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 2)

關滄海和紋身男同時看向關銘,顯然他們並不確定這件事能不能讓她插手。

關銘倒是不假思索地說:“那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施念看了眼腳上的拖鞋:“我回房換個鞋。”

她匆匆轉身將拖鞋換掉,再次出來的時候關滄海和紋身男已經離開了,關銘靠在走廊的壁燈下等她。

進入電梯到了下層,路上關銘簡單地對施念說協統商會的主席現在在這艘船上,隨船前往日本,會和那邊的代表團進行一輪重要談判。

但是一個小時前,這位主席的證件在保險箱裡被盜,主席緊急聯係關銘的人,而後關滄海帶人排查出了一名嫌疑人,但是現在由於語言不通,盤問進入僵持狀態。

其他的關銘沒有再提,施念不禁問道:“如果證件找不回來會怎樣?”

關銘停在一扇門前,撇了下嘴角:“會比較麻煩。”

他推開門的時候,施念突然反應過來,即使到了日本海域,這位主席沒有證件也無法下船,那麼盜竊者的目的並不是證件,而是阻止這場談判。

施念跟在關銘後麵往裡走,那個嫌疑人已經被控製住,除了關滄海和紋身男,房間裡還站了兩個健壯的男人,都是關銘的人。

進了屋後,關銘直接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對施念說:“你跟他聊聊吧。”

於是寂靜的屋中,響起了輕快的西班牙語,其他人插不上嘴隻能乾看著,不知道那個黑瘦的男人說了句什麼,施念突然皺起眉換了一種語調,這下連關滄海都不清楚他們在說哪國語言。

幾句來回後,施念很平靜地轉身用中文告訴他們:“我不敢確定這個人能不能聽懂英文,但很顯然他在跟你們打太極,我和他說西班牙語,他和我說印第安語,我用印第安語和他對話,他又跟我裝傻充愣,然後我告訴他,如果他不配合就把他扔進大海,反正他的身份是假冒的,沒人會發現船上少個來路不明的人。”

說完施念看向紋身男,紋身男很快會意,上去就拽著這個男人的衣領直接把他提了起來,而後拉開陽台的門就將他往外拎。

頓時,海風灌了進來,施念冷得一哆嗦,那個男人的鬼叫聲傳了進來。

雖然施念暗示他們可以嚇唬嚇唬他,可真看著紋身男把這人半個身子都扔了出去,她到底覺得心驚肉跳的。

關銘脫了身上的風衣扔給她:“穿上。”

施念顧不得矯情,接過風衣披在肩上走了出去,繼續用西班牙語和那人交流著。

幾分鐘後她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對紋身男搖了下頭,轉身進屋看著眾人:“這人說拿到證件就丟進大海了。”

“啪”得一聲,關銘將手中的金屬打火機拍在玻璃台麵上,眼裡浮上一層戾氣:“給他也嘗嘗海的滋味。”

施念心頭一驚,她剛才不過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關銘真要把人丟進海裡,好歹一條人命啊。

她心驚肉跳地轉過身去,看見幾個人全出去了,拖著那個男人就走到陽台的另一端,施念看不見外麵的情況,也不敢去看,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看見關銘真動了怒,眉骨聳起,眼眸冰冷,周身縈繞著駭人的氣場,她從來沒有見過關銘的這一麵,那個樣子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她糾結之際,“咚”得一聲,有什麼落水的聲音驟然響起劃破寂靜的夜,施念一顫猛地抬起眼皮,看見關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視線落在她臉上,剛才的冷意已經消失不見了,眼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

施念已經顧不得他{醋.溜.兒.文-.學.首.發}的眼神,她想自己此時此刻一定臉色慘白,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滅口這回事,心態已經完全崩了。

關銘卻突然開口對她說:“去隔壁倒杯熱茶喝,等我一起回去。”

施念幾乎是機械地走到隔壁,倒水的時候還燙到手了,濺了幾滴到關銘的風衣上。

她一進去,關銘便起身去外麵瞧了眼,那人喝了幾口海水,現在掛在外麵吹海風。

關滄海在旁打趣道:“瞧你把那小關太給嚇的,我怎麼沒發現你也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

關銘沒理他,和手下交代了幾句。

關滄海又冒了句:“這邊要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讓海德查一下。”

“嗯。”

“對了,那個小關太會西班牙語也就算了,怎麼還會印第安語?”

關銘回身斜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落了句:“你以為東城為什麼偏偏選中她?”

關滄海突然噤了聲,海德當初給他的資料中,隻了解到這個小關太學生時期一直很優秀,明明家庭普通,但一直在貴族學校就讀,每年都能拿到高額獎學金,當年拒絕保送還一度引起了不小的話題,其他的也沒有深入探究,此時再看,關滄海突然就覺得關銘的話有道理,東城百裡挑一選出來的姑娘不會隻是長得漂亮這麼簡單。