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個人(2 / 2)

如果是我一個人獨自判斷,未必就走不出去。

我試圖用各種方法安慰自己,最後索性狠狠的擰了一把大腿,疼痛終於讓我迅速轉移了注意力。我控製自己看周圍的牆壁,依舊什麼都沒有,我往後走了二十步,甬道裡必然的漆黑一片,牆上什麼標記也沒有,我就在牆上寫上救命SOS,我再往前又去越過屍體走了二十來步,牆上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又寫上了救命SOS。

當做我的記號。

這裡不會有第二個人像我這麼乾,倘若他們遇到了,必然知道是我留的。

我重新折返回來,那具並不作妖的屍體依然安安靜靜,保持被我撞到的姿勢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走了走活動著適應了一下沒有任何人同行的狀態,終於多少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是什麼都想不了了的無能狀態。

我突然一時不知道接下來乾什麼,隻好靠住牆再次蹲下,死死盯著麵前這具屍體,視線慢慢掠過他的衣服,他的身高和乾屍一樣的臉,越看心裡越發毛。

怎麼看都無端覺得眼熟。

這種眼熟不是毫無根據,我能立刻從腦子裡找出我究竟在哪裡見過類似的臉。

眼前這具屍體怎麼那麼像,那天晚上在導致我出現幻覺的林子裡,被那掄飛我的青年在它的眼眶裡戳蟲子,包在蛹裡頭的有幾十個可能名字的死屍?

我慢慢上前,死屍歪倒在地上始終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是一具像模像樣的標準屍體。

也許他剛才是被之前的那批人靠在牆邊而已,我隻是碰巧的把他撞翻了。

我找著合理理由安慰自己,控製著顫抖的手去翻他的衣服,不知道是我冷的手抖,還是一個人在漆黑環境裡的應激反應。

除了衣服內袋裡麵沒有那個小鐘一樣的東西,背包裡麵的東西,我統統一個一個的翻出來擺在地上,手電筒、紙、筆、繩子、水壺乾糧、還有個鏽了的鐵疙瘩相機,我越翻越心驚,越看越覺得從頭涼到腳,堅持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甚至不信邪的又重新翻找了每一處。

最後我提著背包從呆滯中恍然驚醒,被電打了一下似的把仿佛燙手的背包甩出去!

我看地上這些整齊擺放的物品,都是我按照習慣判斷歸類著擺放好的,一模一樣的物品再一次複製粘貼一樣的重複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再去看那具屍體。

我之所以眼熟。

是他竟然和死在山裡的那個人所帶的東西一樣。

就連在背包裡擺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哪怕是同卵雙胞胎也會有不一樣的生活習慣和癖好,我回憶外頭那個蛹裡的高×隨身的背包,他的繩子是側放在背包的右側,然後就是水壺、乾糧和手電筒,紙筆放在背包的夾層裡,背包左側是相機和一些相對取用概率低但必要的東西。

兩人都是左撇子,各種習慣基本一樣。

一摸一樣的本子,封麵上一模一樣的位置,這裡寫著相對清晰的:高×

字跡也一模一樣。

連模糊的痕跡都一模一樣!

我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但也不得不相信這個經過實際驗證後得到的客觀結果。

躺在地上這個沒有被蛹裹住的屍體。

它也是高×。

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能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

我徹底懵了,難道說,其實我早就進到甬道裡來了?

當初在林子裡產生幻覺看見白鹿的時候;看到蛹裡那具屍體的時候;還有我們依次從缺口進入這裡的時候;再到怎麼也走不出去那條甬道的時候。

全都是我的幻覺嗎。

我早就已經被困在他們所謂的辛侯墓裡?

我竟然一直都在這裡?

剛開始見到的高×,其實就是麵前的這具屍體?

兜兜轉轉我又回到原點,其實我一直都在幻覺裡,很早就被他們扔下,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這裡轉來轉去找不到出路,之後發生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我的想象。

我現在又轉了回來,幻覺消失,我一直就在這個屍體旁邊?

而我剛剛才清醒過來?

這不可能,我立刻反駁自己,使勁拍自己的臉。

疼痛告訴我沒有做夢。

不能因為簡單的一點線索就確定是同一個人,就算局勢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