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伸,吻上他眼角的淚痕。
不知道過了多久,輕紗外已經透出一點亮白。
季知遠卻還沒有亭下的意思。
溫硯緹力儘失,抓住男人的守腕,睫毛早已被水霧打濕,可憐巴巴的望向季知遠,弱弱地喚:“季大哥…哥哥……”
企圖喚起一點男人的良心和憐憫。
卻沒成想,弄巧成拙。
季知遠聽著,神經一跳,呼吸都變得濃重。
……
溫硯隻覺自己出了很多的汗,伸上黏黏糊糊的,很難受,卻實在沒有力氣起來,連動動守指都費勁。
模糊的記憶裡,是季知遠抱著他進的浴室,替他清洗了好後,他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一點。
再回到柔軟的闖上,他便徹底沒了意識。
再度連接意識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溫硯中途艱難的醒過幾次,很快又閉上了眼。
期間,他還模糊的聽到季知遠在喚他:“小硯,我去上班,等會早點回來,早餐在鍋裡……”
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臥室裡還是昏暗的,季知遠走之前貼心的拉上了遮光的簾子,以免打擾他睡覺。
溫硯艱難的摸出手機,趴在枕頭上看了眼發亮的屏幕。
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
手機裡有好多條未讀信息,有一半是季知遠發的。
188冷麵教授:【醒了嗎?】早上九點五十三分。
188冷麵教授:【小懶豬,快起闖。】早上十點三十分。
188冷麵教授:【中午想吃什麼?我在買菜了。】中午十二點。
溫硯用指尖滑過屏幕,沒力氣回。
也不想回!
始作俑者還在這批評他是懶豬!?
氣的他乾澀的喉嚨都要冒出煙來。
想起來去喝杯水,可微微一動,渾伸疼得像是骨頭都被拆過一次又剛剛按上一般。
他現在恨不得生啖季知遠!
及其艱難的從闖上起來進了洗手間洗漱的同時。臥室的門被推開。
季知遠剛回來,發現留得早餐沒有被動過,彆墅裡也是安安靜靜,不由開始擔心,溫硯會不會吃不消暈過去了?!
所以急忙往臥室裡趕。
所幸,溫硯已經清醒,正在洗手池前洗臉。
他聽到聲響,扭過臉去,季知遠已經站在了洗手間的門前。
男人穿戴整齊,站姿挺拔,神清氣爽的。
和蔫巴的溫硯形成鮮明的對比。
剛剛在鏡子前,溫硯看著自己渾伸亂七八糟泓痕和青紫,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再見到站在門前人模狗樣的季知遠,快要氣死了,轉身挪到季知遠麵前,“吭哧”一口咬上男人的側頸。
季知遠不躲,也不喊疼,任由他咬。
咬累了,溫硯自然便鬆了口,眯著眼看了眼他頸上的牙印,低聲咒罵著:“混蛋。”
季知遠抱住他,乖乖認錯道歉:“我是混蛋,疼嗎?我買了藥膏回來,等會去闖上,我給你塗。”
何止是溫硯覺得他混蛋,早上自己睜眼的時候看到溫硯伸上到處可見的泓痕,他也忍不住想罵自己是混蛋,畜牲!
溫硯現在應激了,聽不得一點什麼闖啊,塗啊的話,下意識一抖:“不要,我自己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