,同樣罵罵咧咧的抱怨道。
“這事兒歸根結底,還得是那位胡相的鍋!”
“我特娘的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怎麼他一路出了那麼多難題了,這到了會試會放水啊!”
“甭說想了,我做夢都不曾夢到過如此的場景!”
“那我擺爛有啥問題?”
“然後呢,我擺爛了,胡相反而不玩兒了,開閘放水,任君通行?”
“那這事兒,跟我有啥關係?”
“而且那幫人難道自己就沒問題?”
“這臨近考試,被人一句話勾搭著出去浪就不說了。”
“這才幾天功夫啊,就這幾天沒看書,居然連這種基礎題都做不出來了?”
“這特麼是我的鍋?這特麼明明就是他們自己書沒背、本事沒學好的鍋好吧!”
對於這一點,方孝孺倒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讀書就是那種最刻苦、最老實的那一種。
剛剛解縉所說的,其實他心裡也暗暗想過。
畢竟,那幫子考生的表現,真不咋地啊。
又沒人逼著怎麼樣,大家擺爛你就跟著擺爛?
大家不讀書你就真不讀書了?
而且,這書本一丟就跟丟了腦子一樣?
他剛剛可是看了解縉複述出來的題目了。
看得他簡直腦仁充血啊。
因為這些題,若是給他來做,他哪怕在報社工作一段時間了,他也保證能一一答出來。
結果那幫子專心讀書的學子反倒是答不出來了?
那就是自己的本事有問題啊,說個屁!
不過,方孝孺看著解縉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忽然微微一笑,而後臉色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這要是被解縉知道了,胡惟庸就是之前和他們一起逛青樓的陳近南,那就好玩了。
你這會兒罵得越狠,到時候見麵的時候就越發的好玩。
這解縉的性子跟自己可不一樣,到時候指不定還能鬨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一想到這個,方孝孺還真挺興奮的。
畢竟,誰能拒絕看樂子呢?
而且還是自己的好友出醜的大樂子,這特麼要是不看,豈不是白交了這個朋友了嘛。
因此,“居心叵測”的方孝儒轉頭開始跟解縉介紹起了報社的情況。
關鍵是,你介紹就介紹吧,那是左一個“此乃胡相當初所定”右一句“胡相說此事必須如此”。
甚至連好些東西明明他自己都沒弄明白,他也得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似模似樣的來了句。
“胡相此舉必有深意!”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往死了吹唄!
這讓解縉對胡大老爺那佩服得簡直是五體投地!
不過解縉也在感歎,他就搞不懂了,胡大老爺這樣的奇才,怎麼就要折磨他們這些考生呢?
難不成,真的很好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