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在溫硯去找賀詞的這段時間,季知遠在民宿邊的一家釀酒小店裡嘗了一點當地特色的黃米酒。

味道甘冽,叫他忍不住貪杯,店家提醒自家米酒很上頭,季知遠隻笑笑覺得米酒有什麼的。

沒成想半小時後,竟然差點醉在這幾杯米酒裡。

店家見他搖搖晃晃的離開,笑嗬嗬的:“都說了,我家米酒不摻水的......”

季知遠扶著門框,看門檻都是重影,好不容易踉踉蹌蹌的回了民宿,倒頭睡了一覺。

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他夢見溫硯給自己發喜帖,讓他幫忙想喜詞。

而喜帖上赫然印著“沈焉”的大名。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做過最可怕的夢。

驚醒後,室外早已黑沉,房間裡沒開燈,耳邊隻有秦江水“嘩嘩”的流水聲

他拿起手機看時間和消息,已經是晚上九點,微信裡有溫硯給自己發的未讀消息:我回來了,看你房間已經熄燈啦。

看著這則消息,季知遠空洞的心才稍稍被填滿一些。

還好,是夢而已。

可是,他不知道會不會有噩夢成真的那一天。

他盯著手機屏幕裡的對話框良久,久久還是未能安下心來。

翌日,溫硯早早起床和季知遠一起晨跑,準確的來說,是晨走,他的身體還沒好全,季知遠說不能太劇烈運動。

於是,二人便沿著秦江走了兩圈,又在早市上買了早餐。

秦鎮人的口味偏重,早餐也是重油重辣的,溫硯是喜歡這些重口的,但是因為腸胃功能也比較弱的原因,飲食習慣也就不得不變得清淡。

再者,文紓不喜歡他吃重口味的東西,她說吃個東西流鼻涕流汗的,太沒教養。

所以,溫硯很少有機會吃到辣口的菜肴。

這次在秦鎮,可算是被他抓到機會了。

他學著當地人的樣子,往胡辣湯裡加了兩大勺紅彤彤的油潑辣子,每每的往嘴裡舀進一勺後被辣的淚流滿麵。

在店前付錢拿包子和粥的季知遠,一扭頭,就見著辣的流鼻涕的溫硯,蹙起眉走過去:“你不能吃這麼辣的,等會胃該不舒服了。”

他將溫硯眼前那碗泛著一層紅油的胡辣湯推向自己,將自己點的玉米粥推給了溫硯:“你吃這個。”

溫硯小幅度的嘟了嘟唇,雖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敢反抗,乖乖攪起眼前這碗清淡的玉米粥。

坐在對麵的男人則直接舀了一口胡辣湯,淺嘗起來。

季知遠沒有換勺子,用著他剛剛舀過的鐵勺。

他低下眸,臉上一燙,辣後的痛感在這一刻被止住,繼而被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代替,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總之甜滋滋的。

“我可能得趕回去參加一個競拍會,所以等會我們可能要提早回去。”季知遠給他夾起一塊白麵饅頭。

“好。”溫硯啃了一口饅頭,饅頭軟乎乎,口感卻很紮實。

季知遠把溫硯安全送回止園後,再匆匆趕去論壇。

他一回止園,最激動的是雲胡。

小貓像是聞到了他的氣味,不知從哪個草叢鑽出來,撞上溫硯的褲腳。

他俯身,將小黑貓抱進懷裡,親昵的貼著。

他抱著雲胡去了茶室,兩天沒喝茶,想的不行。

在茶香四溢的室內,溫硯正靜靜的翻著之前自己沒看完的古籍。

忽地,耳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茶室的門被敲響:“小硯。”

是季知遠的聲線。

溫硯將攤在膝上的書合上:“請進。”

茶室的門被推開,季知遠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張周正的臉黑的快成炭。

“怎麼了?”溫硯能看出不對勁。

“今天的競拍會我看到沈焉了。”男人的語氣冷靜,微頓幾秒,“他摟著彆人,我告訴他,我會和你說,但他依然是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

彼時,溫硯的手機剛好彈出好幾條沈焉發來的信息。

大致意思就是他和助理一起去競拍會,季知遠無理取鬨。

總之和季知遠所言簡直是兩個故事。

溫硯看著手機裡的文字,當然知道誰真誰假。

“是他給你發信息了?”

“嗯,”溫硯點頭,睜著那雙濕漉漉的狐狸眼,抬眸望向季知遠:“他說,是你誤會了。”

男人閉了閉眼,咬緊後槽牙的同時,額上的青筋暴起,極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顯鋒利:“你信他還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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