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驅蟲(1 / 2)

《謎境筆記 壹 辛侯詭廟》全本免費閱讀 []

“辛侯他老人家的墓裡,有太多詭異的東西。”

呂行平把我的手臂結結實實的用衣服綁起來,壓在沉重的石頭底下,坐在上麵,雙腳踩住我的肩膀,俯視我。

“這裡有一種極小有毒的白色蟲子。毒性能麻痹人的神經,且它就像蜱蟲一樣會把頭鑽進人的皮肉裡,或者整個鑽進去,很不好清理。”

青年突然用匕首輕刮了一下我的背部,我感到難以抑製的,神經般的疼痛!

就像曾經在陝南被一種當地人叫做“末末蚊”的蟲子咬了瞬間神經性的痛感,但比那個要劇烈太多,活生生剜肉一樣!

劇痛中我不受控製的扭動掙紮,忍不住慘叫出來,剛一張嘴就被呂行平把一團抹布塞進嘴裡。

“人最初是感受不到的,因為皮膚被麻痹後沒有任何感覺,而且他們隻會鑽進動物通常靠自己看不到、夠不到的地方,比如後背兩側。”呂行平翻過我手臂外側,我看到一些的小血泡,紅珠子一樣的肉瘤長在我手臂上,一串一串的鮮紅欲滴,我一個沒有密集恐懼症都覺得惡心至極。

“或者胳膊、腿的外側。”

後背有冰冰涼涼的感覺,好像灑了什麼液體,正當我剛一聞到酒味,立即就是一陣恐怖的、讓我無法招架的巨痛!

我向魚一樣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彈跳起來!

難以接受的巨痛讓我差點一聲沒吭就直接撅過去!

“好家夥,還挺有勁。”

呂行平明明做了準備卻差點沒控製住,腳下的人比他預想的更有力氣,立即穩住身形穩穩的踩住蛆一樣的人,看那夥計絲毫不受影響,一手如鐵鉗般穩穩的按住江舟的腿,一手毫不停歇的撒上那些淡紅色的液體,那些血粒一樣的蟲十分畏懼這些強烈氣味的液體,甚至不惜放出毒素,主動鬆開江舟的肉就想把頭拔出來四散逃命,青年立即開始處理江舟背部那些蟲子,呂行平也抽出匕首來,慢條斯理的燒紅,蘸取來一點液體,開始處理江舟手臂後側的那些蟲子。

“它們在活人體內產卵,幼蟲在活人身體內依靠溫度孵化,四處遊走來吸收養分,他們應該是變態發育的一種蟲子,可以控製□□神經有規律的抽搐,來達到移動的目的。”

我疼得眼前都是重影,想叫都叫不出聲,他們下手卻一點不帶緩衝的餘地,甚至更快了!

“等人徹底被吃光變成屍體,它們差不多就長成了成蟲。”

我疼的死去活來,神經性的痛感不像肉痛,簡直叫我根本不能努力去忍受,滿清十大酷刑想來也不過如此,我思維混亂,甚至想割了頭一了百了,恨不得就地去死!

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在剜我的肉,我還隱約感覺的到他們用刀背一點一點刮那些蟲子咬出來的洞口,我難過的抽搐,疼的快要暈過去卻依然清晰的聽見呂行平的聲音慢悠悠的在空間裡回。

“還會從屍體鑽到有體感溫度的大型活物身上寄生結繭產卵,循環往複。”

最終我還是暈了。

暈過去比醒著要幸福太多。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從外務進山以後被綁架、經曆衝突、被挾持出省、再次進山、下墓的著一係列的經曆,是我人生的前十來年從未經曆過的,無數片段在不停的重複,光怪陸離的讓我分不清真假。

在每一處的經曆中,在命懸一線、頭破血流的時候;在火車上、越野車裡看外麵變化的景象的時候;在每一回獨自思考的時候,永遠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現在正巧昏厥過去,經曆強烈的疼痛愈發覺得深眠的可貴,繃緊已久的神經第一次被動得到徹底放鬆,並且沒有任何外部乾擾的好好睡了一覺,難得沒做任何奇怪的夢。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睡袋裡麵,露在外麵的臉被吹得還有點涼,但是能感到全身上下每一處的肉都是軟的,是舒服的。

醒來就看到了呂行平,對著火正在烤什麼東西。

周圍安安靜靜,那個屢次救我的小師傅不見了,呂行平叫我過去吃東西。

僅僅隻是稍微一動,甚至還沒能起身,就立刻感到整個後背兩側,手臂胳膊的外側很難直接看到、觸摸的地方,還有大腿小腿後麵,簡直像是針紮一樣的疼!

睡足了覺,立刻感覺到了餓,我蹣跚著起來,自己身上還是光著的,被縫隙的陰風吹得涼颼颼,雞皮疙瘩立刻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