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顧白及時回來，打破了僵局。
他左右一看，見謝小意與衛淩霄之間氛圍不如剛才，於是開口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謝小意：“交流喪偶經驗。”
顧白：“？”
衛淩霄：“……”
從未有人敢這麼和他開玩笑。
可衛淩霄卻生不出怒意來。
顧白尷尬一笑，生硬地轉移了話題：“看來接下來都要一道，不如認識一下？”他拱了拱手，“神霞宗顧白，這是我師兄謝小意。”
神霞宗在修真界並不出名，仔細算來勉強稱得上是十八流小門派。
但衛淩霄沒有輕視，而是同樣回了一個禮：“衛淩霄。”
顧白：“哈哈哈你這名字和淩霄君好像哈哈啊哈……”
笑聲戛然而止。
衛淩霄微微頷首：“正是在下。”
顧白：“？？？”
什麼正是？
正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
顧白拉高了聲音：“淩霄君？！”
衛淩霄不厭其煩地說：“正是。”
世人皆知淩霄君高高在上，如神祗一般端坐在雲浮山，冷漠不近人情。可無人知曉，其實隻要不觸及逆鱗，淩霄君脾性與常人無異。
更貼切地說，不像是一個劍修，而是一個飽讀詩書書生。斯文，且好為人師。
顧白就像是一隻尖叫雞：“師兄，是淩霄——”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小意捂住了嘴巴，拖到了一邊。
等到了遠離衛淩霄地方，顧白小聲地說：“是淩霄君！”
謝小意挑了挑眉：“我看起來像瞎子嗎？”
顧白：“可是……”
那可是大名鼎鼎淩霄君！
謝小意：“再叫我就把你打暈了啊。”
顧白連忙捂住了嘴巴，“唔唔”表示自己知道了。
冷靜兩師兄再次回到了篝火前。
大概礙於往日淩霄君赫赫戰績，顧白埋著頭不看亂看。
謝小意倒是還如平常一般，坐到了衛淩霄旁邊。矜持了片刻，還是沒堅持住，偷偷打量著旁邊人。
本來他還沒在意這衛淩霄生得什麼模樣。
畢竟都是男人，他又是喪偶狀態，哪裡會關注彆人。現在知道了衛淩霄身份，不免心生好奇。
篝火橘色火光跳躍，眼前看起來朦朦朧朧。
謝小意以為淩霄君會長得很凶，畢竟他曾經創下過一劍蕩九州記錄，劍氣所至之地，妖魔蕩然無存。
可當他看見衛淩霄模樣時，卻覺得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淩霄君眼角眉梢都帶著書卷氣，斯文儒雅，就像是凡世間書香門第用檀香書海養出來公子。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淩霄君五官看起來，怎麼有點像他那位短命夫君？
不對，淩霄君與他年歲相仿，短命夫君是凡人，這麼說……應該是短命夫君長得和淩霄君很像才是。
那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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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在趕路。
謝小意與顧白是有自知之明，去了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不如慢慢來，還能撿個漏，撿一些彆人不要靈草啊靈藥啊。
可不知為何，淩霄君也跟著他們一同，雙手背在身後，走得不徐不疾，就像是來遊玩踏春一樣。
謝小意與顧白落後淩霄君三兩步。
經過一段時間休整，謝小意反倒是有些魂不守舍。
顧白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前麵身影，又回過頭來對謝小意說：“師兄，你是不是對淩霄君有意思？”
謝小意：“什麼玩意兒？”
顧白嘿嘿一笑：“你一直在看他，就根本沒停過！”
謝小意嘀咕了一聲：“有這麼明顯嗎？”
顧白：“彆以為你帶著麵具我就發現不了了。”
謝小意抿了抿唇角：“不是，我是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人。”
顧白接上了他話茬：“夢中情人？前男友？”
謝小意涼涼地說：“亡夫。”
顧白閉嘴了。
亡夫，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