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歡賭不起,但她也不可能輕易答應王懷月:“讓我保密可以,你必須和袁副校長斷了所有聯係,然後辭職。”
至於袁副校長那邊,陸時歡沒辦法像要求王懷月一樣去要求他。
因為他們不一樣。
這件事情中,王懷月這一方牽涉到的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可袁副校長那邊牽涉到的卻是袁一他們一家人。
所以袁副校長那邊陸時歡暫時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處理。
目前她隻能先解決王懷月這邊的隱患。
王懷月顯然無法理解陸時歡最後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從今往後不再和袁副校長來往,但我不能辭職。”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年級副組長的職位,再過幾年,等年級組長退休了,她就能轉正了。
往後她的路還長著呢,怎麼能辭職。
陸時歡沉眸看著她,語氣堅決:“你不配為人師表。”
這大概是陸時歡有生以來,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過的最重的一句話。
顯然王懷月受了打擊,她也深知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配做一名老師,可她不甘心啊。
她當初在副校長袁成餘耳邊吹了好久的枕頭風,才得來的年級副組長的位置,就這麼舍棄了?
陸時歡並沒有繼續陪她在這寒夜裡乾站下去,她該說的說完,便越過王懷月往單元樓裡去了。
眼下陸時歡煩惱的是袁副校長那邊該如何解決。
她已經答應王懷月幫她保密,誰也不告訴,包括溫錦寒。
所以陸時歡回到溫錦寒家後,隻字沒提她和王懷月的談話內容,溫錦寒也沒問。
隻是問她在樓下夜風裡站了那麼久,冷不冷,順便催著她去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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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澡時,陸時歡一直很苦惱。
以至於她差點在浴缸裡泡暈過去,還好溫錦寒敲門問了她一句,陸時歡這才暫時從苦惱中擺脫出來,裹著浴巾出去了。
今晚她倒是沒有鬨著讓溫錦寒給她講故事,吹乾頭發後便躺床上了。
等溫錦寒帶上房門出去,陸時歡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下床去拿了自己的日記本。
一股腦把今天這事兒寫在了日記本裡,算是樹洞一下,否則她怕自己真的會憋死。
等她寫完日記,已經淩晨一點了。
困意終究是贏了,陸時歡又是一夜無夢。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儘可能的讓自己遺忘王懷月和袁副校長那件事情,再加上溫錦寒也有意讓她心情變好,陸時歡稍稍從那件事裡□□了一些。
寒假很快結束了,謝淺和謝深也一起來了榕城,陸時歡自然也就從溫錦寒的住處搬回了隔壁。
正式開學後,陸時歡的生活回歸了正軌。
開學第一天她便和王懷月照了麵,彼時王懷月整個人憔悴了不少,顯然這幾天她過得並不好,估摸著睡覺也沒踏實過吧。
王懷月告訴陸時歡,副校長袁成餘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敗露了。
她沒有把陸時歡那晚撞見他們的事情告訴袁成餘。
王懷月還說她會儘快和袁成餘做個了斷,或許袁成餘會為了維護他家庭的和睦,給她一筆錢也不一定。
從她的這些話裡,陸時歡捕捉到了一部分信息。
比如袁成餘也害怕這件事情被家裡人知曉,至少他的心還完全掛在那個家庭上,證明他和王懷月隻是玩玩。
若是如此,或許陸時歡可以找他單獨談談。
畢竟這件事情裡,錯的不止王懷月一個,袁成餘也應該為自己出.軌,背叛家庭的行為付出一些代價。
所以在得知王懷月要向袁成餘拿錢時,陸時歡並沒有任何反應,他們狗咬狗與她無關。
反正這兩人誰也不值得同情。
但光是讓袁成餘破財並不足以作為他背叛婚姻的補償,他和王懷月一樣,都不配做一名教育工作者,不配為人師。
陸時歡打算等王懷月離開學校以後,再去找袁成餘,爭取讓他自己回家認錯。
至於到時候袁一和袁媽媽是否願意原諒他,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將這件事情勉強理清楚後,陸時歡心裡輕快了許多。
以至於下午放學時,李純來找她借教材,她也爽快答應了。
隻不過李純要借的那兩本教材,被陸時歡放租房裡壓箱底了,所以下班後她便帶著李純回了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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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歡拿鑰匙開了門,在玄關處換了鞋。
進屋後她對李純道:“你隨便坐,我去書房給你找一下。”
話落,陸時歡徑直去了書房。
至於李純,她在客廳裡站了會兒,忍不住起身看了一下這套房子的格局,最後推開了陸時歡房間半掩的門。
在陸時歡梳妝台上那一堆書裡,李純看見了一本真皮日記本。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