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歡意猶未儘:“再敢笑話我,就把你剝.光了檢查。”
她才不信謝淺身上隻這麼幾個印子。
聽溫錦寒昨晚那話裡的意思,謝淺和曲成風之間分明是早就發生了些什麼。
顯然,陸時歡的威脅對謝淺起了作用。
兩人在溫錦寒家吃了早飯,把殘局收拾好,方才回了隔壁。
謝淺說要補眠,陸時歡去書房看了會兒書。
不上班的日子,百無聊賴。
陸時歡竟還有些不習慣了,總覺得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還是得找點事情做才行。
畢竟她可是要留在榕城等溫錦寒到大年三十那天呢,總不能每天都在家無所事事吧。
思來想去,陸時歡給消防總隊內勤處的主任發了消息,問他還缺不缺幫手,她可以過去當義工。
不需要工資,就是想找點事情做,最重要的是距離溫錦寒近一些。
主任那邊很快便回了消息,表示隻要她願意,隨時可以去隊裡報道。
陸時歡恨不得馬上就去報道,可她脖子上的草莓印遮不住,實在不敢出去見人。
所以去消防總隊當義工這件事,稍微推遲了兩三天,這一推,陸時歡去報道那天便正好趕上了聞娜的生日。
溫錦寒提前告知她,說祝謙他們給聞娜準備了生日禮物,問陸時歡要不要送點什麼。
畢竟陸時歡這次回去當義工,和聞娜在同一個崗位,而且她們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陸時歡考慮了一會兒,決定給聞娜送一條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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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結束後,聞娜抱著一堆禮物回到了工位。
和陸時歡打了招呼,便把東西放在了桌上,其中有一封信滑落到了陸時歡的桌上。
她隨手撿了遞給聞娜,不經意瞄了眼信封上偌大的兩個字——情書。
陸時歡愣了愣,聞娜接信的時候也看見了,哭笑不得:“寫信的莫不是個傻子。”
這麼大兩個字寫在信封上,怕彆人不知道他寫的是情書嗎?
陸時歡也笑了,把信還給她後便收回了目光。
後來聞娜拆了信,看完以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寫信的真是個傻子,都沒有署名。”
沒有署名,她怎麼知道這封情書是誰寫的。
陸時歡聽了,也很詫異,但她什麼也沒說,隻覺得好玩,下班後和溫錦寒說起過。
後來溫錦寒告訴她,最近祝謙買了不少信紙和信封。
緊接著聞娜生日後的每一天,她桌上都會出現一封情書,聽聞娜說,筆跡是同一個人的,但對方一直沒有署名。
情書裡隻有一句情話,並且每天一句,每一句都不一樣,看著像是在網上摘抄的。
後來陸時歡刻意查看過祝謙的字跡,驚覺他的字跡和聞娜收到的情書的字跡一模一樣,這件事情便也算是有了個結果。
但知道這個結果的人卻隻有陸時歡和溫錦寒。
“你說,我要不要告訴聞娜,情書是祝謙寫給她的?”
陸時歡說這話時,正在食堂吃飯,想到祝謙那精神小夥還有這麼浪漫的一麵,她忍不住笑了笑:“祝謙還挺有心的,寫情書表白這種事情雖然法子老舊了一點,但細細想來竟還挺浪漫的。”
正為她挑去菜裡麵的花椒的溫錦寒動作一頓,微微挑眉,“你若是喜歡,我每天可以寫十封。”
從他的語氣裡,陸時歡聽出了些微醋意,莫名可愛。
她斂了神思,輕輕捏了捏溫錦寒的耳垂,忍俊不禁:“其實早晚問安也挺浪漫的,真的。”
溫錦寒一早一晚,少不了要給陸時歡發消息,或是親口對她說早晚安。
交往以來,日日如此,從來沒有間斷過。
陸時歡已經習慣了,並且每次看見男人在早晚安後麵加的那句“我愛你”,她那一整天的糖分就已經嚴重超標了。
大概是太甜了,她每天都沉浸在幸福、快樂中。
連謝淺都羨慕她的好狀態,還誇她皮膚比以前更好,人也比以前漂亮了很多呢。
顯然,溫錦寒很滿意她的回答,挑花椒的工作乾起來也更得心應手一些。
日子就這麼平淡過去,直到臘月二十八那天。
有個長相清秀的在校女大學生帶著錦旗來隊裡,指名道姓要當麵感謝祝謙。
當時隊裡好多人都去圍觀了,陸時歡和聞娜也去了。
然後就看見那名女大學生當眾擁抱了祝謙,還哭著說,畢業後如果祝謙還是單身,就追求他,嫁給他。
那番話震驚了所有圍觀的群眾,連領導都笑得合不攏嘴。
身為當事人的祝謙漲紅臉,顯然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手足無措,隻在慌張間往聞娜這邊瞥了一眼。
隨後他將小姑娘扒拉開了,一本正經的讓人家好好學習,絲毫沒提畢業後的事情。
等小姑娘離開後,聞娜牽著陸時歡的手回到了工位,然後她自己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將臉埋在臂彎裡,趴在了桌上。
陸時歡擔心她,關心了兩句,聞娜才慢慢抬起頭,眼眶微微有些紅。
“怎麼哭了?”陸時歡皺眉,給她遞了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